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出院時,時間已來到了中午。
回到道場,巴白一臉可惜的躺在道場外的地板上曬着深秋的太陽。
好不容易來了次海邊,居然沒時間去,難免有些可惜。
這次回去後,等到下一次有時間玩,還得等到明年夏季。
“明天想去海邊逛逛嗎?”坐在巴白身邊,冴子看着一臉唉聲嘆氣的巴白,寵溺的笑了笑後問道。
“明天不行,得回去了。”巴白搖着頭,明豔的陽光讓眼睛有些刺痛。
隨後拿了塊帕子蓋上眼睛後,巴白繼續說道:
“比賽前和霞之丘約好了十二號參加她的籤售會,答應好了改不得。”
“……這樣嗎…”低頭沉思了一會後,冴子微嘆:
“確實沒有什麼好辦法了,櫻島現在還躺着,剛發生這種事情,在這個時間段總不好扔下一兩個,只能等明年了。”
木門的拉合在身後響起,水川端着茶走到走到了兩人身邊:
“你們去吧,我會照顧好櫻島的。”
“你聽到了?”掀了掀帕子,巴白扭頭看向水川。
“當然,你們不也沒壓低聲量嗎。”臉上帶着愈發溫柔似水的笑容,水川靜靜地看着巴白。
“……有時候真不知道你家裏一種性格,外面一種性格是怎麼做到的。”隨口吐槽着,將帕子再一次蓋到臉上:
“算了吧,這段時間做什麼咱們都在一起,突然分開玩了挺不自然的。
現在太陽很棒,這時候就別給我道歉了。
如果實在過意不去,明年我來你這裏玩的時候你穿澀澀的泳裝給我看看就好了。”
看着語窒的水川,冴子無奈的微笑。
“那就一起去唄。”櫻島從轉角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坐下。
“聽牆根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巴白吐槽着,拿下了臉上的帕子,坐起身,無奈的看着櫻島:
“別鬧了,你現在需要躺着好好休息。
說實話,如果不是醫生說輕微的活動也是必要的,你可能會被我綁在牀上。”
“我想吹吹海風不行嗎。”沒好氣的瞥了巴白一眼,櫻島繼續說道。
“別了吧,好不容易來次海邊,我也想好好休息一下,沒事的,我躺着曬曬太陽吹吹海風,只要擋住肚子就不會着涼了。”
“………好。”猶豫了片刻後,巴白點了點頭,視線轉向水川:
“有沒有那種,比較僻靜的地方,最好沒人。”
“巴白先生的佔有慾挺強的吶。”盤子裏搶走了巴白的溫茶,櫻島吐槽着:
“冴子會受不了的。”
“…我嗎?我覺得挺不錯的。”茫然了一會後,冴子微笑着點了點頭。
“………你們夠了啊!”櫻島無力吐槽。
皺着眉想了想,水川有些遲疑的說道:
“有是有,但可能比較遠,得買了泳裝後再坐出租車去。”
“無所謂,既然想去,也不在乎這點時間。”搖了搖頭,冴子看向巴白:
“你喜歡哪一種泳裝?”
“確定沒人的話,我喜歡沒有。”悄悄豎着大拇指,巴白一臉嚴肅。
既然說定了,幾人也不是拖延症患者。
帶上了銀行卡,先去取了十萬後,將卡扔給了冴子。
一行人打上出租車在水川的指引下在某一個路邊的山坡邊停下。
看着離去的出租車和四周只有一條馬路的荒無人煙,冴子猶豫了很久,看了水川一眼後遲疑的說道:
“你以前,是怎麼回去的?”
“路邊攔車,七八點後總是有人下班開着車路過,付一點錢後就可以回去了。”水川叉着腰笑着回道。
“那就好。”巴白點了點頭,手裏的傘撐起,瞥了一眼身旁看着小山包笑的冷汗直流的櫻島,因爲天氣太熱而有些煩悶的心情瞬間愉悅:
“你是怎麼做到笑的這麼怪異的。”
“要你管。”沒好氣的瞥了一眼巴白,櫻島扭過頭看着眼前的山包,一臉苦惱。
雖然這山包不大,換平常甚至要不了十多分鐘就能爬上去,不過那也是平常啊,現在爬的話會沒命的……
將傘遞給了冴子,巴白叉了會腰:
“比一下,咱們誰先到上面算贏,輸的人要聽贏的人一個星期的話,不能拒絕的那種。”
“不幹!”櫻島瞬間拒絕,一臉懷疑的看着巴白:
“我總覺得你會提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
“嘖。”遺憾的砸吧着嘴,巴白彎下腰雙手抄起櫻島的膝蓋和後背:
“那就走吧,趁現在還早,可以多玩一會。”
和水川躲在傘下,看着站在太陽中的巴白和巴白懷裏一臉慌亂的櫻島。冴子猶豫了一下:
“要不還是我來抱着櫻島吧。”
“不要。”巴白立刻回絕,一臉坦然的看着冴子:
“你被曬黑了就不好了。”
“………”看着天空上刺眼的太陽,櫻島沉默了一會,拿起手裏裝着泳裝的口袋,拼命掙扎:
“快放我下去!”
不爽的砸吧着嘴,巴白無視了櫻島的掙扎,向着山包走去。
伸手摟着冴子的肩膀,水川奇怪的看了冴子一眼:
“有時候真的感覺冴子你很放任巴白。”
“有嗎?”冴子笑着搖了搖頭,微闔的眼底一片麻木。
如果可以,誰不想發發小脾氣,將對象的精力消耗完畢,每天晚上坐在牀邊,嘴撕方形小包裝,囂張的放着狠話,今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但打不過還能怎麼樣!前面表現有多狠,後面表現就有多蠢……
回了回神,冴子向前走去:
“我們也走吧。”
“哎,等等。”水川連忙拉住冴子。
“怎麼了?”冴子不解的問道。
“嘿嘿!”一臉神神祕祕的笑了笑,看着巴白抱着櫻島走到了山坡頂後,深吸一口氣:
“哎呀!巴白!你走錯了!!你那裏是斷崖!從這裏走!!!”
“………”空氣突然安靜。
“法克魷!!!”
“水川!!你聽到了嗎!!我說法克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