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老爹是叫門皇帝 >第144章 皇明萬年,我族昌盛
    拿到了旨意,韓雍幹活也有了力氣。

    法辦了馮石岐,並又挖出了一系列常年縱容寧王府的官員。

    而後他又派人到了寧王府催收銀錢。

    算是給被打傷百姓的補償。

    至於那些最基層的護衛打手,他們要去的地方,只能是寒冷的北方了…………

    而曹吉祥,周鳴等人也在南昌府附近轉了一圈,訓斥寧王一系。

    老二,朱奠釷,瑞昌郡王,被懟。

    老三,朱奠壘,樂安郡王,被懟。

    老四,朱奠堵,石誠郡王,被懟。

    老五,朱奠壏,戈陽君王,被懟。

    這些郡王在家裏面喫着火鍋,唱着歌,好不快活之時……

    曹吉祥,周鳴帶着錦衣衛與地方官員,踹門而入,先是一番訓斥,而後停了工資,禁足一年。

    他們遭受到了無妄之災。

    當他們得知是老大寧王朱奠培的所作所爲後,大爲惱火,他欺負百姓,我挨訓……

    ………………

    夜,京師,乾清宮。

    朱見深看着內閣轉運過來的沁陽府的賑災情況,眉頭緊皺。

    而張保一直在旁邊守着,陛下已經看了半個時辰了。

    沁陽府的賑災,官倉開放,大批的糧食有序的配送到民衆的手中,朱見深心中稍稍放下了一口氣。

    可現在卻又有一件難題擺在了面前,百姓們都收到了官府的救濟糧,當地的糧價應該趨於穩定,但現在情況卻是相反,呈現飆升態勢,官府對於糧食價格的飆升,束手無策,而且這種波動已經蔓延至河南各州府那些沒有受到災禍的地方。

    不管是在任何時期,糧食價格的飆升對於百姓來說,都是一種災難,有人說,糧食價格升了上去,農民的收入不也高了。

    可事情不是這麼簡單,所有的一切,包括白銀黃金,都是在跟糧食做掛鉤的,糧食的價格升了上去,那麼其他所有的東西價格都會狂升。

    百姓們看起來收入高了,但所有的生活必需品的價格也都高了……

    在這個時期,交通不便,沁陽府不可能影響到全國的糧價,卻會在此時掏空所有百姓的腰包。

    朱見深嘆了口氣,他知道,這種恐慌的延續性是存在的。

    官倉是賑濟災民,但不會平白無故的流入市場,因爲這是一個細水長流的過程,不可能一下子將百姓一家八口一年的口糧都配齊,他只能慢慢來,從最初的半月,慢慢擴大到一月……

    這也透露出普通的百姓對官府是不信任的,在市面上有糧食出現的話,還是會呈現瘋搶。

    他們靠天種地,交稅納糧,辛辛苦苦多年攢了些銀錢。

    或是想給自家男娃長大後說個老婆,又或是給自家姑娘多弄點嫁妝,讓姑娘出嫁後到了婆家說話也能硬氣一些,更甚者是想將孩子送到鎮上的私塾,唸書識字,可以在城中謀一個賬房…………

    他們攢着的這些錢,只是爲了一個簡單但又奢侈的夢想,可一場災禍卻改變了一切。

    古人常說,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他們對官府是很不信任的,他們要活着,要自救,前途迷茫之時,那些美好卻“無足輕重”的夢想,便會被拋棄。

    活着,纔是最重要的。

    所以當市面上一旦出現糧食,他們就會搶,價格自然而然的就要飆升,價格升的越高,百姓們就搶的越發厲害……

    即便官府的告示滿天飛,說朝廷開放官倉,從南方運糧,三十萬百姓不會餓死一人。

    沁陽府的知府,監察御史親臨一線曾下令關閉所有的糧鋪,卻被百姓們痛罵,圍堵官府,要求放開糧鋪……

    不管官府做什麼事情,說什麼話。

    可百姓們不信啊……

    當然這也是朱見深老爹朱祁鎮在世的時候,積累下來的弊端,雖有內閣百官,但中樞卻是王振當家,在這種國計民生的大事上,朝堂之上爭論不休,永遠拿不出一個章程……

    現在於謙跟李賢二人輔理朝政,實際上說,做的已經很好。

    歷年災禍,都是將賑災放到了第一位,並未出現過民變之事,可對於災禍之後,百姓的日子,他們就鞭長莫及了。

    現在不是後世,國家生產力低下,朝廷的精力有限,根本就不能像後世一樣弄出來災後重建計劃,刺激經濟,或者直接發錢……

    朱見深也知道這點是自己改變不了的。

    可他生活在底層過,他想保住那些底層百姓最後的一點希望,這也是他內心深處隱藏着的善良。

    “於太保,李輔臣,徐都御史,他們三人什麼時候到。”朱見深放下官文,看了一眼張保。

    ”陛下,已經催過了,於太保住的地方離宮城較遠,估計會慢上一些,想必李輔臣跟徐都御史正在外面宮外面等着呢。”

    朱見深點了點頭。

    李賢,徐有貞住在皇城不遠處,可於謙卻住的很遠,朱見深曾說要賜給老師一處就近的宅院,卻被于謙拒絕,所以每天上班,于謙要比諸多的大臣早出發,這種臨時的召見,也是最晚來到。

    張保說的不錯,現在宮門外,寒風中,徐有貞,李賢二人正在凌亂。

    李賢雖然感覺到寒冷,但大明朝內閣輔臣的牌面沒有丟,他巍然不動的矗立在寒風中,即便是透心涼,依然心飛揚。

    徐有貞就放開了許多,不斷的踹着腳,站沒有站樣。

    李賢時不時瞟一眼徐有貞,心中不由想到:“我若是像他這麼灑脫,多好。”

    “李輔臣,李輔臣,您說陛下這麼晚了,召我們入宮什麼事情啊。”

    “聖意難猜,更何況,徐都御史,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按理說,你應該知道。”李賢心中想到,這麼冷,給徐有貞噴一會兒,也能轉移一下注意力。

    “南昌的官文還沒有到,可本官聽說,錦衣衛的人提早去了,難道是錦衣衛的系統將消息傳了過來,本官替陛下擬寫的那封聖旨,只怕會把寧王藩逼瘋。”

    “哼,確實罵的痛快,也該這樣罵,可寧王之事,看似是大事,實際上是小事,陛下即便得到了錦衣衛的密保,也不會夜召我等。”

    “遼東的事……”徐有貞呵呵說道,石亨在遼平府安平縣呆着,小日子應該過的不錯,他去過朝鮮,也知道他們那裏的風土人情,待客之道。

    “孫巡撫,武陽候,將遼東事打理的井井有條,應該不是。”

    徐有貞輕笑一聲:“陛下仁慈,不是遼東之事,不是寧王之事,那就是沁陽府賑災之事了。”

    李賢看了一眼徐有貞,輕聲說道:“徐都御史,你變了。”

    “李輔臣爲何這麼說。”

    “正統年間,你雖有才華,聰明過人,但卻不走正道,攀附王振,可現在,你走了正道,並且死心塌地的走下去,這讓本官很是欣慰。”

    “多謝李輔臣誇獎。”徐有貞笑着說道,而後他臉上笑意漸漸收起,“報國無門,只能劍走偏鋒,可若是遇上明主,再無作爲,豈不是,空活一生。”

    說完這話,徐有貞像是想到了自己是朝廷重臣,身體站的直直的,目光深邃的看向天上的星星:“今夜的星空很美。”

    “徐都御史,今日天象,可否看出我大明國運如何?”李賢正色問道。

    徐有貞聽完之後,卻是臉露微笑,他很詫異,李賢竟然會像一個老友般問他這個問題。

    而後他收起笑容,仔細的看着天上的星星。

    頓了一會兒後,開口說道:”皇明萬年,我族昌盛,天象大吉……”

    話音剛落,馬蹄聲傳來,于謙的馬車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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