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尖的雨水一下子就聞到了香味,連忙跑進了廚房。

    “李大哥,你這雞湯鴨湯什麼時候準備的?”

    “咳咳,雨水你怎麼進來了?”

    李勝利被嚇了一跳,趕忙轉移話題:“雨水,你還有多久畢業?”

    “快了,沒幾天了。”

    手段很粗糙,但卻很好用,雨水的注意力瞬間就被帶走。

    “什麼?雨水,你都快畢業了?”

    聽見他們的交談,外屋的兩女也表示興趣十足,立馬將雨水拉了回去詢問起來。

    這下李勝利才鬆了口氣。

    看來以後得多注意一點,這次還好是雨水,要是別人可沒有這麼好糊弄。

    打發走雨水,李勝利又開始忙碌接下來的事情。

    高湯有了,下面就是處理熊掌。

    只見李勝利熟練的將熊掌的毛燙掉,並在上面開了刀口,緊接着就是上籠。

    這年月,家家都有蒸籠,所以也不是很麻煩,正好帶着晚飯一起做了。

    隨着時間的推移,熊掌逐漸軟了下來,待到八分熟的時候,李勝利就將它從蒸籠裏取出,開始調配各種佐料。

    期間,許大茂回來了。

    李勝利探頭看了一眼,好奇的問道:“大茂,你讓我先回來,自己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許大茂沒有作聲,就連屋內的三女也停下了交談。

    他一時好奇,便走了出去。

    只見此時的許大茂已不復下午時的瀟灑,鼻青臉腫,頭上也成了雞窩頭,平時乾淨整潔的衣服上還多了幾個鞋印。

    “這是誰打的?”

    李勝利一臉的嚴肅。

    以許大茂現在的身份,不管是院裏還是廠裏,都要給他三分薄面,他實在想不通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導致許大茂被打。

    “別提了,我先動的手,那幾個人比我慘。”

    “你先動的手?”

    這讓李勝利更加疑惑了,憑他對許大茂的瞭解,遇到事跑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主動動手。

    除非……

    還沒等他說完,秦京茹似乎是想到什麼,立馬走到許大茂的身邊,暗自下了狠手。

    “嗷。”

    不愧是做農活出生的,力氣就是大,許大茂被這一下掐得直接跳了起來。

    “疼、疼,媳婦,鬆手,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還知道疼啊。”

    “不是我想得哪樣啊?”

    聽見許大茂的話,秦京茹手上的力道又加深了幾分。

    許大茂的印象深入人心,以前秦京茹不清楚,但結婚這麼些年,她還是聽見了一些風言風語,平時無憑無據自然沒話可說,可現在許大茂被人打成這樣,就是活生生的證據。

    “走,跟我回家。”

    秦京茹當即拖着許大茂就往屋外走去,連孩子也忘了抱。

    許大茂畢竟是男人,力量先天就比女人強一點,好不容易掙脫開來,立馬說道:“能不能聽我說完?”

    “京茹,你聽聽他怎麼說,再動手不遲。”

    李勝利也在一旁勸到,他感覺此事不是那麼簡單。

    果然,接下來許大茂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

    “我回來的時候,前院的小王和閻解放正在嚼雨水的舌根。”

    “說我?”

    雨水很是詫異,沒想到這事情還和自己有關。

    許大茂沒有說話,又看了眼李勝利。

    “看我幹嘛,難道這事情也有我的份?”

    本是無意的一句話,沒想到許大茂居然點了頭。

    “他們說雨水和你有一腿。”

    “什麼?”

    屋內的幾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其中,婁曉娥的目光也落在了兩人的身上。

    “曉娥,你不會相信他們的話吧?”

    當務之急是得先安撫媳婦的情緒,其他事情他還好解決,可這個如果處理不好,後院就要失火了。

    李勝利心中暗罵許大茂,有什麼事不能單獨和我說嗎,非要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如果真有一腿也就罷了,可他們之間明明是清白的。

    看着李勝利怒視自己,許大茂也是深表歉意。

    他本來不想說的,可秦京茹的力道實在是太大了,他有些扛不住。

    突然,婁曉娥莞爾一笑,將室內尷尬的氣氛一掃而空。

    “這些東西,我怎麼可能相信。”

    她雖然是個女人,也愛喫醋,但這種沒頭沒尾的話根本站不住腳。

    平日裏,兩人一起上班下班,晚上大家都在,更沒有時間偷腥了,說這話的人肯定別有目的。

    她都想到了,李勝利怎麼可能想不到。

    只是此時擔心婁曉娥瞎想,纔沒有去了解詳細的內容。

    “大茂,這話是誰傳的?”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前院的小王和閻解放。”

    “走,陪我指證去。”

    李勝利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面,許大茂趕忙跟了上去。

    他的第一站先是去了閻埠貴那。

    畢竟是老對手了,對付起來有經驗,至於小王,認識是認識,但是不熟,先來這裏探探底。

    “閻解放,給我滾出來。”

    李勝利也不客氣,直接一腳踹開了房門。

    屋子內,三大媽正在給閻解放上藥。

    這小子看見李勝利身後的許大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頓時不管不顧的衝了上來。

    “啪。”

    李勝利直接一個巴掌將他甩了回去。

    閻埠貴驚懼道:“李勝利,你居然敢打我兒子。”

    但話說了半天,依舊不敢上前。

    百無一用是書生。

    李勝利不屑的撇了他一眼,越過他的身位,向閻解放走去。

    似乎是被這不屑的眼神刺激到了,閻埠貴眼底閃過一絲堅定,趕在李勝利之前,攔在了閻解放的面前。

    “李勝利,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雖然在軋鋼廠是主任,但管不到我的頭上。”

    “老傢伙,你一輩子書教到狗身上了,自己兒子被打成這樣,不知道問問什麼情況?”

    李勝利這話雖然沒錯,但哪個人惹了事會把實情告訴自己的父母,大多是能瞞則瞞,實在瞞不下去了也會編一套瞎話。

    閻解放明顯也在此列。

    他一臉慌張的看着閻埠貴:“爸,救我啊,是許大茂他故意挑事。”

    “挑事?我讓你挑事?”

    他高估了自己的父親,也低估了李勝利對此事的容忍程度,只一會兒,就被打的哭爹喊娘。

    閻埠貴也是老江湖,自然是看得出來閻解放的小伎倆。

    他想攔住李勝利,卻發現自己拼盡全力也無法攔住他的動作。

    權衡利弊,只得收手。

    “爸,救我啊!”

    閻解放還在不停的呼救,閻埠貴早已經坐了下來。

    年紀大了,剛剛運動一會兒就有些氣喘了。

    三大媽更是被嚇的渾身發抖,縮在一旁也不敢吱聲。

    很快,屋子裏就只剩下閻解放的哭喊聲和拳腳落在身上的聲音。

    “說吧,爲什麼造謠?”

    先打一拳,打的時候再把事情問遍。

    作爲聯盟的粉絲,李勝利將這句話研究的很徹底。

    “造謠,我造什麼謠了?”

    閻解放還在嘴硬。

    本想以此過關,卻沒想到激起李勝利更大的怒火。

    他抓着閻解放的小拇指用力的往下一掰,瞬間,閻解放整個人都開始扭動起來,而嘴巴卻因爲過度疼痛發不出聲來。

    “你想好了說,我不想再問第二遍。”

    說着,李勝利的手又抓上了無名指。

    閻解放終於知道怕了,他意識到自己的父親並不能保護他,連忙求饒:“我說,我說。”

    哭喪着臉,眼淚鼻涕流了一地。

    “你們都知道,我歲數不小了,這不雨水正好也成年了嗎,我就想着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院子裏自己消化一下,沒想到她不同意,一時氣急,我就想了這麼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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