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完後，竟然還覺得不夠撐，又將鍋底颳得發亮，硬是刮出了一口粥出來。
秦淮茹看了後大爲震撼，不知不覺中，兒子居然這麼能吃了。
但是這樣，她更得依仗傻柱，不然憑她那點工資，還不夠大家喫呢。
想明白這點，她推門而出。
傻柱剛纔的樣子明顯是生氣了，她得去安慰安慰。
前腳出門，後腳賈張氏就從牀上魚躍而起，她穿好鞋子跑到了桌子旁。
看着桌上空蕩蕩的碗，不由目瞪口呆。
“棒梗，我的粥呢？”
“奶奶，你不是不喫嗎，我就給吃了。”
看着棒梗無辜的眼神，賈張氏一時之間也沒了嘮叨。
確實，這事情是她自己說的，怪不得別人。
隨即，她又將目光看向一旁的粥鍋，剛纔秦淮茹端進來的時候還有那麼多，總歸還能剩點吧。
等她探頭看去，不禁傻了眼。
這鍋比水洗還得乾淨，鋥亮的鍋底都能當鏡子了。
她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問道：“棒梗，你媽將粥收起來了啊？”
聽了這話，棒梗難得紅了臉，低聲說道：“還是我喫的。”
“艹！”
賈張氏有些抓狂。
剛纔她只是一時氣話，真實情況是她現在還餓着肚子。
另一頭，秦淮茹悄悄來到傻柱的屋子。
慢慢推開門，傻柱的樣子和賈張氏並無二色，也是躺在牀上背靠着大門。
“柱子，柱子。”
秦淮茹輕輕推動傻柱的身子，沒想到傻柱故意裝睡，並不理睬她。
看見他這樣，秦淮茹也來了脾氣，直接搬來一張凳子坐在牀邊。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傻柱憋不住了，猛得坐了起來。
“你要做什麼？”
秦淮茹掩着嘴偷笑起來，只要肯開口，一切都好辦。
她收拾好心情，端正態度。
“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也好意思和我媽置氣，丟不丟人。”
“誰說我是和她置氣。”
傻柱不服氣，轉過身和她對峙起來。
而秦淮茹早就看透了一切，捂着嘴笑道：“還說你沒置氣，那你今天回來後就沒和她說過一句話。”
面對藉口被戳破，傻柱一下子泄了氣。
“我不是氣她，而是氣我自己。”
“我好羞愧，自己突然就變成一個欠了一屁股債的窮光蛋，哪裏一點軋鋼廠大廚譚家菜傳人的樣子。”
秦淮茹掃了他一眼：“不就是錢嗎？””
“不就是錢？”
傻柱叫道：“你說得倒容易，你媽那筆錢我和你得不喫不喝得一年才能還上。”
一年，怎麼可能，家裏還有開支。
既然無法節流，那就開源。
秦淮茹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辦法。
“柱子，現在還有人找你做家宴嗎？”
聽了這話，傻柱沒好氣的說道：“早就沒了，當時我回廚房，馬華那小子搶了我的位置，逼得我只能去其他食堂，剩下的徒弟也不肯和我出去，我就把那些家宴都給回了。”
聽到這，秦淮茹來了主意。
“柱子，我聽說閻解放正跟着別人後面學廚，那小子我看他是個喜歡佔小便宜的人，要不你露點甜頭給他，讓他幫你打打下手。”
傻柱的思路一下子就被打開了。
“我怎麼沒想到呢？”
秦淮茹見他的臉色瞬間轉變，忍不住白了他一眼：“還氣不？”
“不氣了，不氣了。”
傻柱笑着討饒。
見他不再生氣，秦淮茹想起了剛纔飯桌上的事情，接着問道：“那你晚飯怎麼辦，什麼都沒喫，真準備這樣扛到天亮？”
誰知傻柱偷笑着說道：“你真當我沒喫？”
“我下班之前已經在食堂喫過了，我纔沒那麼傻呢。”
發覺自己受騙的秦淮茹當然不會饒他，立馬翻身上牀，和他打鬧起來。
“讓你騙我。”
“不敢了，下次不敢了。”
見傻柱認栽，秦淮茹才從他的身上下來。
不過剛纔的打鬧已經使兩人衣衫不整，秦淮茹正整理衣服，突然發覺傻柱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
在一聲驚呼中，房間的燈暗了下來。
……
酒足飯飽之後，李勝利將許大茂夫婦送出家門。
許大茂明顯喝多了，步伐有些不穩。
“勝利，我和你說，昨天就是我不在院裏，不然這傻柱沒好果子喫。”
“是是是，你在院子裏，傻柱會跪下來喊你爸爸。”
誰會和一個醉鬼講道理，當然是順着他的意思往下說。
許大茂搖了搖腦袋，眼前的人影變得更加模糊。
“勝利，別不信啊，你看我下次遇見他怎麼整他。”
“我相信，我相信好了吧。”
李勝利嘆了口氣，這傻柱給許大茂造成多大的童年陰影，喝醉酒都無法忘記。
他對着秦京茹說道：“今晚勞煩你了，這貨酒喝得太多了。”
秦京茹也有些不好意思，這許大茂酒一多就開始耍酒瘋，這習慣多少讓人有些尷尬。
分別之後，秦京茹扶着老公向後院走去。
看着傻柱家黑漆漆的窗戶，她心裏也沒有多想，還以爲傻柱在賈家呢。
就在這時，一絲輕微的響動傳了出來。
秦京茹沒有聽見，而許大茂突然瞪大了雙眼。
不對勁，傻柱家裏有人。
說起傻柱，他就興奮，血液流速增加，酒一下子醒了。
他扭頭對秦京茹說道：“媳婦，你先回去，我去去就來。”
秦京茹有些詫異，這酒醒得也太快了吧。
但她還是聽從了許大茂的話，自己先回了家。
見四下無人，許大茂悄悄的摸到傻柱的窗下。
聽了一會，他的眼裏露出異樣的神色。
確定了，兩個人是在運動。
他不動聲色，偷偷的回了家。
在秦京茹疑惑的目光中，帶走了一串小鞭。
這本是爲了過年準備的，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他將小鞭揣在懷裏，又偷摸着來到窗沿下面。
聽着屋內的動靜，他的大腦越發清醒。
他從口袋裏掏出火柴，點燃一根。
另一隻手提着小鞭，趁着火還沒滅，趕緊點燃，隨後，推開門扔了進去。
“讓你做那事不關門。”
緊接着。
“噼裏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