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秦淮茹的冷汗就下來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現在承認,傻柱倒黴,不承認的話,賈張氏肯定不會罷休。
這讓她爲難了。
“大家聽我說,這事情是我們家的家事,我們自己回去商量,就不勞你們費心了。”
聽了這話,大夥都有些猶豫。
確實,秦淮茹說得也有些道理。
自家人拿自家人的錢,那能叫偷嗎?
見大家意動,秦淮茹的心纔算放了下來。
誰知,就在此時,賈張氏叫了起來:“誰說這是家事,傻柱他偷我的錢就該送派出所。”
安靜的人羣瞬間又焦躁起來。
看到這,秦淮茹氣不打一處來。
這死老太婆,怎麼不知道好歹。
真把傻柱送進去,能對你有什麼好處?
最起碼,有個傻柱在,平時家裏還能有些保障,要不然,自己一個人的工資哪裏夠。
她趕緊上前,湊到賈張氏的耳邊說道:“媽,都是一家人,沒必要吧?”
賈張氏卻不喫她這一套,順手將她推開。
“你知道個屁,就你會當好人。”
“上次棒梗住院的時候,我就放過他一次,誰成想,他死性不改,還是被他偷了去。”
“你說,我還能相信他嗎?”
這事情,秦淮茹還是第一次知道,她不敢相信的將目光看向傻柱。
傻柱有些委屈:“上次我也沒拿到啊。”
哄!
聽到這,院裏的衆人都炸開了鍋。
本來還有人不相信賈張氏的片面之詞,現如今,傻柱這話無異於自己承認了。
“我早就說過,傻柱不是什麼好人,看看,我說得沒錯吧。”
一旁的人嗤之以鼻:“算了吧,平時就屬你和他走的最近,現在開始撇清關係了。”
“毀謗,他在毀謗我啊。”
被說得人連連否認,廢話,這時候誰想和傻柱扯上關係,當然是離得越遠越好。
眼見場面越演越烈,劉海中站了出來。
“大家安靜一點,先把傻柱的事情解決了。”
但此時,經過上次事情的他,威望已經不及從前。
大夥依然我行我素,絲毫不將他放在眼裏。
面對這種情景,他一時間束手無策。
“安靜。”
就在此時,站在人羣后面的李勝利發聲了。
今天這事就是爲了整治傻柱而準備的,可不能虎頭蛇尾。
大夥順着聲音看去,見是李勝利,紛紛安靜下來。
劉海中的話可以不聽,李勝利的話可不能不聽,大家都知道他的能量,這點面子還是要給的。
劉海中的眼中閃過一絲嫉妒,但很快,就掩飾過去。
他奉承的說道:“勝利,還得是你,要不然這事情就沒法進行下去了。”
李勝利卻沒給他好臉色。
“別磨蹭了,快點辦吧,我等會兒還得回去睡覺。”
劉海中眼中的陰鬱更甚。
但他根本不敢和李勝利叫囂,只得將怒火發泄在傻柱身上。
“傻柱,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是你和我去派出所呢,還是我把人給你喊來。”
傻柱本來還不以爲意,聽見這話卻慌了神。
“二大爺,這點小事,何必驚動公家。”
秦淮茹也在一旁勸道:“是啊,二大爺,都是一個院子的,手下留情啊。”
賈張氏可沒有別人那麼好說話。
她可是丟個一分錢都要嚎上半天的人,怎麼會讓秦淮茹三兩句話給糊弄過去。
她憤怒地衝到兩人面前。
“小事?”
“你管五百塊錢是小事?”
“我今天必須讓他進去。”
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
賈張氏已經被傻柱弄怕了,傻柱不進去,她不安心。
大家也被賈張氏的話給震驚了。
“我沒聽錯吧,五百?”
“你不是一個人,我好像也聽得是五百。”
“這老貨這麼有錢的嗎?”
“前兩天還來我家要喫的,我看她可憐,還給了她兩個窩頭。”
“我早就知道了,他們家頓頓喫的都是白麪饅頭。”
“你又知道了?你知道怎麼不早說?”
“你還不清楚這老太婆的脾氣,要是讓她知道是我說的,我哪裏還能有安穩日子過。”
……
好好的一場問責,因爲賈張氏的話,偏離了方向。
真是個豬隊友!
李勝利心裏暗罵,他沒想到賈張氏連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
於是,他再次站了出來,安撫大家的情緒。
賈張氏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只是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已經收不回來了。
她連忙解釋道:“這錢、這錢是我兒子的撫卹金,我一直沒敢動,就是爲了給我孫子以後結婚娶媳婦用的。”
棒梗此時也站在一旁看戲,聽到賈張氏這麼說,趕緊問道:“真的嗎?奶奶,這錢是留給我結婚的?”
“當然了,我的乖孫,奶奶的一切不都是爲你準備的嗎!”
說完這話,賈張氏的心彷彿在滴血。
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份上,說什麼也不能後退。
棒梗聽得是心花怒放,他一個健步衝到傻柱的面前。
“傻柱,你沒聽奶奶說嗎,這錢是留給我的,還不快點把錢拿出來。”
傻柱的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有錢的時候叫傻爸,沒錢的時候叫傻柱,這tm也太現實了吧。
秦淮茹看見他的臉色,心裏咯噔一聲,也顧不得大夥在場,就在一旁教訓道:“棒梗,傻柱也是你叫的?”
“就叫就叫,哪個爸爸會偷家裏的東西。”
聽完這話,傻柱再也忍不住了,他直接從內衫口袋裏掏出從賈張氏那偷來的五百塊錢,一股腦塞進了棒梗的懷裏。
見狀,賈張氏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小樣,我還治不了你。
但很快,她又看向劉海中問道:“他二大爺,偷了錢,這樣就行了?”
劉海中眉頭一皺,看樣子這賈張氏是真想將傻柱送進去啊。
可逼着我在中間當壞人,這算什麼事。
想起上次被閻埠貴坑的事情,他就有些發憷。
他不知道這次會不會又是個陷阱。
突然,他想到,這院子裏又不是隻有他一個管事大爺。
許大茂呢?
他環顧四周。
這傢伙不是平時總喜歡和自己搶權的嗎?怎麼今天看不影子?
搜尋無果,他只好將求助的目光投向易中海。
“老易,你說這事該怎麼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