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子走了。
拖着自己的那個倒黴弟弟一起。
注視着身邊的安靜的閉着雙眼沉睡的平冢靜。
巴白伸出手指。
輕觸着她眼瞼下閃爍着晶瑩的睫毛,看着纖長的睫毛在指尖的壓迫下彎曲,調皮的跳動了幾下後。
巴白笑了笑。
明子的話彷彿就在耳邊,似懂,而又非懂。
他明白,明子的意思是平冢靜喜歡了自己很久,但是卻不明白,平冢靜真的抱有這種情緒嗎?
搖了搖頭。
或許是靜的舉動總是大大咧咧的,自己看不出,也或許是明子的錯覺吧…
伸出手,環繞着平冢靜的身軀,巴白站起身。
看了一眼懷中像個小女孩一樣蜷縮着的女人,巴白兩眼微闔。
向着餐館外走去…
…………
曾經有幸被平冢靜帶回自己的私宅待過一小會。
所以巴白很輕鬆的便到了平冢靜的家門外。
翻找了一會後,找出了鑰匙。
巴白打開房門。
然後,屋內的暖色光與兩道刺眼的聲音便突然落在身上。
“………”
看着屋內的兩個老人家,瞥了一眼正在播放着球賽的巴白抽了抽嘴角,顫顫巍巍的舉起手:
“嗨~伯父伯母,晚上好啊…”
“………”
平冢老爹和平冢老母愣愣的看着門邊的男人和男人懷中明顯暈倒的女兒。
對視了一眼…
平冢老爹瞬間站起,伸手怒喝:
“呔!畜生!你竟敢對有夫之婦如此無禮!今日就是靜她媽的老爹的老婆從墳裏刨坑出來攔我,我也必宰你!”
“啪!”
平冢老爹瞬間躺屍。
手裏握着掃把,平冢老孃瞥了一眼腳邊的平冢老爹,伸腿踢了踢。
“白你都不認識了,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就這麼去吧,家產我會給你保管好的。”
“呵…呵…”訕笑着摸着頭髮,巴白瞥了一眼躺屍的平冢老爹,尷尬的笑着說道:
“沒關係的,伯母,我化了妝,伯父沒看出來也是正常的。
說起來……伯父沒事吧?”
“沒事,別害怕,他習慣了的。”平冢老孃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你這麼說我更害怕了好吧!
巴白憐憫的看了一眼平冢老爹,然後瞬間一臉媚笑的看着平冢老孃:
“伯母爲什麼這麼晚了還在靜的家裏啊,這個時間已經是睡美容覺的時候了哦,雖然伯母很漂亮,但女性不能對自己不友好啊。”
“呵呵,馬上就回去了,本來就是爲了等靜回來後問一問,現在倒是不用了。”平冢老孃笑着說道。
隨後,一臉驚奇的看着巴白:
“說起來,我也嚇了一跳呢,一個很眼熟的男人抱着我的女兒來她的房子裏,還好仔細看了看後發現是你。
你是怎麼做到的?”
走進客廳,將平冢靜放在沙發上,巴白笑了笑,一臉神神祕祕的說道:
“一點小技巧,改天有時間了我去拜會伯母,保證您能像年輕的時候一樣漂亮。”
“真的嗎?”平冢老孃睜大了一點眼睛,臉上帶着欣喜的笑容。
雖然不信,但莫名就是開心(u??u?)。
“真的!”巴白重重的點頭。
將平冢老爹扶了起來,看着瞪着平冢老孃的伯父,巴白輕輕拍着他的後背。
隨後看向平冢老孃問道:
“說起來,阿姨,你剛纔說要問靜什麼事來着?等她醒了我給她說。”
“沒什麼,不用問了。”平冢老孃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一臉懵逼的巴白。
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
“哎呀!靜這個樣子,臭成這樣!晚上她會睡不着覺的!”
巴白:“?”
平冢老爹瞥了一眼平冢靜,冷哼一聲:“睡成這樣,明天中午能醒我算她……”
看着平冢老孃快要殺人的目光,平冢老爹嚥了嚥唾沫,瞬間閉嘴。
“得給她洗個澡啊!不然把牀弄髒了該怎麼辦啊!”說着,平冢老孃捂着臉,泫然欲泣:
“只可惜人老了,沒有辦法再像以前一樣,給孩子洗澡了…”
平冢老爹一臉心疼的站起身,安撫着妻子:
“沒事,那就不……”
“啪!”
平冢老爹瞬間再一次躺屍。
“……”低頭看着又又出現在地上的平冢老爹,巴白嚥了嚥唾沫,擡起頭:
“伯母…”
眼睛時不時瞥一眼巴白。
“我倒是很想幫伯母,但這也不太好,不行的。”巴白撓了撓頭髮。
“嘖…”平冢老孃砸吧了下嘴。
放下手,掛着對死魚眼看了一會有些小緊張的巴白後,從一旁的箱子裏拿出了一個袋子,走進了沐浴室。
“……”揉了揉跳出了殘影的左眼皮。
巴白將平冢老爹扶起坐下。
“這臭娘們,等老子回去不用給她面子後。”平冢老爹倔強的瞪着眼,看着巴白:
“你看我收不收拾她!你信不信!”
“……我信。”帶着聆聽彌留之際的人的心情,巴白嚴肅的點頭。
“啪嗒啪嗒啪嗒。”腳步聲響起。
巴白扭頭看去,平冢老孃從沐浴室走了出來,瞥了一眼平冢老爹。
巴白扭回頭,看着蜷縮在沙發上戰戰兢兢的平冢老爹,陷入了沉思…
不過,平冢老孃顯然沒時間搭理平冢老爹。
而是直接走到了沙發上,彎腰,伸出雙手,嘿咻!
然後抱着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平冢靜,扭頭向着沐浴室走去。
巴白嘆了口氣,回頭輕輕拍着鬆了口氣的平冢老爹的肩膀。
正想說什麼安慰一下。
卻聽見沐浴室裏發出了‘撲通!’的劇烈水花聲。
巴白縮了縮脖子。
平冢老爹嘆了口氣:
“這娘們,就不能溫柔一……”
話還沒說完。
“啪嗒啪嗒”腳步聲再一次響起。
平冢老孃重新出現在了客廳。
一臉認真的拍了拍一臉懵逼的巴白肩膀:
“辛苦你了,謝謝。”
然後拉着平冢老爹,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子…
“嘭!”
關門聲重重的響起。
………好像還有反鎖的聲音…
“……?”一臉懵逼的看了一眼大門。
巴白遲疑的走到門邊,擰了擰。
哎嘿!被鎖了呢!
“……臥槽…”巴白感嘆了一聲。
但一點都不慌。
畢竟來的時候自己也是靠暫時進來的好不!
手掌在桌面瞬間滑過幾遍。
遲疑了一會後,巴白低下頭。
鑰匙呢……
“……”
無奈的聳了聳肩,巴白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裏的球賽。
看這樣子,急也沒用。
只能等平冢靜洗完澡後看看怎麼辦了…
沉默片刻…
“……臥槽!!”巴白瞬間跳了起來,衝向沐浴室。
一把撞開房門,看着浴缸中顏色呈粉色的水裏不停‘咕嚕咕嚕咕嚕’冒着泡的生物,巴白一臉震撼。
親孃啊!
連忙伸出雙手,將回歸了自然的平冢靜抱了起來…
說起來…
確實很run…
……………
“親愛的,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分了。”平冢老孃看着車外,眉頭憂愁。
“怎麼了?”平冢老爹有些不解。
“身爲母親,卻會因爲孩子不給力去開了那種不對勁的藥粉。”平冢老孃嘆了口氣。
“沒事的,反正兩個孩子都互相有好感。”平冢老爹拍了拍平冢老孃的手,安慰道:
“而且你不是說中草藥不傷身體,而且還能養身體嗎?而且放水裏自然吸收效果也不太好,有一半就已經不錯了,上一次內服都沒成,這一次外敷成了,那也是孩子們有這個心了。”
“是啊…”平冢老孃感嘆道。
手指不小心觸碰到了一個袋子,平冢老爹將其拿起,有些好奇:
“這是什麼?”
“裝中草藥的。”平冢老孃解釋道。
“哎…這麼大的嗎?我記得上一次才一小個來着。”平冢老爹摩挲着下巴,一臉驚奇。
“因爲這是五十劑的量,本來準備咱們今後一點點用的。”
“哈哈,親愛的你真好。”平冢老爹臉上露出了一點猥瑣的笑容,捏了捏袋子…
然後一臉茫然的放下:
“裏面的藥粉呢?”
“手抖了一下,全進去了…”平冢老孃挪開了腦袋:
“你剛纔說不過分的。”
“………”平冢老爹一臉震撼的看着平冢老孃。
我特麼,不過分個錘子啊!
會壞掉的吧!坑與樹…
都特麼磨沒了吧!
你要藥大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