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欲裂。
李勝利翻身而起，發現自己已經睡在了牀上。
屋外的天空透着些許光亮，一時間分不清清晨還是傍晚。
看來這黃酒後勁還是太大，連他這樣的身體都扛不住。
他搖了搖頭，腦海裏依稀記得，三個人喝酒喝得好好的，許大茂和劉光天兩個人不知怎地就輪流給他敬酒，再往後他就記不清了。
看了看身邊，婁曉娥並不在。
他穿好衣服，起身下牀。
“曉娥，曉娥。”
屋裏並沒有人。
他推開房門，院子裏，傻柱正在刷牙。
看見李勝利出來，他冷哼一聲，牙也不刷了，轉身進屋。
刷牙？
難道是第二天了。
李勝利的心頭閃過一絲疑惑。
“早啊，勝利。”
易中海散步回來，看見李勝利站在門口，笑呵呵的和他打了個招呼。
如今，一大媽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他的心情也愈發開朗。
“早啊，一大爺。”
李勝利摸了摸腦袋，看來，真的是第二天了。
可這婁曉娥到底去了哪了？
懷揣着疑惑，他來到許大茂家。
手上一用力，門就推開了。
走進屋內一瞧，許大茂正睡得四腳朝天，呼嚕聲不絕於耳。
同樣的，秦京茹也不在屋裏。
他轉身來到雨水的屋子，敲了敲門。
“誰啊？”
李勝利一聽，有點像秦京茹的聲音。
於是，他吱了一聲。
“我。”
很快，屋內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音。
沒一會兒，門就開了，映入眼簾的是婁曉娥。
不等他發問，婁曉娥將門帶上，走了出來。
“你們怎麼在這兒？”
李勝利有些好奇。
“這話要問你們呢？”
婁曉娥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喝點馬尿就不知道自己是誰了，幾個人在屋子裏又哭又笑，特別是劉光天，沒想到平時那麼嚴肅的一個人，哭得和個小孩似的。”
“多虧雨水幫忙，要不然，我和京茹兩個人還不一定能把他送回去呢。”
聽到這，李勝利忍不住撓了撓腦袋。
“真的假的？”
“愛信不信。”
顯然，婁曉娥對他的話並不滿意，打了個哈欠，又重新回房睡覺。
被拒之門外的李勝利望着緊閉的房門一時間沒了主意。
回家，躺了一天的他絲毫沒有睡意。
許大茂和劉光天這兩個死黨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纔會醒。
出去喫個早飯吧。
打定主意的他轉身向院子外走去。
清晨，衚衕裏的行人熙熙攘攘。
李勝利來到經常光顧的那家店，時間還早，但屋內已經有不少人了。
大爺們正胡天海地的吹着牛逼。
他隨意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來碗豆汁，兩個焦圈，一個油餅。”
很快，東西就送了過來，李勝利也給了對應的金額和糧票。
雖然在這生活了兩年了，但對於豆汁，他依舊有些喝不慣。
沒有豆漿，只能將就着喝點。（這裏我查了資料，有些人說老北京六十年代沒有油條豆漿，我就沿用了。）
沒多會兒，點的東西全都下了肚。
“老闆，再給我弄點焦圈油餅，我要帶走。”
於莉。
李勝利想起昨天劉光天說的事情，忍不住和老闆搭起了話來。
“老闆，你在這裏這麼多年，個認識前面那個女同志？”
老闆歲數大了，眼神有些不好。
盯着外面看了有一會兒，才知道李勝利說的是誰。
“那是於家的大姑娘。”
“怎麼，你看上了？”
“你老說得什麼話，我都已經結婚了，哪裏還敢有這個想法。”
李勝利趕緊解釋。
他可不想這話傳到婁曉娥的耳朵裏。
要是真有這個想法也就罷了，可他是爲了劉光天才開的這個口，萬一被誤會，那就太冤了。
“你沒這個想法就好。”
老闆看了看周圍，確定沒有人在聽他講話，這纔開口。
“這於家老大，今年年初的時候，許過一戶人家。”
“沒想到還沒嫁過去，那男的就進了監獄，據說足足判了十年。”
“外面都傳她是掃把星，誰娶了誰倒大黴。”
“對了，這事你應該比我清楚啊。”
老闆一臉疑惑地看向李勝利，他剛剛想起於莉嫁的人就和李勝利一個院子，這事他怎麼會不知道。
而李勝利的關注點卻不在這裏，他想起老闆剛纔的一句話。
於是開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她現在還沒有嫁人？”
“可不是，老於也是我這裏的常客了，爲這事都愁死了。”
聽了這話，李勝利高興壞了。
最後一個問題：“她家住在哪裏？”
“就前面右拐，第三戶人家。”
老闆有些疑惑：“你不會真對她有想法吧？”
“真沒有。”
李勝利不再解釋，丟下錢票，拿上東西就走。
回到院子，他敲響雨水的房門，在婁曉娥憤怒的目光下丟下了早飯。
順便叫醒許大茂，一起前往劉光天的家。
“這麼早把我叫醒幹嘛？”
許大茂可沒有李勝利那麼好的身體，他的頭依舊昏昏沉沉，就連說話也顯得有氣無力。
面對他的不理解，李勝利開口解釋：“光天的媳婦有着落了。”
沒想到，許大茂毫不在乎。
“有就有唄，又不是我媳婦。”
說到這兒，許大茂突然驚醒，睡意全無。
“你說誰的媳婦？”
“光天的。”
接着，李勝利便把今早的事情說了一遍。
誰知，許大茂聽了後比他還激動，反過來拉着他向劉光天的住處走去。
“光天這小子就是命好，你說這年頭哪還有女的這麼大歲數不嫁人的。”
“誰說不是呢。”
就連李勝利也沒想到，他本來都不抱希望了，沒想到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劉光天和於莉的緣分命不該絕。
“光天，光天。”
走進房門，劉光天依舊呼呼大睡，對兩人的聲音置若罔聞。
許大茂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踹在牀上。
猛烈的撞擊聲將劉光天驚醒，他飛快的爬起來，這才發現是李勝利和許大茂。
他鬆了口氣，又癱倒在牀上，無精打采的問道：“你們這是幹嘛？”
李勝利神祕一笑：“光天，你要老婆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