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楊愛國的話音落下,被免職的三人如喪考妣,癱坐在地上。

    周圍的同僚要不就是剛剛上任,要不就是後來投靠過去的,和他們早已不是一路人。

    看見他們的模樣,大家都默不作聲。

    就這樣,會議在皆大歡喜中結束了。

    從今往後,範富裕就是過去時了,楊愛國已經完成所有車間的大換血,成爲廠裏真正意義上的一把手。

    散會後,楊愛國將李勝利喊到辦公室。

    “勝利,這次的事情多虧有你,你看看有什麼需要的,我在我權力的範圍內儘量滿足你。”

    李勝利知道,這是楊愛國在論功行賞。

    這次的事件中,他出力最多,並且重要的賬本也是他弄過來的,所以按功勞來算,他也是第一人。

    可是,就在他想要開口的時候卻犯了難。

    要錢吧,他不愁花。

    他和婁曉娥每個月的工資都花不完,加上還有系統每天簽到送的東西。

    這錢就像有繁殖能力一般,越花越多,越花越多。

    權力吧,他是有這個想法,但他在風暴過去之前,並不想身居高位,車間主任的職位已經足夠了。

    “楊叔,我也沒想到有什麼想要的,這樣吧,等我想到了再說。”

    “你這小子,可別讓我等太久哦。”

    楊愛國笑罵了一句,隨即讓他將楊忠喊過來。

    楊忠是這次事件的第二大功臣,如今範富裕那裏已經失勢了,他也沒有理由再待在那裏。

    ……

    廠裏的人事變動並沒有影響院子裏的生活。

    傍晚,工作了一天的老少爺們又回到了四合院,大家有說有笑的好不熱鬧。

    劉海中和閻埠貴這倆大爺又湊到了一起。

    “老劉,我聽說你前些日子這車間主任又被撤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閻埠貴一上來就揭了劉海中的老底。

    劉海中也不是好惹的。

    “老閻,你的教師職稱又沒過吧。”

    他早已經聽棒梗說了,閻埠貴能力不行,這次考覈又是倒數。

    閻埠貴傻眼了,本想嘲笑一番劉海中,沒想到小丑竟是我自己。

    “算了算了,我們倆在這裏互相揭短,反而讓別人發笑。”

    閻埠貴首先告饒,這次的事情是他先挑起來的,只能是他先低頭。

    “這還差不多。”

    聽了這話,劉海中的臉色纔好看一些。

    整個院子誰不知道,劉海中最大的心願就是當官,前面是當上了,可沒過兩天又重新回到車間,這感覺比之前還要難受。

    見劉海中消氣,閻埠貴又開口說道:“老劉,聽說你家那二小子現在可牛了,跟着李勝利後面混進了保衛科。”

    “老閻,你是不是誠心和我過意不去?”

    劉海中剛平息的怒火又被點燃。

    “嘿,這從何說起啊,我這可是誠心誠意的。”

    閻埠貴一臉懵逼,合着我誇你兒子你也發火,這也太難伺候了吧。

    正疑惑着,突然從門口傳來一道聲音:“三大爺,這還真是你錯了。”

    倆人扭頭看去,原來是許大茂回來了。

    “大茂,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

    閻埠貴有些好奇,他可是有些日子沒瞧見許大茂,對他的土特產頗爲想念。

    “這不是京茹明天要回來嗎,我得先回來收拾收拾,明天好住人。”

    算算日子,秦京茹也要出月子了,怪不得要回來。

    緊接着閻埠貴又問道:“大茂,這京茹都快出月子了,我們還沒喫到紅蛋,這是不是有些不懂事啊。”

    許大茂聽了這話,心裏暗罵,老不死的就這點東西還惦記着。

    但明面上他還是笑着回道:“三大爺,紅蛋少不了你的,過幾天孩子滿月,你們可不能空手來啊。”

    論心機還是許大茂略勝一籌,一句話就說的閻埠貴臉色大變。

    閻埠貴是什麼人?

    想從他這裏佔到便宜,比登天還難。

    於是他趕緊轉移話題:“大茂,先不說這個,剛纔你說我錯了,我錯哪了?今天不說個子醜寅牟出來,我可饒不了你。”

    聽聞這話,許大茂笑了。

    “三大爺,你這事得問二大爺啊,他比我清楚。”

    “是吧,二大爺。”

    說着,就看向劉海中。

    劉海中臉色潮紅,剛想開口,卻發現怎麼也說不出口,只得將頭轉過去,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閻埠貴急了,這一個兩個打什麼啞謎。

    乾脆直接說道:“許大茂,你再不說我就走了。”

    “那行吧,既然我二大爺不肯說,那我就說給你聽吧。”

    於是,許大茂就將劉光天夜宿自己家的事情說了出來。

    “所以說,他們父子倆現在勢同水火,劉光天過得越好,他越生氣,你居然還在他面前說對方好話,這不是給他上眼藥嗎。”

    聽了這話,閻埠貴才明白其中的曲折。

    “沒想到,真沒想到。”

    他又對着劉海中說道:“我要是有這麼個兒子,才捨不得打呢,保衛科,一個月得給我賺回多少錢呢。”

    這就是閻埠貴,三句話不離算計,說得口水都快流下來了。

    緊接着,許大茂接着說道:“這只是其一,還有一點,你知道二大爺這車間主任的位置是如何丟得?”

    閻埠貴搖了搖頭:“不知道。”

    “就是想陷害我李哥,裝逼不成反被艹,不僅竄了稀,還被免了職。”

    說到這,劉海中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了。

    “夠了。”

    “許大茂,你媳婦不是明天要回來嗎?”

    “到時候我看劉光天那小子睡哪裏,別讓他求我,求我也沒用。”

    說着,劉海中頭也不回的就往家走去。

    李勝利他得罪不起,但劉光天他還是能威脅兩句的。

    誰知,許大茂緊接着喊道:“二大爺,他不會求你的,昨天廠裏分配的房子就下來了,就在我們院,他今晚就搬過去。”

    什麼?

    聽了這話,劉海中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他沒想到,廠里居然給劉光天分配了房子,這下子,他連最後的籌碼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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