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閉上眼,感覺還沒過多久,枕邊的電話便連續不停地響起。
水川疑惑的聲音從那邊響起。
低下頭,看了一眼懷中和自己當初想的一樣,果然是對手的冴子,巴白神色認真,語氣誠懇的說道。
“不知道,應該有點事需要處理一下吧。”
‘你說她會不會生氣啊,我是說,我怕她生氣回家了。’水川猶豫的聲音響起。
“爲什麼這麼想?”下意識動了動,想要平躺但懷中輕微的哼唧聲讓巴白停下了動作,
‘昨天分開的時候我看見冴子的臉色很陰沉。’水川有些猶豫的說道。
隨後語氣瞬間嚴肅。
‘你身邊還有誰?’
“沒有,只不過剛纔想翻個身,但睡了一晚有些僵硬,動不了,哼哼了一下而已。”空閒的手掌伸出手指,放在迷迷糊糊的冴子嘴前,巴白用着誠懇的語氣迴應着。
‘是嗎,好吧,打電話打不通,我想出去找找冴子,你要來嗎?’水川的語氣將信將疑,隨後問道。
“好…那我們分開去找吧……你們先去,我打電話試試,不行洗漱一下也出去找找。”一臉冷汗的抱着開始蠕動的冴子,巴白結結巴巴的說道。
在巴白驚恐的目光中,冴子出其不意的掰開巴白放在自己嘴前,因爲害怕弄疼自己而並沒有太用力的手。
急促的深呼吸一下後,冴子惺忪的睜開睡眼,迷迷糊糊的呢喃着。
“不要了……喫不下了……”
“…………”電話這頭,巴白放下手機,木然的看着一臉茫然的冴子。
‘…………’電話那頭,水川陷入了沉默。
猶豫了很久後,輕聲說道。
‘渣男吶……’
看了一眼黑了下去的手機,巴白將其放在了枕邊。
“怎麼了…”呢喃着問道,冴子擡了擡頭,將被壓倒的長髮拉出,隨後將腦袋放在巴白的脖子下。
“……沒,沒什麼。”
微嘆了一口氣,巴白輕微的搖了搖頭,抱緊了懷裏的女孩。
“好好休息吧。”
“嗯……”
………………
冴子的房間裏。
水川放下手機,和站在鏡子前梳着頭髮的櫻島對視了一眼。
“怎麼樣,是不是在巴白的房間。”櫻島有些愉悅的哼着不知道在哪裏聽來的曲調,好奇的問道。
“嗯……在是在,就是……”水川摩挲着下巴,一臉凝重。
“好像有點慘兮兮的,聲音沙啞的我都不太聽的清楚,而且…好像一點精神也沒有。”
“這……應該屬於正常的吧,畢竟第一次,應該會有點疼。”櫻島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道。
“嘖嘖,好難想有多疼,我記得上一次冴子不小心被颳了道口子,也不過只是皺了皺眉,找創可貼包了一下就好了。”水川砸吧着嘴,一臉驚歎。
隨後看着櫻島。
“話說回來你是怎麼知道冴子在巴白房間的,去的時候和你說過了?”
“沒有啊。”
櫻島搖了搖頭,放下了手裏的梳子。
“十二點左右突然給我說想洗個澡,然後一呆就是四十多分鐘,本來都要睡着了的。”
“結果突然到我背後盯了我好幾分鐘,嚇我一跳,都不敢動了,最後穿着浴袍從衣服裏拿了房卡就出去了。”
隨意的綁了一個髮型。
櫻島走出了浴室,打開了門邊的衣櫃。
冴子的衣服整齊的疊在裏面。
“這是她昨天穿的,紙巾和錢包都還在裙子裏。”
“拋開給我的那一張,冴子還有兩張房卡,昨晚我問過,有一張是巴白房間的房卡,我翻了一下,現在兩張都沒有了。”
“人不在就翻別的的衣服,是不是有些太惡劣了。”水川吐槽着。
手指下意識伸進了冴子的衣服裏。
“你這樣我可得好好說說你了!”
“哎,還真沒有。”
“一邊說別人一邊伸手的你不是更惡劣嗎?”揉了揉眉心,櫻島無力的吐槽着。
……………
“你昨日的那一劍和隨手扔掉炸裂的竹刀的動作,如今在網上的正面評價很高哦。”
因爲巴白的到來而顯得凝重的會場裏,大河向着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巴白走了過來。
“不得不說,真的很帥,就連我回去後,也下意識學了很久。”
“很帥嗎,我可是被警告了。”瞥了一眼身旁的大河,巴白無奈的微嘆。
“那個有什麼關係。”大河不解的挑了挑眉。
隨後忍不住砸吧着嘴。
“如果我能刺出那一擊,別說警告了,退賽都行!”
餘光看見了巴白不感興趣和疲倦的表情,大河看了一眼四周,有些疑惑。
“對了,我不是記得一直都有兩個女孩子跟着你的嗎?”
說着,大河瞬間停頓,瞳孔微縮,下意識湊近巴白。
“3人隊?”
“………沒這麼厲害,被我留下來了而已。”搖了搖頭,巴白撇了撇嘴。
“畢竟一天也就幾分鐘,打完就回家,沒必要一堆人跑着來。”
“這也是。”大河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隨後看着長歌,
“說起來,其實大會舉辦方委託我來給你說一下,本來我就要過來的,也就順勢接下。”
“想聽聽嘛?”
“說什麼?”巴白瞥一眼遠處看着這邊的舉辦方們,向着大河問道。
“這場比賽,他們拜託你下手一定輕一點,昨日的那個好像出了點問題。”大河說道。
其實哪裏是出了點問題!人都虛脫了!
什麼都不能喫,一喫就吐,現在就靠着那點葡萄糖吊着。
本身這事如果換到非比賽時間,那就是巴白的責任。
如果細究。
比賽裏刺胸本來就是合理的,而且這麼厚的護具還能被一堆竹條做的玩意兒給刺穿?
脫下的護甲也是完整的的。
如果深究下去也只能是護甲商護甲堅硬度不行。
再不講理一點,就是那人身體不行。
如果硬要說是巴白的錯,是巴白刺胸導致的,除了受害方,誰會這麼說?
大會方甚至連作證都不會參加,畢竟,如果大會方在這事上牽扯過深,對今後的舉辦絕對會有影響。
畢竟定下的防守姿勢刺傷了對手,大會方不承擔責任,反而爲另一方作證什麼的,也太草了。
“這場比賽背後的贊助商是四宮家。”
“雖然不明白四宮家爲什麼會踏入這一道,但不管是原因,舉辦方也不能讓這場大會出太多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