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從雲接下來的反應卻令人有些摸不着頭腦。
一連十幾天,他都沒有任何動作。
該喫喫,該喝喝。
哪怕是在四合院裏,都表現的和和氣氣。
但李勝利知道,這一切不過是他的障眼法。
暗地裏,估計就等着自己露出破綻。
轉眼又到了小年。
這是李勝利在這兒的第二個年頭。
和去年不同,今年的冬天顯得格外熱鬧。
他不僅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收穫了幾位朋友。
趁着放假,把大家喊來,幾個人喝喝茶、聊聊天,再弄點瓜子,小日子過得不知道有多舒服。
“弄個牌吧。”
嘮嗑時,不知道誰提了一嘴。
這可把何雨水高興壞了。
幾個大人的聊天她插不上嘴,早就無聊透頂。
要不是一旁還有秦京茹和婁曉娥,她早就坐不住了。
“我去買。”
“不用,我那有。”
劉光天起身,走出門去。
雨水趕忙將桌上的茶杯和瓜子收拾到一旁,爲打牌騰出了地方。
不一會兒,劉光天就回來了。
手裏還拿着兩副牌。
“誰來?”
“我來。”
雨水首先佔住一方。
當劉光天問及婁曉娥和秦京茹時,兩人均是搖頭,她們對打牌不感興趣,另外還有孩子要看着,所以不便下場。
“人夠了,算上你自己,這不正好四個人嗎?”
雨水催促道,打個牌磨磨蹭蹭的,再問下去都該喫飯了。
“來跑得快吧。”
爲了照顧雨水,大家玩了個最簡單的牌。
後世,李勝利飽經牌局,和他們相比,水平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
不出三把,其他三人被殺得屁滾尿流。
許大茂看着手裏一張未出的牌,陷入了自我懷疑。
“我就知道不該和你玩牌。”
當初他可是和李勝利一起去的賭場,對他的牌技也是見識過的。
但是沒想到差距這麼大。
“嘿嘿。”
李勝利沒接茬。
上次是用了點手段,這次他們輸的原因純粹是因爲技術菜。
“承讓了。”
“你們自己玩吧。”
“自己玩?三個人怎麼玩?”
雨水有些失落,她還沒從剛纔的打擊中回過神來。
李勝利想起,這時候還沒有三人跑得快。
他將桌上的牌又重新分成兩堆。
“我來教你們一個新的玩法。”
“鬥地主。”
……
今天,院子裏最忙的當屬秦淮茹和傻柱。
房子多也有房子多的壞處,那就是難打掃。
普通人家,一間屋子,兩個小時也就打掃乾淨了。
而傻柱加上秦淮茹,三間房子。
兩個人忙碌了一個上午,才僅僅打掃完兩間,連喝水的功夫都沒有。
傻柱熬不住了。
他將衣櫃上的灰擦乾淨後,就一屁股坐在牀邊,不肯動彈。
秦淮茹正在擦窗戶,看到這一幕,連忙督促起來。
“哎,你怎麼坐下了?那還有一間屋子沒打掃呢。”
“去她孃的,誰愛打掃誰打掃。”
傻柱忍不住爆了粗口。
自家的屋子也就罷了,憑什麼他老賈家的房子也要他來打掃。
老的坐在屋子裏坐享其成,小的一大早也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連個遞水的人都沒有。
傻柱的心思全寫在臉上,秦淮茹一眼就看穿了。
鬧歸鬧,事情還要照做。
光靠她一個人是來不及的。
所以,她安慰傻柱:
“我婆婆她不是年紀大了嗎,你說讓她爬上爬下打掃衛生,萬一一個不小心,那就不光是出力的事情了。”
不得不說,秦淮茹安慰人很有一套。
良久,秦淮茹突然開口:“今天早上我看見雨水去了李勝利的家裏。”
“去就去唄,管這白眼狼幹嘛?”
傻柱沒放在心上。
自從上次兩人鬧掰後,何雨水這個名字就成了他的禁忌,要不是房子在這,他是一刻也不想看見這個妹妹。
“我想讓她中午過來喫飯。”
“不可能。”
傻柱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
開玩笑,五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這筆賬他會一直記得。
“你去幫我把她喊過來。”
“不去。”
“去吧。”
“就算你求我也沒用。”
傻柱丟下手中抹布,坐在一旁生起悶氣。
秦淮茹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故意說道:“你還想不想要回那五百塊錢?”
“不……”
“嗯?”
傻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愣愣的看着秦淮茹。
“你說什麼?”
“我說,你想不想要回那五百塊錢。”
秦淮茹一字一句的說出,傻柱才確定自己剛纔沒有聽錯。
“可,過來喫個飯就能把錢要回來?”
他還是不相信有這麼好的事情。
“傻瓜,血濃於水啊,你再怎麼說也是她的哥哥,打斷骨頭還連着筋。”
“你和雨水鬧到如今這番地步,在我看來,是因爲你對雨水的關心不夠,這才導致她被李勝利他們蠱惑,纔有了接下來的這些事。”
“所以,現在你要做的事情是多關心關心雨水,修補你和她之間的關係。”
“到時候,這五百塊錢不就自動送上門來了嗎。”
不可否認,秦淮茹說得有些道理。
傻柱聽了也有些心動。
“行,那我下午去找她,喊她來喫晚飯。”
“笨。”
秦淮茹恨鐵不成鋼。
“你現在就去把她叫過來,說不定下午還能幫你打掃後面的屋子呢。”
“對哦。”
傻柱反應過來:“我怎麼沒想到,還是媳婦你聰明。”
說着,就笑嘻嘻的出門了。
院子裏,各家的上空開始升起了炊煙。
今天做飯的是李勝利。
趁着放假,他準備展示一下廚藝。
“終於又能喫到勝利燒的菜了。”
許大茂高興的說道。
自從雨水來了之後,煮飯燒菜的事情都被她包圓了,他都有好久沒有嘗過李勝利的手藝。
那味道,真是令人回味。
何雨水氣得將牌扔在桌上,跑去找秦京茹告狀。
“京茹姐,你瞧他。”
“別理他,他這人你還不知道,嘴裏沒個正經。”
秦京茹眼睛一瞪,許大茂就軟了下來。
“媳婦,我就隨口那麼一說,沒別的意思。”
自從秦京茹生了兒子後,在許家的地位那是直線上升,兩老都把她當做寶,相比而言,許大茂的地位就大不如前了。
現在的順序是孫子→秦京茹→許大茂。
他已經淪爲許家的最底層了。
秦京茹抱起兒子,放在許大茂的懷裏。
“現在罰你帶一會兒孩子。”
“雨水,走,教我打你們剛纔玩的那個。”
她一時想不起來叫什麼名字。
“鬥地主。”
“對,鬥地主。”
“哼。”
雨水挑釁似的對許大茂比了個鬼臉,弄得他哭笑不得。
“咚咚咚。”
兩人剛坐下,門口就傳來敲門聲。
劉光天靠着大門,主動去開門。
“傻柱?你來幹嘛?”
對於傻柱,劉光天可是沒什麼好感。
同樣的,傻柱對他也是一臉厭惡。
“我不是來找你的,雨水在不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