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意失小魚啊。
眼見雨水擡腿要走,閻埠貴趕緊拽住她的胳膊,耍起了無賴。
“這小魚乾我不給你了,你還給我。”
如是碰到其他人,他這一招或許還能有用,可他面對的是古靈精怪的何雨水。
雨水眼珠一轉,計上心頭。
“三大爺,這可是你說的,讓我把小魚乾還給你。”
閻埠貴心想,這魚都被你喫下肚了,你拿什麼還,定是要拿其他東西賠給我。
想到這,他連連點頭。
“是我說的。”
話音剛落,就見雨水拿起剛纔的那個瓶子。
隨即用手指抵住喉嚨深處。
“嘔。”
瞬間,就有透明的液體從她嘴裏落進瓶子中。
閻埠貴目瞪口呆。
他沒想到還能有這種操作。
見雨水還在發力,他連忙奪回瓶子,透明的玻璃瓶上已經掛上一絲絲口水。
這可把他噁心壞了。
他又不是變態,一個正常人怎麼會喜歡別人的口水。
閻埠貴厭惡的看了一眼雨水,怎麼和李勝利在一起的,沒幾個正常人呢。
“別啊,三大爺,我還沒把東西還給你呢。”
“滾滾滾,不要了。”
似乎是被雨水的不要臉嚇住了,閻埠貴趕忙溜進房間,死死的抵住房門。
“要也是你,不要也是你,真搞不懂你在想什麼?”
聽着雨水的發言,不管是敵軍還是友軍,全部都沉默了。
關鍵時刻,李勝利發言了。
“咳咳。”
他咳嗽兩聲,將大夥的目光都吸引過來。
“中午去我家喫飯,我親自下廚。”
“好誒。”
最高興的莫過於雨水,省了她的功夫還能嚐到李勝利的手藝,簡直是一舉兩得。
許大茂看着她,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你還喫得下嗎?”
聞聽此言,雨水的臉色晴轉多雲,瞬間垮了下來。
確實,剛纔喫的太多了。
但想到這是李勝利下廚,她倔強地說道:“喫不下我也要喫。”
一時之間引得衆人哈哈大笑,人仰馬翻。
賈家。
和院子裏的其他人家不同,屋子裏絲毫沒有過年的氣氛。
除了窗戶上的窗花,再也沒有能體現過年的東西。
老人小孩們圍坐在桌旁,靜靜的等待着午飯的到來。
不多會兒,秦淮茹端着一鍋粥走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的幾人,臉上的期待瞬間消失不見。
“傻柱,你口口聲聲的說把我當媽照顧,你給你媽天天喝粥啊。”
首先開火的是賈張氏,出人意料,她並沒有責怪秦淮茹,反而將矛頭指向傻柱。
要不是傻柱欠了一屁股的債,她們也不至於天天喝棒子麪粥。
一頓兩頓還好,這天天喝棒子麪粥,她的胃裏都開始泛酸水了,人也比以前瘦了一圈。
“媽,又不是你一個人喫,我不也在喫。”
說起這個,傻柱也是一肚子牢騷。
本來還能在廚房裏補補油水,可這一到過年,廠裏放假,他自然也沒東西可撈了,只能回來和大夥一起喝這個棒子麪粥。
“夠了,還喫不吃了。”
關鍵時刻,還得是秦淮茹出面。
一聲爆喝過後,桌上只剩下幾人喝粥的聲音。
許久,棒梗才戰戰兢兢的擡起頭,小聲的問道:“媽,這粥得喫到什麼時候?”
聽見這話,一旁的小當也將頭擡了起來,一臉期待的看着秦淮茹。
“放心吧,今天下午媽就去買肉,後天晚上我們喫餃子。”
秦淮茹嘆了口氣。
後天是大年三十,不管多窮,那天晚上也要喫上一頓餃子。
聽見這話,棒梗瞬間又燃起了鬥志,將碗裏的粥一飲而盡。
飯後,秦淮茹找到傻柱。
“柱子,今天下午你去街上買點年貨,再買點肉回來,我給你們包餃子。”
傻柱一開始還挺開心的,等錢到手,才發現只有三塊錢。
“就這麼點錢,夠幹什麼?”
“怎麼不夠?”
“買二兩肉,買點白麪我回來擀麪皮,再買點零嘴和鞭炮,我還說多呢。”
聽秦淮茹這麼一分析,傻柱突然發現,似乎沒什麼不對。
但是。
“二兩肉,包餃子夠不夠?”
“夠了,我多放點白菜,保準你們喫的飽飽的。”
就在這時,一陣誘人的香味傳進了屋子。
傻柱忍不住多嗅了嗅鼻子。
“誰這個時候燒菜,不是勾引人嗎?”
“還用問,肯定是李勝利家啊。”
秦淮茹斬釘截鐵的說道,剛纔她進屋的時候,正好看見李勝利一行人回來,算算時間,也該差不多了。
聽到這,傻柱的臉上露出一絲嫉妒。
“又是他,天天這麼喫,遲早被人抓走。”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不置可否:“有本事,你也這麼喫,要不是你欠了一屁股債,我們過年也不會這麼慘。”
“不是說好不談這事嗎,你怎麼又說?”
說起這事,傻柱的臉上透出一絲憤恨。
“對了,後院那個張廠長,什麼時候回來?”
“要是過年後回來,得讓他交房租了。”
爲了賺錢,秦淮茹又將主意打到了張從雲身上。
算算時間,也快有一個月了。
……
不管傻柱有多麼煩心,李勝利的屋子裏永遠洋溢着歡樂的笑聲。
就這樣,時間來到春節。
今年,由於特殊情況,李勝利和婁曉娥只是去老丈人家吃了個午飯,就匆匆回來了。
劉光天今年倒是有了去處,白天和於莉回孃家,一直到喫完晚飯纔回來。
雨水呢,依舊無處可去,有時來找婁曉娥聊天,有時也去找於海棠出去玩耍。
至於許大茂,除了大年三十和大年初一回許富貴那拜個年,就一直在外面廝混,就連李勝利都很少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