衚衕裏的下午顯得十分熱鬧,閻解放正和幾個狐朋狗友站在角落裏抽菸。

    臉上的紅腫已經消散,只有手上還用石膏固定着,倔強的翹着小拇指。

    能玩到一起的都是在家待業的,哥幾個有幾天沒見到閻解放,隨即就有好事者開始打聽。

    “解放,聽說你前兩天被你家老爺子給打了?”

    “放屁,我這是和別人幹架受的傷。”

    少年心思,哪裏經得起別人這麼說,自己就把實話倒了出來。

    只不過單純的被人打有些丟臉,他也不忘給自己臉上貼金。

    此話一出,小夥伴們都驚了,誰不知道老閻家的家風,你要說買菜少給了幾個錢還有人信。

    打架?

    就算把閻埠貴加上,也不敢和別人動手。

    “你就吹吧,反正沒人看見,你怎麼不說把傻柱揍了一頓。”

    閻解成急了眼:“傻柱算什麼,我這傷可是和李勝利打架留下的。”

    “李勝利?他有傻柱能打嗎?”

    有外院的小夥伴不瞭解情況,立馬有四合院的人解釋。

    “解放,幾天時間不見,你這吹牛功夫見漲啊!”

    “滾滾滾,愛信不信。”

    閻解放一臉鬱悶,將手裏的煙在牆上按滅後,隨手扔進角落,也不管那幾個損友,扭頭往廁所走去。

    身後傳來一陣笑聲。

    廁所裏,閻解放解開褲腰帶,澎涌而出的舒爽激得他打了個冷顫。

    頓時,所有的鬱悶一掃而空。

    甩了甩,他提起褲腰帶。

    一轉身,卻見一人站在自己的後面。

    “我艹”

    閻解放被嚇了一跳,但看着來人面容不善,他也不敢多說什麼,趕忙從對方身邊走過。

    還沒走兩步,一陣大力傳來,緊接着就是天翻地覆。

    閻解放的臉和廁所的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現在我可以肯定了,你剛纔說得都是吹牛。”

    “你誰啊你?”

    閻解放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剛纔這一下給他摔得像全身散了架,面對這樣的對手,他很聰明的沒有反擊,而是快速拉開距離。

    “我是誰你別管,現在跟我走,有人要見你。”

    “做夢,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怎麼可能跟你走。”

    “除非你想再被摔一下。”

    閻解放不傻,相反,他很聰明,從剛纔的力道上來看,對方就算不偷襲,他也不是對手。

    爲了不自討苦喫,他只好乖乖的跟在對方的後面。

    看到他出來,幾個小夥伴依舊繼續調笑:“解放,上個廁所這麼長時間,是不是身體有什麼問題?”

    “不應該啊,你還沒到那個歲數。”

    “滾蛋,有沒有問題把你老媽叫過來就知道了。”

    閻解放一邊打着嘴炮,一邊盯着身旁的男子。

    本想借着這個機會衝過去與朋友們會和,卻發現對方的身子有意無意的擋在雙方之間,權衡利弊,他只得暫時放棄。

    “很聰明,如果你剛纔衝過去,他們幾個也跑不了。”

    閻解放苦笑:“要是他們幾個能有李勝利那麼能打,我就過去了。”

    不是他不想逃,只是他的朋友們和他一樣,全是戰五渣。

    聽了這話,男人的冷峻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愕然。

    “解放,你杵在那裏做什麼?”同伴看他一直不過去,有些疑惑。

    “我哥那邊來人了,有話要和我說,讓我過去。”

    看着閻解放身邊的人,幾人的心裏也沒有懷疑,反正沒人坐過牢,也不知道里面的規矩。

    隨着男人一路七拐八繞,閻解放來到一個小屋子前。

    四周安靜,大門緊閉。

    閻解放疑惑道:“我在這裏住了這麼多年,怎麼感覺你比我還熟悉這裏。”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

    男人沒有多說,拽住他的胳膊走上前去。

    打開房門,將他拖了進去。

    屋子內光線暗淡,閻解放眯着眼睛才能看清周圍的環境。

    裏面的陳列很普通,看不出主人的身份。

    就在他四處打量的時候,男人恭敬的說道:“領導,人帶過來了。”

    坐在辦公桌後的人起身來到他們的面前。

    “你就是閻解放?”

    “是、是啊。”

    閻解放很慌,人都會恐懼自己未知的事物。

    看着他的表情,對方也知道有些急迫了,笑着拍了拍他的胳膊,示意男人放開他。

    只是這個笑容配合屋內昏暗的環境,閻解放覺得自己更慌了。

    “咳咳。”

    裝逼失敗,對方有些尷尬,藉着咳嗽掩飾自己的表情:“我叫張從雲,你應該見過我。”

    此話一出,閻解放頓時感覺對方有些熟悉。

    “你是……”

    “我想起來了,上次被保衛科抓起來的那個人。”

    “噗嗤。”

    一旁的男人首先忍不住笑了出來。

    張從雲一頭黑線:“合着你就記得我這個啊。”

    認出是熟人後,閻解放並沒有感覺放鬆,因爲能讓保衛科親自來抓人的,多多少少得有些事情在身上。

    看出他的拘謹,張從雲開門見山:“聽說你和李勝利也有些矛盾。”

    “是又怎麼樣,打也捱了,錢也賠了,我可不想再趟這趟子渾水。”

    閻解放看着傻,其實很精明,畢竟老閻家出來的。

    張從雲一開口,他就知道對方要說什麼。

    “你要找我對付李勝利還不如去找傻柱,相信他肯定會更感興趣。”

    聽了這話,張從雲忍不住的揉了揉太陽穴。

    要不是已經找過傻柱,他怎麼會來找閻解放。

    閻解放被打的事情就是傻柱告訴他的。

    可任憑他說幹了口舌,傻柱也不肯幫他,他實在沒有辦法纔出此下策。

    “明人不說暗話,說吧,多少錢你肯出手?”

    來之前他已經打探過閻解放的背景,一個在家等待分配的青年,父母還是那種非常摳的人,想必很是缺錢。

    “多少錢我也不幹。”

    閻解放的回答卻出乎他的意料,甚至一度懷疑自己情報的來源。

    他惱羞成怒,喊道:“老宋。”

    隨着話音落下,站在一旁的男人走上前來,一把拎起閻解放的後頸。

    閻解放慌了:“等等。”

    見他服軟,張從雲對老宋使了個眼神,對方也配合的鬆開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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