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閻埠貴手裏提着的自行車,劉海中也犯了難。
這年頭可沒有什麼攝像頭,小偷偷東西除非被人看見,要不然想事後找回來可不容易。
想到管事大爺不止自己一人,他便想着和許大茂商量商量,沒想到一看之下,差點氣得半死。
只見平時高調的許大茂如今正躲在一旁和李勝利聊天,對他求助的目光熟視無睹。
想到那邊閻埠貴還在等待他的回覆,他強忍着罵人的衝動,走到許大茂身邊。
“咳咳,大茂,你也是管事大爺,你來說說看,這事情該怎麼解決?”
“二大爺,你這不是鬧嗎,這裏就你最大,你說什麼我都支持。”
許大茂不傻,要不然他也不會跑去和李勝利聊天,所以當劉海中找過來的時候,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你……”
劉海中被氣得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他才知道一把手也不是好當的。
那邊閻埠貴還在催促,他只好硬着頭皮上前。
“老閻,你仔細想想,最近有沒有和誰結仇?”
“結仇?”
閻埠貴思索片刻,搖了搖頭:“我教了一輩子書,能得罪誰?”
突然,人羣裏有人喊道:“三大爺,該不會是你最近又拿了誰的東西,對方報復你?”
這話很快引起大家的共鳴,衆人議論紛紛。
“沒錯,三大爺平時就喜歡貪小便宜,這次踢到鐵板了。”
“嗯,他上次拿我家兩顆蒜還沒還我呢?”
“我昨天買的瓜子他還和我要了一半去。”
“你們那算什麼,我家喫餃子,他端着個醋來和我換餃子,你們誰能有我慘!”
……
事情越說越離譜,眼見自己多年的清譽就要毀於一旦,閻埠貴的眼睛都泛紅了。
“誰?誰說的?。”
他如同發怒的獅子一般吼道,目光掃視整個人羣,想要找到說話的人,但圍觀的人太多,他一時間竟分不清是誰。
衆人安靜下來,誰都不想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
看見閻埠貴這副模樣,劉海中心中好受不少,當即憋住笑意,上前安慰道:“老閻,別生氣了,你是長輩,心胸要開闊一點。”
“心胸開闊?老劉,你聽聽,他們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喜歡佔小便宜?”
“是是是,他們說的不對,可你這個拿醋和人換餃子就有些誇張了吧!”
“你……”
見劉海中也開起了自己的玩笑,閻埠貴瞬間臉漲得通紅。
“老劉,你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幫你找自行車前輪的啊。”
“你也知道啊,那你現在在幹嘛?”
“老閻,剛纔我讓你想想有沒有得罪誰,你想不出來,這下子不就有了懷疑對象嗎。”
聽劉海中這麼一說,閻埠貴也反應過來,頓時喜笑顏開。
劉海中罷了罷手:“那你仔細想想,你和誰換的餃子?”
周圍有些安靜,大家都在等待結果。
沒成想,閻埠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老劉,這餃子還是和你家二小子換的,總不至於是他偷的吧?”
“什麼?”
劉海中一臉驚訝,沒想到這冤大頭居然是劉光天,隨即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哼,不管是誰,偷東西就不行,就算是我兒子也照抓不誤。”
很快,人羣裏的劉光天就被衆人推到前面。
劉海中走上前去,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劉光天,你小子坐牢出來還不知道改過自新,居然還敢偷東西。”
劉光天冷冷的撇了他一眼,隨手甩開他的手。
“老東西,你腦子沒問題吧,就因爲我給了一盤餃子給他,我就成了偷東西的?還有,我們不是父子了,你別隨便亂攀關係。”
“不是給,是換。”
閻埠貴還在一旁解釋。
被掃了面子的劉海中臉色有些發紅,但在父親和管事大爺雙重身份的加持下,膽子大了不少,當即就要動手。
“不是他偷的。”
關鍵時刻,李勝利站了出來。
本來,他還準備當個樂子看看,沒想到戰火牽扯到劉光天,這讓他有些坐不住了。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
劉海中正在氣頭上,突然被人打斷,心情有些不爽,想也不想就回道。
可當看清是李勝利時,心中後悔不已,但話已出口,只得硬着頭皮說道:“勝利,我不是針對你,我是說劉光天,這小子畢竟有前科,而且就算嫌疑也是他最大。”
有了孩子,李勝利的養氣功夫着實提高了不少,擱以往,絕對沒有什麼好臉色,可如今只是笑笑,也不着惱。
“二大爺,這事情不可能是光天做的,他昨晚夜班,根本沒時間幹這事。”
“怎麼可能?”
劉海中呆住了,本來以爲十拿九穩的事情又出現偏差。
“這事情我不至於騙你,你去廠裏保衛科問問就知道了。”
爲什麼李勝利這麼自信,因爲這幾日晚上一直沒遇見劉光天,聽於莉一說才知道輪到夜班了。
另一邊,早有人回去告訴於莉,收到消息的於莉立馬拿着菜刀衝了出來。
“誰,誰冤枉我男人?”
看到這一幕的李勝利等人紛紛乍舌,雖然知道於莉的性子豪爽,可平日裏大家關係都不錯,也就僅限於大口喝酒,沒想到居然敢動刀子。
一時之間,院子里人仰馬翻,劉海中更是被嚇得直接跑了出去。
當天巷子裏的孩子們就編出了一首歌謠:“二大爺,不要臉,冤枉兒子偷東西;兒媳婦,真霸氣,刀砍公公出惡氣。”
頓時劉海中成爲大家茶餘飯後的笑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