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這樣,他也不敢放下,因爲沒有手臂的遮擋,捱打的就是自己的臉。
但是,他的胳膊畢竟不是鐵打的。
又捱了一拳,在衆人的注視下,傻柱的胳膊瞬間發生了形變。
緊接着,一聲慘叫聲充斥了整個院子。
李勝利心中暗道一聲可惜,這麼好的靶子可不多見,甩了甩髮酸的胳膊,自顧自的走到水池邊洗手。
有一句老話他非常認同,要想學會打架,先要學會捱打,傻柱作爲四合院戰神,這手感還是不錯的。
而這個時候,傻柱的狗腿子纔敢上前。
被攙扶着的傻柱死死咬着牙,斗大的汗珠順着臉頰滴落下來,看起來並不輕鬆。
李勝利洗完手,經過他的身邊,感受到對方仇視的目光。
於是俯身低語:“想要報仇,隨時歡迎。可惜你家這廚子身份經不起推敲啊,譚家菜是宮廷菜,一般老百姓可接觸不到。”
聞言,傻柱臉色大變。
見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李勝利拍了拍他的肩膀,接着挺直腰桿,故意大聲說道:“我家祖上三代都是貧農,誰要是敢在這個上面找我麻煩,別怪我不講情面。”
目光掃過衆人,猶如實質般的殺氣,壓得大家不敢吱聲。
之前和他有過矛盾的劉海中等人,更是被他看的心驚膽顫,紛紛低下了頭。
待李勝利走後,大夥才鬆了口氣。
此時有小弟上前拍起了傻柱的馬屁:“組長,剛纔他把你打的這麼慘,要不要我去廠裏喊人把他抓起來。”
本以爲會得到傻柱的誇獎,沒成想等來了卻是一個大逼兜。
被打蒙的小弟看向傻柱,卻發現對方的臉上滿是驚懼。
“滾,誰說這是別人打的,明明是我自己摔得,我警告你,以後沒事別去騷擾李大哥,要不然沒你好果子喫。”
另一邊,回到家中的李勝利卻感到心裏失落落的。
雖然剛剛教訓過傻柱,但這就和人類的本能一樣,快感過後便是無比的空虛。
他躺在牀上,環顧四周,看到房間裏充斥着婁曉娥生活過的痕跡,心中頓時不是滋味。
到最後,乾脆把頭蒙上,來了個眼不見心不煩。
不知過了多久,他從睡夢中醒來。
聞着空氣中傳來的香味,他猛然從牀上坐起。
掀開簾子,卻有些失望。
餐桌旁坐着的是許大茂和劉光天他們,廚房裏忙碌的是雨水幾個。
“你們怎麼來了?”
李勝利揉了揉額頭,緊挨着他們坐了下來,長時間的睡覺睡的頭都疼了。
許大茂笑了笑,從桌子下面提上來一個罈子:“知道你一個人在家裏不高興燒飯,我特意把他們喊過來幫忙,瞧瞧,十年的老酒,要不是爲了你,我可捨不得拿出來。”
劉光天也在一旁笑着說:“這點我作證啊,我親眼看着他從老爺子的地窖裏拿上來的,絕對假不了。”
“這一罈子怕是有十斤吧,你們有這麼好的酒量?”
許大茂雙眼一瞪,一把將泥封拍開:“看不起誰呢,就看今晚誰先趴下。”
“好,你這個三碗不過崗都這麼豪氣了,今天晚上我們來個不醉不歸。”
李勝利知道幾人是特意過來陪自己的,心中有些感動,當即也不再矯情,拿來桌上倒扣的杯子,率先倒了起來。
劉光天不解,好奇問道:“爲什麼叫三碗不過崗?”
“你大茂哥的外號,每次喝酒,三碗必倒,所以就傳出了這麼個外號。”李勝利一邊倒酒,一邊給兩人倒酒。
許大茂聽了後臉色有些發紅:“勝利你別瞎說,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這可不是我說的,這是馬華他們傳出來的,說是每次喫飯,熱菜都沒上,你人就不見了,這不得有假吧。”
“這是馬華說的?”
許大茂瞪大了眼睛,緊接着惱火的說道:“這小子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沒想到和他師傅一個樣,喜歡在人背後嚼舌根。我就不能是去上廁所嗎?”
看到他這幅模樣,李勝利笑了,對着劉光天使了個眼神。
對方也瞬間明白,壞笑着端起酒杯:“大茂哥,我也不信他們說的,這不,證明自己的機會來了,我們兩個先走一個,今晚過後,我親自幫你澄清。”
“啊這!”
許大茂看着劉光天手裏的酒杯,那酒都快溢出來,腿肚子不禁有些發軟。
沒想到吹個牛居然把自己坑了,心中不由一陣後悔。
可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他一咬牙,一跺腳,拿起酒杯就灌了一口,誰知喝的太急,被嗆得連連咳嗽,杯子裏的酒灑出去一半有餘。
李勝利和劉光天沒想到他有這手,不禁面面相覷。
“哎,這好酒都給浪費了。”
許大茂還在那裏不要臉的嘆氣,嘴角微微上揚透露出他現在心情。
李勝利不慌不忙,又給兩人滿上。
“大茂,這次換我敬你,你可別再灑了。”
許大茂頓時哭喪着臉:“哥,要不先弄點花生米吧。”
“不行,喝完再說。”
廚房裏,忙碌的幾女聽着外面的動靜,臉上也露出笑意。
當聽到許大茂的求饒聲,雨水更是忍不住開口:“京茹嫂子,看來晚上你又有的忙了。”
秦京茹不以爲意:‘誰管他啊,晚上我和孩子睡,他一身酒味自己睡沙發。’
“真的假的,就不怕我大茂哥明早起來生氣。”
大家都知道秦京茹有些怕老公,頓時笑了起來。
看着擠眉弄眼的雨水,秦京茹故作生氣:“好你個雨水,現在也敢開嫂子的玩笑了。”
說着,也不管鍋裏的菜就去撓她的咯吱窩。
廚房空間狹小,雨水很快無處可躲,被秦京茹撓的邊笑邊求饒。
“好嫂子,我下次不敢了。”
秦京茹這才鬆手,鼻子一哼:“現在知道我的厲害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
雨水擦了擦笑出的眼淚,趕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