鑑於還算空曠的道路。
司機師傅耳裏播着‘得兒飄,得兒飄’把車子開出了秋名山的狀態。
本來就震的慌的巴車,成功讓巴白和長水四肢顫抖,口齒不清。
這也導致下車後巴白不得不和長水由司四拳相擁,兩腿發軟。
“媽媽!這兩個叔叔好奇怪!”
“小孩子別看!到我身後!嘿!嘿嘿嘿嘿!”
“…………”
看着瞬間包圍,衆臉潮紅的父母們,巴白陷入了沉默。
眼神轉過,和一臉蒼白的長水由司對視一眼。
意外的,這人挺清秀的啊……
“………嘶。”
瞬間倒吸一口涼氣,巴白一臉驚恐的在長水疑惑的目光中推開他。
“大哥?”
長水一臉茫然的搖晃着走過來幾步。
“別!你站那裏!別過來啊!”
聲音尖銳,巴白驚恐的連忙後退。
“……怎麼了?”
身後,柔和的女聲疑惑的問道。
巴白連忙轉頭。
看着身着端莊的冴子,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沒,沒什麼,司機開的太快,有些腿軟。”
“很快嗎?”
一臉詫異的看着巴白髮顫的腿,冴子揉了揉額頭。
“看起來確實很快了,需要我扶你嗎?”
“那太好了,謝謝!”巴白感激的點了點頭。
冴子笑了笑,走上前。
將巴白的手環在自己肩上,粗壯的手臂甚至比不含燈的身體還要寬闊。
側頭看了一眼剛纔和巴白一起下車的男生,冴子問道。
“他是?”
“長水家的,你應該知道,前不久去劍道部問怎麼參加大會是友好的交流了一番。”巴白解釋着。
“………”若有所思的仰頭看了一眼巴白,冴子伸手扶住巴白寬厚的腰肢。
“我倒是前不久聽說長水家的二子在學校裏被打到住院了,偏偏他家裏沒有半點反應。”
“是你吧。”
“住院了?”巴白一臉震驚。
“唉……”冴子無奈嘆氣。
身後。
長水由司顫抖着雙腿,摩挲着下巴看着離去的巴白和冴子。
“毒島家的?”
“麻煩了啊……”
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長水停留在原地,若有所思。
“太可憐了,被拋棄了!”
“什麼什麼!不是剛分開嗎?”
“邪惡女人強行分開相愛的兩人,哦~~~”
“霸道雄壯武士,柔軟病弱嬌妻和惡毒腹黑千金……嘿,嘿嘿嘿嘿!”
耳邊的嘈雜聲令長水忍不住皺起眉頭,一臉不爽的扭過頭去。
數對滿臉潮紅的婦女交頭接耳的說着虎狼之詞。
“………我?”扭頭張望四周,長水指了指自己。
“呀!!!他看過來了!!”
“我們支持你!!!衝鴨!!姐妹!!”
“…………嘶!”戰術性後仰,長水猛吸一口涼氣,連忙提起隨身帶的揹包,遮住了自己的臉。
腳步急促的離開。
“他跑的好性感………”
“如果我是男的,我絕對不可能放手!”
“嘿!嘿嘿嘿嘿!”
………………
涼爽的室內道場。
感覺腳步不再虛浮的巴白松開了冴子的肩膀。
看着邊角處隨處可見,手握竹刀訓練的人們。
巴白有些好奇的看着身旁的冴子。
“學姐帶我來這裏做什麼?”
“我記得外面不是有休息間嗎?”
“來這裏目的是教你學會基本禮儀。”
說着,冴子走到了道場邊緣,挑出一把竹刀扔給巴白。
“沒木刀感覺好。”
掂量了一下,巴白吐槽道。
隨後挑眉看着冴子。
“這麼說就很失禮呀,我怎麼可能不知道基本的禮儀。”
“木刀一般都是用來單人訓練用的,畢竟不同於竹刀,被木刀碰到非死即傷。”
冴子解釋着,隨後手裏也提着把竹刀看着巴白。
“而且我說的可不是平常的禮儀,而是參賽時的禮儀。”
“你可從來沒對我做過吧。”
“好吧,你做,我學學。”無奈的點了點頭,巴白說道。
手裏握住竹刀,耳邊聽着冴子的講解和看着她的演示。
巴白也跟着做了一遍。
“很好,這樣就可以了。”冴子微笑着點了點頭。
“嗯,謝謝。”
巴白盤膝坐在地面,隨手將手裏的竹刀扔到一邊,仰頭看着走到自己身邊的冴子,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們不是一直在用木刀對練嗎?”
“那可不一樣。”冴子搖頭,坐在了巴白身邊,眼睛看着角落裏滿頭大汗訓練的人們。
“我一直都攻擊不到你,而你除了第一次外,後面每次切磋,都能把控好自己的力度。”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選擇手感更好的木刀呢?”
說着,冴子側過頭看着巴白。
“就像那一次你拍我肚子,雖然用的是刀身,但我休養了一週也還是隱隱作痛。”
“……抱歉。”有些慚愧的道着歉。
自己當時純粹是耐心沒了,抓到一個破綻就想也沒想的直接抽上去了。
“不必道歉,畢竟是我默認的,自認不會被你攻擊到和自認攻擊不到你。”
說着,冴子有些好笑和無奈的說道。
“第一個自認失敗了,但第二個自認卻在另一種方面確實做到了。”
“真的就一直沒攻擊到你。”
“哈哈。”巴白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頭。
“對了,住宿的地方大會並不承擔,我租了兩個房間,挨着的,今天下午抽籤結束後你和我一起回去。”
兩人沉默的看了訓練的人們很久後,冴子突然說道。
“這麼摳?謝謝!”愣了一會後,巴白連忙道謝。
“不用謝,我也有事需要你幫忙。”冴子搖了搖頭後說道。
“什麼事?”巴白詢問道。
“……”
猶豫了良久,冴子的臉有些紅潤。
“我父親希望你能在大會結束後和我回去一趟。”
“見家長?”
巴白一愣,下意識開口說道。
“………差不多吧…”冴子臉色紅潤,語氣微弱。
“………嘶。”
巴白猛吸一口涼氣,連忙扭頭看向另一邊。
身體僵硬,瞳孔地震。
詩羽學姐!對不起!
你老爹老孃可能是我見的第三對了……
“很爲難嗎?”看着巴白半晌沒有回答。
冴子心底有些失落,但還是說道。
“如果爲難的話那就不用去了。”
“沒有。”
僵硬的扭過頭,巴白緩緩擡手,豎着大拇指。
“我就是…太緊張了,對!太緊張了!”
“那需要切磋一下緩解嗎?”嘴角掛着笑容,冴子微微側頭詢問。
“好。”
深吸一口氣,巴白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