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傻柱，大夥們正議論紛紛。
“說什麼呢，這麼高興。”
許大茂走了進來，熟稔的和衆人打着招呼。
“許主任，剛纔傻柱來過了。”
在場的都是一食堂的老人，鮮有不知道傻柱和許大茂的矛盾，當即就有好事的把事情說了出來。
“傻柱，那玩意兒來這裏幹嘛，他不是去六食堂了嗎？”
“也沒幹啥，過來偷吃了兩塊鍋包肉。”
劉嵐記得清楚，當即就把傻柱賣了。
偌大的廚房竟無一人幫傻柱說話，可見傻柱的人緣差到什麼地步。
“嘿，真是狗改不了喫屎。”
許大茂狠狠的罵了一句。
“可不是嗎，還是馬華硬氣，把他趕走，剛纔我真擔心你幫他說話。”
說到這，劉嵐忍不住誇了一番馬華。
“劉姐，你就別笑我了。”
馬華搖了搖頭，放在以前，他可不敢這麼對傻柱說話。
但兩年的大廚身份使他變得自信，加上解決了家裏的困難，這讓他從裏到外彷彿換了一個人。
他們不知道，傻柱此時正躲在小庫房裏。
聽到這一切，忍不住暗罵一句。
“一羣白眼狼。”
他自認爲以前對這些老部下還不錯，特別是劉嵐，幫了她多少忙，沒想到現在捅刀子最快的也是她。
但此時的他也顧不了那麼多了，他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許大茂身上。
這個時間點，這個地方，許大茂的來意已經很明瞭了。
想到這兒，傻柱暗喜。
真是天賜良機，昨天剛想整他，今天就來了機會。
連老天爺都在幫自己。
許大茂這個人有個習慣，只要和領導喝酒必醉。
傻柱作爲他的老對手再清楚不過了，於是一直貓在庫房裏等他出來。
就這樣，傻柱一直等了兩個小時。
就在他快要尿褲子的時候，外面終於又傳來聲音。
“老楊啊，你們這個許主任非常有意思啊！”
今天喫飯的是兄弟廠的領導，爲了增加飯局的氣氛，楊愛國把許大茂拉了過來。
看這情形，效果不錯。
“劉廠長，我們下次繼續喝啊。”
許大茂扶着牆走了出來，嘴裏還不忘打招呼。
“繼續喝，繼續喝。”
劉廠長高興的說道。
看得出來，今天他喝得很盡興。
聽着外面發生的一切，傻柱心中很不是滋味。
想他比許大茂早進廠幾年，一直瞧不起對方，沒想到現在許大茂都已經坐到主任的位置，而他自己依舊只是個廚師。
不得不令他眼紅。
很快，外面安靜下來。
傻柱摸着黑走出庫房，一路來到外面。
楊愛國等人早已不見蹤影。
就在他以爲錯過了的時候，突然看見食堂的一角站着一個人影。
他小心翼翼的摸了過去，正是許大茂在撒尿。
此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傻柱再也等不了了，直接一個手刀砸在對方的後頸。
可憐許大茂尿都沒撒完就暈了過去。
……
半夜，李勝利一家正在睡覺，突然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剛打開門，就看見秦京茹抱着孩子站在門口。
“京茹，怎麼了？”
看見這一幕的李勝利很是驚訝。
難道許大茂出去找女人被逮住了？
“李大哥，大茂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我擔心他會不會出事了。”
“會不會是喝酒喝醉了。”
李勝利的猜想不無道理。
早春的京城，溫度雖有回暖，但夜間的溫度還在零下。
如果許大茂醉酒倒在外面，肯定撐不到明天早上。
秦京茹也想到這點，當即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別急，這樣吧，我出去找，你就待在我家裏等我消息。”
這麼晚了，李勝利也不放心秦京茹一個女人在外面，何況還帶着一個孩子。
當即讓婁曉娥陪着對方。
爲了儘快找到人，李勝利也把劉光天叫了起來。
當聽說許大茂可能出事，劉光天也是想也不想的就跟着李勝利出去了。
“許大茂，許大茂。”
兩人順着大路，邊走邊喊，很快來到了軋鋼廠。
門衛處，曹建國正在打瞌睡。
“老曹，有沒有看見許大茂？”
“許大茂？沒看見啊。”
曹建國想也不想的就搖頭。
看着他那迷糊樣，李勝利也不敢全信他的話。
“楊廠長什麼時候走的？”
“八點多鐘吧。”
這一點，曹建國倒是記得蠻清楚的。
八點多鐘。
李勝利心裏有了判斷，看來這許大茂是和楊愛國一起喫的飯。
而一食堂作爲廠裏招待指定食堂，許大茂就算喝醉了，也必定會在那裏。
當即，幾人奔向了一食堂。
“大茂，大茂。”
李勝利的呼喊並沒有收到迴應，他們找遍了整個食堂，除了一桌的殘羹剩飯，什麼也沒有發現。
“李哥，這人會去哪了？”
劉光天也很着急，外面寒風肆掠，如果再不找到人，不知道許大茂還能撐多久。
李勝利也知道問題的嚴重性，他看向一旁的曹建國。
“曹隊長，能不能把廠裏的隊員全部喊出來，幫忙一起找找。”
“沒問題。”
作爲保衛科長，曹建國還是有點眼力見識的。
當即將廠裏的保衛科成員召集了起來。
“你們十個，去車間裏找，你們十個，去辦公樓……”
很快，所有的保衛科隊員就被派了出去，不光廠裏有，還有外面的住宅區。
沒多久，廠裏的隊員就先回來了，一經詢問，沒有任何發現。
“這人會去哪裏呢？”
幾人湊在一起討論。
李勝利突然想到了什麼，問向一旁的曹建國：“劉嵐的家在哪裏？”
“劉嵐，就在附近啊。”
曹建國不明白他的意思。
“劉嵐作爲傳菜的，肯定得留到最後，她一定知道許大茂在哪。”
大家的眼睛頓時就亮了起來。
“走走，去找劉嵐。”
一羣人簇擁着曹建國走了出去。
這時候的工廠員工，大抵都住在廠子附近。
李勝利他們沒費多大的事就找到了劉嵐的家。
“許大茂還沒回去啊？”
聽見幾人的問話，劉嵐也是一臉懵。
她是最後走的不錯，但她走的時候許大茂已經走了，她也不知道人去了哪裏。
線索到這裏又斷了。
“會不會是傻柱？”
關鍵時候，劉嵐又提供了一個重要信息。
“傻柱，有他什麼事？”
準備離去的幾人又停下了腳步。
劉嵐當即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幾人聽後，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不管了，先去問一遍。”
隨着李勝利的拍板，一行人又風風火火的回到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