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的令人心疼卻又令人欣慰。
心疼着數年的努力如同破財的布絮,被人暴力撕扯,也欣慰着對手並不是草包。
一場帶着心緒,卻又還算堂堂正正的比鬥。
她的比鬥結束,而巴白的比鬥,卻纔剛剛開始。
‘既然你父親說了無礙,那你就放開一切,漂漂亮亮的贏下比賽。’
爲了今後自己的身前不再只有這一條路,這一句不該說的勸解,巴白也只有不擇手段的前進,前進。
前進到直到有一天,自己可以站在任何人的身前,指着任何人,任何事物,告訴他們。
‘想做什麼就做,想要什麼就取,不用擔心,也不要迷惘,因爲我就在這裏。’
而說話時眼中不帶着任何猶豫。
神遊天外,卻也能再一次重歸腦海。
裁判揮舞着旗幟,哨聲提示着比賽的開啓。
視線放在了眼前眼前舉動輕浮的對手身上,嘈雜的蟲鳴終於進入了雙耳。
“你就是那個只敢靠下三流取勝的傢伙,嘖,看起來確實不怎麼樣。”
那一張臭蟲一樣的臉在面甲下格外刺眼。
“只敢靠着收買上面的那些讓自己輪空,或者對手放水裝暈,遇到不喫這套的就只敢防守偷襲,真是垃圾啊,你。”
“怎樣?要不要試着給我一筆錢,我讓你贏啊?”
“……呼……”閉眼輕呼,看着眼前這個完美符合各個遊戲視頻裏的反派設定的臭蟲,巴白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應該不是出於家族或者有正式劍道部的學校吧,能走到現在,很幸運。”
“在我心情很不好的時候出現,我也很幸運。”
“哈?怎麼?瞧不起?”
傲慢的臭蟲緊着雙手了竹刀,瞥了一眼幾個身位外緊盯這裏的裁判,語氣細微卻惡劣。
“如果剛纔給我一筆錢,我或許能放你一馬,現在我不但得要錢,你還得跪下。”
裁判撓了撓頭,我聽得到啊…
不過這種與比試無關的,他也不會管。
臭蟲將視線看向場外。
“對了,垃圾,那兩個女生你買的?嘖,眼光不錯,可惜跟了你。”
“喂!我不要錢了,換成她…”
“du!”
沉悶的輕響瞬間從傲慢的臭蟲身上響起,整個人瞬間如同彎曲的弓箭。
竹刀從手中垂落。
傲慢的臭蟲慢慢跪下。
“嘖,垃圾。”不屑的看着捂住胃部,瘋狂嘔吐的臭蟲。
隨手扔掉手中因爲直刺而炸裂的竹刀,巴白向着場外的冴子伸了伸手,不多時,一把完好的竹刀被冴子扔了進來。
對於劍道比賽來說,除了刺喉是絕對禁止的以外,刺胸並不禁止,屬於防守姿態,但不得分。
所以連一分制也完全進行不下去,不判輸贏,恢復後繼續。
拜託,這麼厚的牛皮護甲,拿真刀都不一定戳的進去,更何況質地柔軟的竹刀。
但是比賽並沒有繼續下去。
一是那個噁心的臭蟲連個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二是經過裁判和評審的討論,雖然不知道討論了什麼,但是還是決定判勝,但同時嚴厲警告,不得再有此類情況發生。
雖然有些遺憾,但巴白明面上還是聽從警告。
…………
看着裁判離開,冴子走到了巴白身邊。
“………”
沉默的看了巴白很久。
隨後轉爲擔憂。
“你殺了他。”
“沒有,怎麼可能。”搖了搖頭。巴白臉上掛着輕鬆的笑容說道。
收好手裏裁判給的書面,巴白看了一眼站在遠處向着這邊望來的水川和櫻島。
“學姐你讓她們不要過來的?”
“嗯。”冴子點了點頭。
隨後第一次究根問底的說道。
“你殺了他。”
“………”
“學姐別瞎說,一記直刺而已,畢竟有這麼厚的牛皮甲,不是嗎?”看着冴子的眼睛,巴白一字一句的說道。
“而且學姐能讓我冷靜一會嗎?比如說些其他的,今晚想喫什麼,要不要玩些好玩的。”
“或許裁判和評審他們一直處於框架內的比鬥,沒見過。”冴子搖頭,眼睛倔強的和巴白互視。
“但我曾在道場裏見過爭鬥的人用竹刀刺過,被刺的人沒堅持過半年。”
“至於牛皮甲,對你來說,毫無意義,不是嗎?”
“………”
眼睛緊緊的盯着倔強的冴子。
巴白咬了咬牙關。
最後鬆了口氣。
“我不瞞你。”
“是,又如何?”
眉頭微挑,視線卻逐漸冰涼。
“我刺了他的胃部,破壞了他的體內平衡,不出意外的話,今後他只能靠流食保命,順便時不時胃部絞痛到死。”
“而且如果我對力量的把握不錯,以現在的醫療,還暫時無法查出。”
“怎麼?”
“毒島學姐想報警嗎?”
看着眼前與自己相隔不過一掌的臉,冴子平靜的搖了搖頭。
“不會。”
“哦,謝謝。”巴白點頭,表示明白。
隨後轉身向着場外離去。
看着分開的兩人,櫻島有些擔心的看了背對着自己的冴子一眼,連忙向着巴白跑去。
而水川則看了一眼離去的巴白和緊隨其後的櫻島後,一臉奇怪的撓了撓這兩天來愈發凌亂的頭髮,隨後走向毒島冴子。
剛剛都還好好的,咋突然就鬧上了?
ps:好吧,這一章不夠,推到下一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