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老爹是叫門皇帝 >第204章 巫蠱之術
    寧王,朱奠培,可以說是現在大明最憋屈的宗室了,當然除了上一屆班子領導核心,現在的太上皇朱祁鎮。

    因爲灌城鄉的事情,被朝堂狠狠羞辱了一番,最爲重要都還限制了人身自由。

    寧王朱奠培覺得自己只要誠心認錯,好好改過,就會取消禁錮,可這都過了兩年,小皇帝還是沒有絲毫想法。

    這讓寧王無法忍受。

    他的脾氣越來越大,也越發偏執。

    大明的天下是洪武皇帝的,憑什麼朱棣一脈當家作主,自己堂堂寧王之孫,太祖高皇帝重孫,血脈高貴,又憑什麼讓那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決定自己的生死。

    所有的奏章都如石沉大海,小皇帝從沒有給自己回過一封,這擺明就是看不起自己皇家貴胄,這也讓朱奠培更加的憤怒。

    人一旦憤怒到了極點,便會亂想。

    他想到人一個辦法,想到了一本古書。

    如果,如果小皇帝駕崩了,自己的禁錮是不是就會被取消了。

    而那本古書上記載的巫蠱之術,正好可以被他使用。

    而後氣血衝昏頭腦的朱奠培開始了作死的操作。

    他命親信,祕密製作出了十三個木人。

    朱奠培心中清楚,這件事情太過重大,所有的詛咒都是他自己做得,他也沒有小皇帝的生辰八字,也沒有他的頭髮。

    所以他就用自己的鮮血來下蠱,本家宗親,一定也會有效果。

    十四個木人標誌着九五至尊。

    每個木人的後面,朱奠培都寫上了朱見深的名字,而後扎滿了銀針,每三天埋葬一個,需要四十二天,巫蠱之術就會被下好。

    等到第十四個木人被埋下後,自己就重獲自由了。

    這件事情,就連他身邊的太監都不知道。

    每日都是晚上的時候,偷偷摸摸爬起來操作。

    可數日的反常,還是讓王府中錦衣衛的人察覺到了不對勁,便在夜晚的時候,暗中觀察。

    看到他在後院的牆根處挖挖埋埋的,這暗樁心中便能推測出寧王肯定沒做好事,但這錦衣衛怕打草驚蛇,先是彙報,再做下一步的安排。

    他的推測就是,寧王在行巫蠱之術。

    最先是周鳴收到了密報碟文,因爲涉及到了藩王,朱驥便讓周鳴親自走一趟。

    而周鳴到了南昌城後,便讓那暗樁查看一番寧王到底在埋些什麼。

    這日深夜,當衆人沉睡之後,朱奠培又偷偷起身,取出了牀下的一個木箱,從裏面拿出了一個扎滿銀針的木人,那木人的額頭上還有着一抹血跡,就是朱奠培自己點上去的。

    他用紅布將木人包裹嚴實後,便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

    這次他換了一個地方,偷偷埋下新的木人後,便回到了房間中。

    而他的所作所爲,都被錦衣衛的人在暗處看的清清楚楚。

    錦衣衛的暗樁等到凌晨的時候,纔過去將土刨開,而後發現了那個被紅布包裹,扎滿銀針的木人。

    這讓暗樁大驚失色,當下便取走了這個木人,將土重新掩埋。

    而第二日,當週鳴看到木人後,也是眉頭緊皺,證據確鑿了,便立即派人快速回京。

    而他也沒有閒着,到了此時尚在江西韓雍所住的驛站。

    看到周鳴來訪,韓雍心頭一跳。

    錦衣衛又來了,說實話,在大明朝,不管是奸臣,還是忠臣都不願意跟錦衣衛有很深的接觸。

    “周千戶,找本官何事?“

    當週鳴將木人拿出來後,韓雍大驚:“這,這是誰弄得。”

    “在南昌城,還有誰如此恨陛下啊。”周鳴冷聲說道。

    “寧王真是好大的膽子啊。巫蠱之術對付陛下,這是既不想要爵位,又不想要命了。”

    “本官這就調兵,清查寧王府。”韓雍說着便站起身來。

    “如此甚好,不過我們要謹慎一些,好好盤算一番。“

    韓雍看了一眼周鳴,點了點頭。

    “深夜的時候,下手,不要讓下人有通報的時間。”

    “按照我們人給出的說法,寧王每三日就會埋上一個小人,就定在兩日後的深夜。”

    “可。”

    韓雍當然知道周鳴爲什麼要來找上自己,錦衣衛上前抄家,拿藩,好像是陛下主使,用巫蠱之術來嫁禍寧王一樣,即便是真的,也會讓人感覺是假的。

    可若是韓雍主導,那麼就簡單許多了。

    雖然韓雍知道,錦衣衛是在利用自己,但這也屬於陽謀,自己不做都不行,更何況,自己早就看不慣寧王了,早點的懲處也能早一些的還南昌府一片淨土。

    巫蠱之術,乃歷朝歷代之大忌,周鳴發現了,一定要查辦,故但他離開京師的時候,纔會聞訊朱驥,可否與韓雍聯繫。

    而韓雍也沒有選擇。

    先拿人,後懲處。

    是殺,是流放,就是朝廷的事情了。

    或者說,是朱見深的一念之間。

    在第二天深夜的時候,朱奠培又拿着木人,剛剛走出自己的房間,卻見院內瞬間燃起了數百個火把,而舉着火把的是一個個帶甲之兵,而在甲兵之前,還有錦衣衛。

    帶頭來的人正是自己討厭的韓雍,而諸多錦衣衛的手中都拿着自己埋下去的紅布小人。

    自己府中的太監,下人都被用刀架着脖子,沒有一個人敢吭聲。

    爺爺,孫子來見你了,不知道地府有沒有造反的土壤……

    這是朱奠培心中的第一個念頭。

    但只是一瞬間,朱奠培便反應了過來,好死不如賴活着,這種事情怎麼能認下來,當下,將自己手中的小人扔到了地上,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一名錦衣衛趕忙上前,將紅布包裹的小人撿起,而後走到周鳴,韓雍身旁,將紅布打開,還是一個寫着朱見深名字扎滿銀針的小木人。

    韓雍看向寧王:“寧王,你竟敢大逆不道……”

    “你們,你們來王府做什麼?你們手中拿着的小人幹什麼的,難道你們要嫁禍於本王。”朱奠培打斷了韓雍的話,自顧的開口說道。

    韓雍,周鳴二人都是一愣,人贓並獲,還能抵賴不成。

    “寧王,我們來做什麼,你不知道嗎,這木人爲何寫着陛下的名字,又爲何扎滿銀針,你能不知嗎?竟敢對陛下施展巫蠱之術,你必死無疑。”韓雍怒斥道。

    “胡說八道,本王與陛下乃是血親,又是皇門貴胄,怎會對陛下下什麼蠱術,明明是你們栽贓嫁禍,欲效仿漢時巫蠱之亂,來讓我大明皇族不合,蠱惑陛下,繼而要了本王的命,拙劣手段,還敢在本王面前班門弄斧。”朱奠培訓斥道。

    親王的威嚴半分都沒有丟,雖然面上表現如此,當朱奠培心中卻非常慌亂,他也清楚,這不是自己能夠抵賴掉的,可韓雍帶了那麼多士兵,院子中還有自己的奴僕,日後將自己所說之話,傳了出去,那麼也是一種佐證。

    韓雍氣急發笑:“寧王啊,寧王,你敢做不敢當,有何顏面當我太祖高皇帝之子孫。”

    這句話一下子激怒了寧王。

    他身上的血脈是最高貴的,不允許被人質疑。

    “哼,本王即便認了又如何,讓小皇帝殺了我,揹負一個罵名,就算現在全朝廷的人都相信本王下了這個蠱術。”

    “那各地的藩王相信嗎,哈哈哈,就算各地的藩王相信,後世的人會相信史書所說嗎,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啊。”

    “韓大人,恭喜你,替你們的皇帝陛下,招來了一樁罵名。”

    “朱瞻基殺了漢王,那可是他的親叔叔,小皇帝殺了他的寧王爺爺,倒也有些宣宗遺風,像爺爺,哈哈哈哈。”

    媽的,死也死的痛快一些。

    “拿下……”韓雍聽完之後,立即命令兵士上前。

    “放肆,本王乃皇親貴胄,太祖高皇帝的子孫,在大明,有何人能夠拿本王。”

    而那些甲士被寧王朱奠培的威勢震懾,倒真的不敢一窩蜂上前。

    寧王朱奠培看着這些畏懼不前的士兵,哈哈大笑。

    人贓並獲又怎麼。

    辱罵朱瞻基,小皇帝,又怎麼了。

    自己乃是寧王。

    乃是太祖高皇帝分封的諸王。

    誰敢拿我。

    正在朱奠培大笑之時,數名錦衣衛上前,一人一腳,將其放倒………

    “你們竟敢打本王……”

    “住手,住手,不要打了……”

    “你敢朝本王的臉踹……”

    數十名錦衣衛在周鳴的眼神示意下動的手,而後進行了一輪圈踢,再將其束縛起來,交給了韓雍。

    而韓雍看着鼻青臉腫的寧王,心裏面也是好不痛快,寧王也真的狂妄到頭了。

    實際上他能夠糊弄住南昌城的兵士,但又怎麼可能嚇住京師來的錦衣衛。

    寧王被兩名士兵帶了下去。

    而後錦衣衛便衝入了寧王朱奠培身後的房間,開始搜查,又從牀底下找出來了古書,還有六個寫上朱見深名字,但還未扎銀針的小人……

    看到這些東西后,韓雍便說道:“我立刻奏請朝廷,治寧王之罪。這些證據,也一併呈上。”

    “一旦上去,只怕,這個年,大明百官是過不好了。”周鳴接口說道。

    “不止百官,還有各地的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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