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勝利接過，隨手就塞進口袋：“一大爺，你說你這弄得，不知道的還以爲我追在後面要錢呢。”
易中海擺了擺手：“應該的、應該的。”
“還好傻柱他們沒跟進來，要不還不得吐血？”
“哈哈，可惜了。”
兩人來到牀邊，雨水正守在一大媽身邊。
可能是因爲年紀較大的原因，加上生孩子耗費了太多的體力，一大媽已經睡着了，孩子就放在她的身邊，如同沒睜眼的小狗崽子一樣，舌頭不時的舔舐着嘴脣。
“噓。”
雨水做了個手勢，本來還在交談的兩人瞬間安靜下來。
李勝利上前逗弄了一會兒小傢伙，就拉着雨水告辭了。
……
回去的路上，雨水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李勝利喊了她幾聲都沒有反應過來。
最後實在忍不住了，用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反應過來的雨水卻一臉的茫然的看着他：“李大哥，怎麼了？”
“雨水，你沒事吧？怎麼喊你也沒反應？”
雨水臉色一紅：“我在想一大媽的事情，你說她和一大爺這麼大歲數了還要孩子，那這孩子像我們這麼大的時候，他們都多少歲了？”
李勝利一臉狐疑的看着她，總感覺她臉紅不是因爲這事。
不過，他還是回答道：“最起碼也得有個七十多了吧。”
“是啊，七十多了。”
雨水的眼神看向遠方，臉上閃過一絲迷茫：“就算身體沒病沒災，到時候還要忙碌孩子的婚事工作，這不是找罪受嗎？”
李勝利搖了搖頭：“你在一大爺家待過，也該知道他多想要一個孩子，這麼多年下來，這幾乎成了他的心病，所以不惜一切代價也會生下來的。”
想想空間裏那一萬塊錢，沒有人比李勝利知道易中海的執念有多深。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才更奇怪，他要孩子是爲了養老，可現在看來，到時候還指不定誰養誰呢。”
李勝利露出一絲苦笑：“可能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聽了他的話後，雨水不知道想到什麼，低着頭許久沒有吱聲。
李勝利擔心這姑娘又走神，剛準備開口，對方忽然擡起頭：“你說這一大爺和一大媽年輕的時候懷不上，怎麼現在就懷上了？”
尷尬一閃而過，李勝利糾結起來。
總不能說吃了自己的藥吧。
看着面前這個十八歲的姑娘，他扭捏的說道：“雨水，你上過高中了吧。”
“我不是剛畢業嗎。”
雨水也反應過來，臉上閃過一抹潮紅：“課本上也沒說什麼原因啊？”
李勝利仔細回想了一下自己的高中生物，確實，學生的教材上只是講了怎麼誕生的過程，卻沒說不孕不育是個什麼狀況。
“這個說起來就複雜了，這和很多關係有關，比如心情啊，營養啊，姿勢啊，還有些人生來就有問題。”
李勝利說得含糊其辭，生怕被別人給聽去了。
雨水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那一大爺這種就是和心情有關吧，以前管着院子，還要照顧秦淮茹那一家子，肯定是勞心勞神，現在什麼都不管，一下子放鬆下來，所以就懷上了。”
“嗯嗯。”
李勝利尷尬的點了點頭，覺得自己如同拐賣小姑娘的怪叔叔。
雨水的眼睛越來越亮，彷彿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這麼看來一大爺還算幸運的，起碼還有了孩子。有些人明明能懷上，卻被這些煩心事耽誤了，豈不是很慘。要是能讓兩者直接結合，跳過中間過程，不是能讓許多人得償所願？”
李勝利張大了嘴巴，他沒想到，光憑他三言兩語，雨水就想到了未來人工授粉的基礎。
你這是要上天啊。
見對方感興趣，他乾脆也將自己知道的其他幾種方式講了出來。
兩人就這麼一路聊，一路走，不知不覺已經回到四合院。
“這裏面最最難的，就是先天無用的，像這種，只能採集別人的。”
雨水一臉驚訝：“這和以前的借種有什麼區別？”
“是沒多大區別，可能就是心理上好一點吧。”
眼見地方到了，李勝利也收住了話頭：“嗨，考慮這些幹嘛，等到技術達到了，我們估計都不在了。”
雨水突然害羞的低下頭：“李大哥，萬一、我是說萬一以後有這個技術，你願不願意把你的給我用。”
？？？
李勝利被雨水的話給嚇住了，雖然他見多識廣，但還是愣了片刻。
“雨水，別鬧。”
他緊張地看向自己的屋子，那裏燈已經熄滅，就是不知道婁曉娥有沒有睡着，不知怎地，他突然有了一種別樣的情愫，好似做了什麼虧心事一般。
見他這幅模樣，雨水莞爾一笑：“李大哥，我開玩笑的。”
“那就好，我還以爲你對我有什麼非分之想呢？”
李勝利鬆了口氣，開了句玩笑，緩解了兩人之間的尷尬。
隨後，兩人就各回各家，只是在李勝利轉身的瞬間，雨水的臉上帶着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