“你們誰來說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王老也有些好奇,到底多大仇多大怨,把人打成這樣。

    保衛科的人接到通知後,差不多和領導們一起到場,並不知道事情的起因。

    這時候,後廚的劉嵐站了出來。

    她的性格本就是大大咧咧,此時看見領導發話,也想在大夥面前出出風頭。

    “我剛纔看見範副廠長在罵劉海中,罵着罵着,劉海中就動手了。”

    聽劉嵐此言,這件事無非就是劉海中被範富裕罵的受不了造成的,雖說事出有因,但並不能使劉海中免除責罰。

    這時,王老看向劉海中,平淡的問了一句:“事情是這樣嗎?”

    劉海中早已經被領導的陣容嚇傻了,聽見王老發問,彷彿抱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趕忙開口:“不是這樣的。”

    但他突然想到,這件事別人並不知情,劉嵐只是複述她看到的畫面。

    他接着說道:“至少事情的起因不是如此。”

    “哦,那你說說看。”

    就這樣,劉海中將範富裕怎樣要求自己陷害李勝利,並用車間主任的位置威脅自己的事情一字不落的說了出來。

    果然,這件事是範富裕指使的。

    李勝利早已經推測出整件事的經過,此時劉海中說來居然相差不大。

    而幾位領導眼裏的怒火已經按捺不住了。

    這個年代,居然還有人爲了一己之私想要破壞生產,這可是不得了的大事。

    但爲了不冤枉人,王老繼續問道:“你有什麼證據?”

    “楊祕書他也知道。”

    劉海中記得,昨天去車間叫他的正是楊祕書,而且當初他走的時候,正好看見楊祕書站在門口。

    “誰是楊祕書?”

    王老環顧四周,這時,剛纔報信的小哥站了出來。

    “你就是楊祕書。”

    王老記得很清楚,剛纔就是這小哥闖進了小包間。

    楊祕書不安的走向前來:“沒錯,是我。”

    “那你說說看,這事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面對這些戰場上退下來的大領導,楊祕書的膽早已經被嚇破,當即也不等幾位領導發問,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所有的事情合盤托出。

    “大領導,我也是逼不得已,領導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王老知道這事情的主要責任不在楊祕書,罷了罷手讓他下去。

    然後,他又對着李勝利招了招手,對於李勝利,他的印象還是比較深刻的。

    “小李同志,你是受害者,你說說該怎麼處置他們倆呢?”

    王老有意看看李勝利的處理手段,便將事情的處置交給了他。

    李勝利若有所思,既然王老將事情交給了他,他就要辦的漂漂亮亮的。

    只見他走上前去,用力的掐了下範富裕的人中。

    沒一會兒,範富裕就醒了過來。

    “這是哪兒?”

    他記得剛纔自己好像被人打了,突然他看見李勝利的大臉盤子湊在跟前,頓時嚇了一跳。

    “你要死啊你!”

    李勝利面色如鐵,本來還想輕拿輕放,現在別想跑了。

    範富裕還沒有認清情況,他看見李勝利湊得如此靠前,擔心他對自己不利。

    於是,大聲的喊了起來:“救命啊,殺人了。”

    一旁的衆人彷彿看傻子一般瞧着他。

    幾位領導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楊愛國,彷彿在說,這就是你們廠裏的副廠長?

    楊愛國被幾位領導盯得頭皮發麻,立刻走上前去,悄悄的踢了他一腳。

    “別嚎了。”

    “你怎麼來了?”

    範富裕有些好奇,突然,他想起了什麼,擡起頭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原來這裏不止有他們幾人。

    自己剛纔的樣子可被所有人看見了!

    他趕緊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就想向人羣裏鑽去。

    好在,幾位保衛科的大哥正在一旁盯着,看他想要跑,就將他攔了回去。

    “這是做什麼?”

    只見李勝利緩緩地走到他的面前,低聲說道:“我說過,遲早你也會變得和他一樣。”

    “誰?”

    範富裕一臉懵逼,他根本沒將李勝利放在眼裏,所以對他說的話也沒有上心。

    李勝利卻是不再管他,他看向楊愛國,見他稍稍的搖了搖頭,心裏頓時有了計較。

    “王老,我的意見是,劉海中和楊祕書兩人取消一切職務,全部回到車間裏做工。”

    “而範副廠長嘛?”

    李勝利故意頓了頓,將大夥的好奇心都提了起來。

    “留黨察看,廠裏記大過處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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