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額間滴落一滴冷汗。
“嗯哼!”巴白不滿的冷哼一聲。
沒想到現在這個時代了,還有人拿自己不跳的心臟來懷疑自己這個三十七度的漢子。
“可能是巴白先生長得太沖突了。”霞詩子揉了揉暈乎乎的腦門。
被吵醒本想發脾氣,但一個是自己請來的,一個是咖啡店老闆。
脾氣瞬間平靜。
但語氣還是有些急躁。
“真失禮啊,前輩。”巴白吐槽。
見兩人情況有些不妙,大叔苦笑着擺了擺手。
“這樣吧,作爲賠禮,我免費請你喝一杯咖啡怎麼樣?”
“哦!這個方法不錯!”眼睛瞬間閃亮,巴白一副‘你很懂嘛’的神色。
說到底,生氣也不至於,畢竟這個大叔也有自己的擔心。
但有白嫖的快樂,爲什麼還要自掏腰包呢?
“額…哈哈。”尷尬的笑着,大叔把手裏的菜單遞給巴白。
“混合咖啡?”皺着眉頭看着第一位,巴白有些疑惑。
沒喝過。
“啊~這是我拿手的咖啡,用五種不同的咖啡豆混合,師承……………”
像是戳中了大叔的g點,大叔嘴巴叭叭叭的說着,一臉陶醉。
“嗯!……哦哦!”巴白認真的看着叭叭叭的大叔,時不時發出驚歎。
“阿巴阿巴………”餘光瞅着了巴白認真的神色,大叔更加陶醉的說着,心底滿是感動。
這孩子,知己!
“…………”一臉嫌棄的看着虛僞的巴白,霞詩子端起手邊微涼的咖啡,喝了一口,眉頭微皺。
看着一臉舒爽離去的大叔,霞詩子不解的看着臉色蒼白的巴白,誠懇的評價道。
“虛僞。”
“虛僞嗎?”巴白不解看着霞詩子。
“不是嗎?明明已經很不耐煩了,爲什麼還要裝作感興趣的模樣?”霞詩子直戳戳的說道。
“但是你不覺得陶醉在自己喜愛的世界裏的人很帥嗎?”
臉上掛着笑容,巴白反問。
“大叔又沒有因爲自己的愛好而去麻煩別人,只是單純的介紹,雖然聽不懂,但我又爲什麼不能花那麼一點點時間去聽聽?”
“麻煩。”這麼說着後,霞詩子沉默不語。
“前輩的事情町田小姐都給我說了。”將手裏裝着衣服的袋子放在身旁,巴白雙手撐着桌面。
“多管閒事。”
雖然這麼說着,但霞詩子也沒有露出厭惡的神色。
“還真有啊。”巴白笑着說道。
“你騙我?”霞詩子愣了一下,隨後皺着眉頭瞪了巴白一眼。
“某種程度而言,你的性格很惡劣。”
“哪裏哪裏,畢竟一個據說銷售了五十多萬冊的作者突然找一個新人,說談談。”
巴白一臉謙遜的說道。
“沒有一點請求,誰能相信?”
“是平等探討,不是請求。”霞詩子糾正道。
“好吧,平等探討。”巴白點頭。
“前輩找我過後,我查了查,一個出道了這麼久作者,並且在第一冊大賣後遲遲沒有第二冊推出。”
“第二冊出問題了?”
“………唉。”突然感覺自己被扒的乾乾淨淨的霞詩子忍不住嘆了口氣。
也放棄了不必要的場面話。
“……雖然我不一定是個好作者,但我可能是個好讀者。”思索了一會後,巴白這麼說道。
“前輩你有帶,”
“你的混合咖啡。”帥大叔的突然出現,打斷了巴白的話,他將一杯咖啡放到巴白身邊後,有些期待的看着巴白。
“好的,謝謝。”巴白順嘴道謝。
“…………”空氣有些寂靜。
沉默了片刻,巴白擡起手邊的咖啡喝了一口。
“哦哦!這是什麼!太好喝了!”
誇張的讚歎後,看着腳步虛浮離去的大叔,巴白將咖啡放下。
扔了幾顆方糖。
“有些苦澀,不太喝的慣。”向着一臉嫌棄的霞詩子解釋道。
“前輩你有帶原稿的打印件嗎?”
“有,這裏。”霞詩子點了點頭,從身旁的包包裏將一份一兩釐米厚的打印紙取出,遞給巴白。
“準備的真齊全啊。”有些驚奇的接過原稿放在桌面。
巴白一手攪拌着咖啡,一手翻了翻。
仔細的閱讀着。
一邊看一邊評價。
“前輩的文風很不錯。”
“還是白學系的。”
“嗯…這裏劇情感覺有些突兀。”
“這是愛情嗎?幸好我沒談過戀愛。”
“…………”
霞詩子沉默的看着巴白。
看着他時不時發出的評價。
日頭漸落。
巴白將手裏粗略翻過的原稿合上。
有些糾結的看着霞詩子。
“你直說吧,沒必要吞吞吐吐的。”
霞詩子神色平淡的開口說道,相比起書庫完全不給解釋的冷漠帶來的疑惑和絕望,既定的評價反而不那麼令人恐懼。
“額,好吧。”
思索了片刻,巴白看着霞詩子。
“前輩你還有多少天到最後交稿日期?”
“下個月一號,十七天左右。”霞詩子對比了日期後說道。
“那還可以,那你準備寫多少字?”巴白點了點頭後又問道。
“十五萬左右。”霞詩子有你的苦惱。
“哦,那很難。”
巴白點了點頭。
“你的文風很贊,但是劇情總感覺有些突兀,而且戀愛關係怎麼說呢……”
“雖然我沒談過,但是總覺得和想象裏的你儂我儂有些差別。”
“就像是‘啊,生活所迫’一樣。”
(就像是苟作者寫的一樣。)
“你的意思是?”霞詩子皺着眉頭問道。
“十五天的話也就不追求重頭了,只能將突兀的劇情儘量不顯得突然的去掉。”
巴白將手邊的原稿遞給霞詩子。
“三個人的白學戀情以現實來說,既定只有兩個維持,不過這個可以等後面幾冊再說。”
“現在主要的就是把戀愛劇情圓潤,讓別人一看就能像條蛆蟲一樣在牀上扭來扭去。”
“蛆蟲。”霞詩子大爲震撼。
下意識的湊近巴白。
“怎麼寫?”
“不知道。”
視線微微傾斜,巴白果決的說道。
生怕自己視線在停留一會就忍不住吹下流弊。
這娘們兒啊,也是個洶人。
“畢竟我也沒談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