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沒見面的幾位同僚閒來無事便約着出來溝通一下感情,順便聊聊改革的內容,抄一抄作業。
因爲天上人間是李勝利推薦的,加上裝修和口味還不錯,哥幾個就把聚餐的位置定在了這裏。
“呦,邱廠長,你們可是有一陣子沒來了。”
一進門,於莉就熟絡的迎了上來。
幾位廠長作爲這裏的常客,平日裏沒少在這消費,也難怪於莉這麼熱情。
花花轎子衆人擡,邱成功也是人精似的人物,張嘴就道:“老闆娘,我這是一有空就上你這來了,不信你問老李。”
“我作證啊,確實是直奔這裏來的。”李勝利也不拆臺,在一旁配合道。
“行行行,知道你們照顧生意。”於莉樂得不可開支,回頭衝着肖麗麗喊道:“麗麗,今天邱廠長這桌給他們算八折。”
“老闆娘大氣。”邱成功豎起了大拇指。
“我這小店就靠着你們幾位養着,不大氣不行啊。”於莉故意說道。
邱成功聽了很是受用,笑着對衆人說道:“老闆娘都這麼說了,大夥以後可要經常來捧場啊。”
“明白。”
幾人也是老油條了,紛紛應承下來。
於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又寒暄了兩句,便讓肖麗麗帶着幾人上樓。
待到李勝利從身邊經過時,卻一把拉住:“勝利,先別上去,有熱鬧看。”
李勝利聽的一頭霧水,但既然於莉都這麼說了,肯定是有事,他和幾位老友打了個招呼,便留了下來。
“什麼熱鬧,還硬要我看?”
正說着,李勝利被於莉拉到後廚,到了這裏,他才發現,大部分人都聚在後門那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都幹什麼呢?沒事做嗎?”於莉拍了拍手把大家的目光吸引過來。
衆人一見老闆娘來了,連忙跑回工位,但還是有幾位不老實,不時把目光投向後門。
李勝利有些納悶,什麼熱鬧這麼吸引人?
他也不用於莉催,徑直來到後門。
這一看,一切都明白了,原來是傻柱拿着把菜刀堵在對方門前,一旁的巷子裏還不時有人經過,也不知道是不是來喫飯的,不過看到這架勢全都跑了。
“他這是唱哪出啊?”李勝利摸着下巴問道。
“沒聽許大茂說嗎,被人老闆開了,估計是來算賬的。”於莉不知道從哪裏搬來一張板凳坐了下來,似乎是打算看到底。
李勝利點了點頭,以傻柱這混不吝的性格,不是沒有這個可能,接着又問:“他來了多久了?”
“好像有個把小時了。”
“看樣子,今天后面的生意是泡湯了。”
聽到李勝利的話,於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還做生意呢,他們家老闆連頭都不敢露,還是幾個小姑娘把門關起來的。”
聞言,李勝利在心裏暗自爲王碩默哀。
這傢伙也是慘,開店到現在就沒有順過。
又瞧了一會兒,見沒有動靜,加上樓上還有人等着,便叮囑於莉:“等會兒打起來別忘了叫我。”
“放心,忘不了你。”
……
後面飯店裏,王碩看着提刀站在門前的傻柱,急的是滿頭大汗,來回踱步想要掩飾心裏的緊張,卻不料越走,腿越軟。
聞言,衆人紛紛露出鄙夷的目光。
逃跑就算了,還不忘壓榨我們。
不過礙於老闆的面子,大夥還是點了點頭。
交代完事項,王碩悄悄來到後門,探出腦袋先四處打量一番,見沒有危險便小心翼翼的出了門。
出門並不算什麼難事,難就難在怎麼離開巷子。
這巷子是個死衚衕,而唯一的出口就在傻柱身邊,想要不驚動對方,屬實是有些困難。
他貼着牆角慢慢的移動着,生怕引起傻柱的注意。
可好巧不巧,傻柱被於莉等人看得有些煩了,便用刀指着衆人恐嚇道:“看什麼看,信不信我砍了你們。”
衆人雖不懼他,但也不想惹他這個瘋子,便沒有理他。
傻柱以爲衆人怕了他,更得意了,直接罵道:“馬華,你小子也配看我,欺師滅祖的東西。還有你們幾個,一個個見利忘義,忘了這口飯誰給你們的了。”
衆人目瞪口呆,心想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傻柱卻更加的放飛自我,揮了揮手中的菜刀試了試手感,卻不想一回頭,正好看見王碩賊頭賊腦的往巷口踱步。
“你還敢出來!”傻柱火冒三丈,大喝一聲便衝了上去。
王碩也被嚇了一跳,暗罵一聲就往大街上衝去。
兩人你追我趕,很快就消失在衆人的視線裏。
王碩的員工們見危險解除,便打開門走了出來。
這時候的人還是比較單純的,有個小姑娘擔憂的問道:“楊蓉,我們要不要報警,這萬一傻柱真下狠手怎麼辦?”
楊蓉卻道:“你傻啊,你去報警,你知道他們倆現在在哪嗎?”
“不知道。”小姑娘懵懂的搖了搖頭。
“那不得了。有那功夫還不如早點回去,反正今天晚上生意砸了,還省得打掃。”楊蓉說着便走回店裏。
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緊接着,現場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大家也紛紛跑進店裏,關燈的、關煤氣的、關門的,忙的不亦樂乎。
沒一會兒,整個店裏就寂靜無聲。
這時,王碩又從巷子外跑了回來。
有一說一,傻柱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這體力方面還是超過了大部分人。
王碩出去跑了一圈都沒把人甩掉,實在跑不動的他想着回來躲一躲,沒成想,跑進巷子才發現,整個店空無一人。
不僅如此,連門都鎖上了。
看着傻柱提刀走來,他是上天無路,下地無門,噗通一聲跪在了對方面前:“傻柱,不是,柱爺,放我一條生路吧。”
“hetui……”傻柱一口老痰吐在對面臉上,臉上露出譏諷的笑容:“你再跑啊,不是能跑的嗎?”
王碩欲哭無淚,心裏將手下員工罵了半死,臉上卻堆起笑容:“柱爺,這不能怪我,主要是你拿着把刀,誰來都怕啊!”
“怕?怕你還敢開我。”傻柱一腳將對方踹倒在地,嘴裏罵道:“瑪德,老子爲了上你這來,辭了兩個工作,連廠裏的鐵飯碗都不要了,你因爲我看錯了,就把老子開了,你說我該不該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