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老爹是叫門皇帝 >第258章 一巴掌打醒太上皇
    徐有貞心裏面知道,給陛下寫奏章如此神聖的事情,自己應該專心致志。

    可男人嗎,總是抵擋不住誘惑。

    他心中一邊懺悔,一邊寫着奏章,而蹲在他下面的樸寧美,時不時的擡起頭看看徐有貞,靈活的小嘴,充滿着誘惑,而魅人的眼神,彷彿是在邀功一樣。

    這讓徐有貞有了飄飄然的感覺。

    徐有貞一邊寫奏章,一邊將左手伸了下去…………

    乾清宮中。

    朱見深又看到了徐有貞的奏章。

    奏章的前部分字體中規中矩,到了中期的時候,便寫的有些潦草了,想來是處於亢奮狀態下寫的,應該很激動。

    這一次他寫了很多,從應天府的新稅制穩步推行,應天府官員,民間商賈的逐漸接受,應天府新稅制一片大好,而後又直接轉到皇帝陛下選秀的事情,也側重表明了自己的內心情況。

    “天子之事,乃國之大事,臣徐有貞若是不參與其中,就是禮部尚書之失職失責。”

    “新稅制重要,選秀之事更爲重要,請旨陛下,準其回京。”

    “泰寧候在,魏國公在,孫尚書在,應天新稅制無憂矣。”

    這讓朱見深頗爲哭笑不得,看來,徐有貞要是不給自己選秀的事情,出一份力,心裏面是過不去了。

    可朱見深知道孰輕孰重,當下留中不發,這是鐵了心不讓他管。

    實際上這種事情徐有貞在不在也沒有什麼區別,之前有章程,現在只需要照做就是了。

    詹楊完全能夠做的來。

    千人選妃,萬人選後。

    大明朝的選秀制度,繁瑣且章程詳細,而明朝的選秀是從民間挑選皇后,選秀與民,擇皇后與民。

    選秀與民,意味着動用諸多的人力物力財力,時間久,規模大,快者半年,慢者一年。

    朱見深這個天子在民間選後的話,要跟自己老爹的大選用一樣的章程進行。

    帝王選後先是明文天下,帝王娶後,在擇選之時,民間禁止婚配,若是有誰在禁止期間,閃電婚配的,可是要進行問罪。

    各級官府開始進行篩選,幾乎每個地方都有其名額,他們不斷擇優,而後京師的官吏太監也會到各地去,進行復查,最後才能安排入京。

    五千秀女入宮進行一輪又一輪的考覈複查,週期漫長。

    當然在這個過程中,可能會產生很多見不得光的事情。

    因爲這是選擇皇后的選秀,尤爲重要,成爲皇后後,按照傳統,孃家立馬就有侯爵的爵位,也能獲得京師戶口,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最爲重要的是,若是不出意外,皇后的兒子可是嫡子,是要繼承這個龐大帝國的。

    這份誘惑很強。

    所以地方官員也可以憑此收起賄賂,保他們的女兒入京。

    當然也有一些有自知之明的百姓,當這個風聲傳出,官府還未下正式官文的時候,會冒險將自己的女兒嫁出去,他們也都知道宮牆之內,不僅有權勢與榮耀,還有說不盡的陰謀詭異,在官文還沒有下發之前,百姓打這個擦邊球,官府幾乎不會過問,當然若是官文刊發,頂風作案,就是大罪一條。

    若是短時間內嫁不出去的,也可以給地方官員送去銀錢,逃得第一輪的篩選。

    祖宗法制是在洪武年間朱元璋定下的、

    太祖高皇帝朱元璋的皇后,是還沒有當上皇帝就婚配,共同經歷過苦難的馬皇后,而在之後選秀的妃子大多都是應天府周圍的平民之女,也沒有再全國海選。

    他的孩子在建國之初都是與自己的勳貴兄弟們聯姻,包括皇太子朱標,燕王朱棣等。

    而其他的帝王,包括仁宗皇帝,也是在燕王世子的時候就有了世子妃,張太皇太后。

    張麒是誠孝昭皇后,也就是張太皇太后之父,原順天府軍馬副使,嚴格意義上並不是平民,也不是選秀出身。

    宣宗皇帝朱瞻基的第一任皇后胡皇后,是光祿卿胡榮第三女,女官胡善圍之妹,是由張太皇太后挑選的太孫妃,也是郊區新北京人,嚴格意義上也不是平民。

    宣宗皇帝朱瞻基的第二任皇后,也就是現在的孫太皇太后,也沒有經歷過全國大選,她是在十歲的時候,就被張太皇太后帶進宮中,陪在朱瞻基的身旁,二人朝夕相處,感情深厚。

    這也是爲何,朱瞻基在宣德二年,會迫不及待的將胡皇后廢除,立了孫太后爲皇后。

    至今爲止,大明第一個從民間大選出來的皇后,還是朱祁鎮的錢皇后。

    錢皇后是家中庶出,南直隸淮安府海州人,父親雖然也是勳貴之後,但已經沒落,並且錢皇后在家中不受重視,甚至還飽受苦難。

    她從始至終,歷經海選、初選、細選、精選、宮選、妃選、推送等諸多的流程,來到了大明皇帝的面前。

    在最後一個環節下,她見到了那個長相英俊的少年,少年在自己皇奶奶的引導下,挑中了錢皇后。

    她從少年手中接過象徵尊貴的玉如意,成爲了大明朝第一個按照祖宗家法選出來的尊貴皇后……

    錢皇后的冊後儀式,也是明王朝有史以來皇帝的第一次初婚儀式。因此,在張太皇太后的操持下,這是大明開國以來,最爲隆重的冊封儀式,而張太皇太后也在替老朱家完成這一件大事後病逝……

    而那個英俊的少年,此時已經大腹便便,體態稍稍臃腫,躺在搖椅上,睡覺。

    “父皇,父皇……”一個穿着錦衣的二三歲肉乎乎的孩童,搖搖晃晃的朝着搖椅上的這個中年油膩男子走來。

    這昔日英俊的少年,今日的中年油膩男子,就是大明仁宗嫡長孫,大明宣宗嫡長子,大明現任皇帝朱見深的親父親,昔日的正統皇帝,現在的太上皇,朱祁鎮。

    而在孩童的身後,還跟着一名帶着笑容的華貴婦人,她一直跟着自己的兒子,怕兒子跌倒。

    孩童到了搖椅旁,不斷的推着朱祁鎮的胳膊,“父皇,父皇……”

    孩童不斷叫着,晃着卻沒有得到一點回應。

    讓這孩童有些急了,爬到朱祁鎮的身上,照着臉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聲,讓貴婦人嚇了一跳,也讓朱祁鎮嚇了一跳,猛地睜開了眼睛。

    他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又把孩子嚇了一大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貴婦人惱怒,將孩子抱了起來,而後看着朱祁鎮說道:“太上皇,爲何要嚇我們的治兒。”

    “朕哪裏嚇唬他了,朕還嚇了一跳呢。”朱祁鎮半坐起身,而後摸了摸自己的臉,火辣辣的疼。

    “太上皇就是偏心,治兒打了你一巴掌,你就瞪着眼睛看他,那五皇子也打過太上皇,太上皇還將他抱起來舉高高。”

    “朕又怎麼跟偏心扯到一起了,你別太過分。”朱祁鎮有些不樂意了。

    這麼多的女人,天天你盯着我,我盯着你,互相嫉妒,扯個不停,可是讓朱祁鎮頭大。

    而長時期沒有權力的朱祁鎮也丟了能夠震懾住那麼多女人的資本,後院起火,壓都壓不住。

    這可是將朱祁鎮的精力抽走了一大部分,對於蒙古語言的研究工作進度,也停滯不前……

    朱祁鎮站起身,看着還在哭鬧得第七個兒子朱見治,還是有些於心不忍,他走了過去,伸出手說道:“來,治兒,到父皇這裏來。”

    朱見治看了一眼朱祁鎮,又看了看自己的母親,抽了抽鼻子,還是朝着朱祁鎮伸出小手。

    朱祁鎮抱住朱見治後,玩起了舉高高,讓剛剛哭鬧的朱見治高興的大笑起來。

    果然,孩子的臉,七月的天,說變就變……

    而朱祁鎮看着俊俏的七子,聽着他那童真的笑聲,也忘了這府中的糟心事,忘了他重新回京輔理朝政的雄心壯志。

    或許,人間煙火,家長裏短,也是一種不錯的生活方式。

    朱祁鎮也笑了起來,而後看着貴婦人,碰了碰她的胳膊:“你也別生氣了,朕今夜去你房中,咱們再給治兒生個妹妹……”

    貴婦人藏着笑容,轉過頭去,哼了一聲……

    而這一切的歲月靜好,作爲帝王的朱見深就很難享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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