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英梨梨的聊天記錄裏,還是還是未曾更改的狀態。
“所以呢?”託着下巴,鉛筆在手中轉的虎虎生風,英梨梨瞥了一眼巴白:
“現在畫師論壇的網名改成什麼了?”
“這裏。”手裏握着手機,將屏幕面朝英梨梨。
“介球特別圓…”沉默片刻。
英梨梨的橡皮,瞬間體會了一場飛翔的感覺。
“這有區別嗎?!”
“換…換了兩個字?”巴白試探着說道。
“依舊是變態的名字!”英梨梨吐槽。
“瞎說!”嗔怪的白了一眼英梨梨,巴白清了清嗓子:
“污衊變態了啊!”
“你知道啊!變態都不會用這麼變態的名字!”英梨梨吐槽。
視線下意識看到了自己的畫板。
愣了愣,連忙衝着巴白招了招手:
“正好遇到你,快來給我看看!該怎麼改!”
“?”歪了歪頭,巴白走上前去。
看着英梨梨畫板上漂亮的人物:
“很好啊。”
“不行!”英梨梨一臉嚴肅:
“不夠澀!”
“……先不說其實咱們並不怎麼熟。”吸了口氣,巴白試圖勸解:
“而且這裏還有人呢!你這麼直白真的沒問題嗎?”
“?”英梨梨歪了歪頭,有些不解:
“都是畫同人本的,你何故惺惺作態?”
瞥了一眼不遠處帶着耳機的惠,英梨梨不耐煩的招了招手:
“而且不是帶着耳機的嘛!”
“你放屁!你怎可憑空污人清白!”巴白瞪着眼:
“那是我踢錯館了!”
“有區別嗎?”英梨梨一臉不解。
巴白愣了一下:
“好像也是。”
她不知道巴白的繪畫技術基本沒得半點磨練,巴白也不會閒着沒事說出來。
探頭湊過去,巴白張望着:
“你感覺缺了什麼?我倒是真的覺得挺不錯的。”
“但不符合出版社給我的要求啊。”英梨梨嘆了口氣:
“因爲我是和你打圖戰的人,出版社認爲是我在給你曝光知名度,所以要求我向你學習你的繪畫風格。”
英梨梨苦着臉:
“不管我怎麼說,他們都不信,讓我下一次投稿,有個一半的澀度就可以了。”
“要澀?”巴白眨了眨眼,看了畫板上的人物片刻後,問道:
“一般來說,買本子的都是男生,澤村你知道男人的性格嗎?”
“…?”歪了歪頭,英梨梨睜着大眼睛:
“我我我…我爲什麼要知道啊!”
“…可你不是畫本子的嗎…”巴白愣愣的說道。
“…對哦。”英梨梨愣了片刻,微微湊近問道:
“什麼樣的?”
“打個比方。”豎着手指,巴白說道:
“………→_→”
“……”英梨梨愣愣的看着巴白。
說着,巴白仰起頭,感嘆着說道:
“賤人吶!”
手指指着英梨梨的畫:
“你的人物裙邊飛揚,露出下面有些褶皺的黑色蝴蝶結胖次。
然後則是腿和嘿撕,平淡,太多了。
封面用這個太普通了!就算你在第二頁畫上了澀…澀的場景。
但主觀意識下,所有人都能知道你的是純愛的,純粹的美好純愛人士其實不算多,更多的還是喜歡爆…澀系的純愛本。”
“但,我一直是這樣的,反響也很不錯。”英梨梨有些不滿的說道。
“是,所以你纔會明明有着很高的人氣,卻還是親自跑去漫展賣本子。”退出論壇,關掉手機,巴白坐下,拿過英梨梨的鉛筆:
但是有個事情你要搞明白,我有五千零花錢,拿去買本子,一本畫風超級贊,一本超級澀,但兩本都不便宜,一起買了,接下來的時間只能喫土,買一本,雖然後面日子會拮据一點,但還有錢用。
你說我是買兩本呢,還是買一本呢?”
“畢竟,買本子就是爲了刺激啊,你把我看溫馨感動了是怎麼回事?”
橡皮擦在畫紙上輕輕打薄着胖次的顏色:
“嘿撕因爲不太合身,繃的緊緊的,所以有些勒肉和透,顯得肉乎乎的,沒什麼不對吧?
天氣太熱,所以胖次沒有褶皺,很貼身,沒什麼不對吧?”
看着巴白手裏重新出現的人物細節,英梨梨瞪着眼:
“不對不對不對!你說胖次沒了褶皺我能理解。
但你一直打薄顏色,都半透明瞭啊!”
“……?”巴白側頭一臉懵逼的看着英梨梨:
“你是本子畫師還是我是啊,爲什麼你看起來比我純情啊?”
“……”深呼吸,英梨梨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放心,沒了,差不多了的。”巴白寬慰着,手指勾了幾筆。
“胖胖胖胖次,爲爲爲什麼是這個模樣?”英梨梨結結巴巴的巴白順手勾的幾筆。
“?”巴白不解:
“現代人營養過剩,肉乎乎的,不小心勒住了,→_→
喫水果不小心掉進衣服裏了→_→”
“………”手裏拿着書,惠瞥了一眼桌箱裏剛剛下載完成,正在安裝的音樂app。
伸手揉了揉眉心。
好像一個沒注意,自己突然就懂了好多……
腳步聲響起。
霞之丘走進了活動室,瞬間便注意到了湊在一起的巴白和英梨梨。
臉色平靜的回到自己的位置,收拾自己的物品。
瞳孔卻一直盯着那邊。
“……”
呸!狗男女!
深呼吸,越想越氣。
一把將東西隨意的塞進了櫃子,霞之丘擡腳向着兩人走去。
巴白冷汗直流,和同樣因爲心虛的冷汗直流的英梨梨手忙腳亂的遮住畫板。
瞬間站起身,向前走了幾步,張開雙手,臉色嚴肅:
“既然今天沒事了,那就先回家吧,我有點餓了。”
目光尖銳的張望着,卻被巴白悄悄挪了挪身軀擋住。
不行!絕對不能讓詩羽知道我和一個女孩子討論怎麼畫澀圖!
太鬼畜了!
惠看着霞之丘和巴白兩人,想起了巴白說的話和霞之丘的表現,突然問道:
“前輩你們是在同居嗎?”
“噗!!”剛端起水杯抿了一口的英梨梨瞬間噴出。
連臉都沒得擦,震撼的看着霞之丘。
原來如此!
心臟瞬間如同被人懟着耳朵吹了一曲嗩吶版的忐忑。
嘭咚嘭咚跳個不停!
“沒…有的事…只…不過剛好住在同…一棟公租房裏。”
霞之丘艱難的說着。
卻感覺臉上熱的不行。
擡起頭,卻看見巴白臉色認真的點着頭,準備說些什麼。
連忙就是一腳踩了上去。
巴白臉色平靜的轉過頭,安撫道:
“做個人吧,你是袋鼠嗎?”
“憋說話!”霞之丘生拉硬拽的拖着巴白的手,走出活動室:
“肘!跟我回屋!”
“……”惠摁下了手機的播放鍵,臉上露出了微不可察的疑惑神情:
“真的沒有同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