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算着時間,大概午時三刻。
斬首的好時間?(?u`●)ゝ。
平冢老孃來到了孩子所在的居所外。
仰頭看着眼前的樓房。
臉色帶着一絲緊張。
如果這一次還沒成的話,那就讓孩子出家了吧。
剃個光頭也能爭取一個體面…
電梯上行,平冢老孃正了正姿態。
在電梯停下後,走出了電梯。
來到了平冢靜的家門外。
然後便看見了門上的貼着的紙張。
【本屋裝修,如果聽到動靜……
嗯……請留下聯絡方式,本人會親自上門道歉。】
“裝…裝修?”眨巴了下眼睛。
平冢老孃愣愣的看了一會後,恍然大悟。
無奈的笑了笑,拉開了房門。
然後看見了一道紅色的門。
【紅色,俺滴信仰。】
愣愣了看了一會門上的漢字後,平冢老孃皺了皺眉,一臉嚴肅:
“寫的…什麼字來着…?”
搖了搖頭。
平冢老孃按了按把手,沒鎖。
拉開了房門。
看着眼前的客廳,臉色瞬間僵硬,緩緩扭頭,看着身邊紅色的門:
“說…說起來…以前有這個門嗎?”
一臉茫然的看了一會後:
“哎?以前門是往外開的嗎?”
平冢老孃退了出來,瞬間將門關上。
看了一眼門牌。
沒錯呀……
搖了搖頭,心底有些感嘆。
年輕人真會玩…
伸出手,保持的端莊的姿態。
然後一連拉開了紅橙黃綠青藍紫七道門…
平冢老孃微笑的看着身邊的房門。
加上最裏邊的黑色大門和最外面的大門,一共九道哎~
“………”
‘啪嗒啪嗒!’
‘叮咚!’
電梯飛速下降。
“………?”
從臥室裏探出腦袋,巴白一臉茫然的看着大門處被打開的一排房門和空空蕩蕩的屋子。
門外的寒風吹入了客廳。
巴白沉默了一會,瞬間打了個寒顫。
孃的,鬧鬼了?
瞬間收回腦袋,巴白一臉嚴肅的看着懨懨的躺着的平·果·冢·體·靜:
“你家不乾淨!”
“我知道我知道!有時間我會處理的!”不爽的砸吧着嘴,平冢靜翻過身,趴在牀上。
兩腿大大咧咧的分開:
“現在先不說那個,好疼,怎麼辦…?”
“你…你能處理?”巴白一臉震撼。
腦子裏瞬間就有了平冢靜拿着佛珠的禿頭形象和穿着長袍的女道形象。
“少瞧不起人,還是處理過很多次的…”不爽的瞥了一眼巴白,平冢靜抱着枕頭:
“都說了不說那個了,先給我看看該怎麼處理。
死媽一樣的疼…”
“………”既然平冢靜這麼說了,那巴白也就沒說什麼。
手往身後一探,掏出了一個藥水瓶:
“擦擦這個?”
“這什麼?”平冢靜好奇的問道。
巴白:“(●‘?‘●)紅花油…。”
“治什麼的?”平冢靜伸手接過。
巴白“(●‘?‘●)跌打損傷。”
“有屁用啊!”平冢靜瞪着眼:
“你覺得這是跌打損傷嗎?!”
巴白:“…和摔傷後的顏色一樣。”
“這……”這下平冢靜有些遲疑了,猶豫了一會後,看着巴白:
“試試?”
“哦,我去買。”巴白點頭回道。
“??這不是就有嗎?”平冢靜一臉茫然的捏着手裏的藥水瓶子。
巴白:“過期的。”
“………”深吸一口涼氣,平冢靜認真的看着巴白:
“滾啊!去死啊!”
“………”
頂着一頭紅色,巴白跑出了房子。
樓道里,一個男人帶着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等着電梯。
看着頂着一頭紅色跑出來的巴白,男人連忙將妻子和孩子擋在身後。
一臉警惕的看着對面頂紅男人。
那頂紅男人看了自己一眼,連關了九次門…
“?”男人一臉懵逼。
像是不放心一樣,那頂紅男人又掏出了兜裏的鑰匙,仰頭,張嘴。
“咕嚕。”
“………????”男人一臉震撼。
現…現在鎖門方式流行的這麼決絕的嗎?
……………
臥室裏,慵懶着抱着枕頭,平冢靜張開·雙腿散熱,
雙眼無神的翻着眼前的手機,
明明不止一次給自己說過,就那樣一直和他保持正常關係就好。
對白,對自己都好…
但就是這麼莫名其妙的完成了一切。
結束了這麼久的師生關係,向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深吸一口氣,平冢靜拍了拍自己的臉,扭頭看着窗簾中略微透過的光亮。
白皙的手臂橫在眼邊。
默默注視着。
心裏卻彷彿被卡上了一堵牆。
情緒在那邊衝擊着,而自己在這邊拼命頂着。
突然想起前不久捏過的一個女學生的臉,彈彈的…
本來一直不以爲意…
畢竟,粗糙,纔是成年人歷經風雨的象徵。
但是,爲什麼現在卻總是想起……
腦袋埋在枕頭中,眼前一片漆黑。
有些羨慕啊…
“嘟——,嘟——。”
手機的震動在耳邊響起。
平冢靜無奈的笑了笑。
那傢伙最後居然把手機鈴聲給禁了,要是睡着了接不到電話該怎麼辦?
拿過手機,看着屏幕上的名字,肩膀鬆了下來:
“喂,媽媽?”
【昨晚白回去了嗎?】平冢老孃在電話那頭問道。
“回…”下意識的張開了口想要隱瞞。
卻愣愣的停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心裏突然出現的倔強,不想這麼說出口。
眉眼微微彎曲,平冢靜嘴角微揚:
“沒有哦,在我…”
說着,突然怔了一下
昨晚後面發生了啥來着,反正等自己再一次醒來後,已經十一點多了……
要不…
(t_t)還是相親吧…
會死的!真的會掛掉的!
【在你什麼?】平冢老孃的聲音有些疑惑。
“……呼…”嘆了口氣,平冢靜翻了翻白眼:
“沒有回去,和我一個房間。”
算了,就這樣吧…
將就,我不挑食?(???)?優雅。
【哦,那就好…】平冢老孃鬆了口氣,然後說道。
【今天我給你買了房子。】
“…爲什麼?”平冢靜一臉懵逼。
【我懷疑你現在的房子不乾淨。】平冢老孃一臉嚴肅。
“……”沉默了片刻,平冢靜無奈的開口:
“知道了!我會處理的!”
【你處理個屁啊!你家大門一會兩道一會九道的!你拿頭去處理?】
“……”屋內無風,卻突然冷的出奇。
悄悄把腳收回了被子裏,平冢靜下意識壓低了聲音:
“老媽你在瞎說什麼?”
“瞎說什麼?”一道‘陰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嘶!!!”平冢靜深吸一口涼氣,瞬間扭頭。
巴白手裏提着一大袋藥品,正一臉懵逼的看着自己:
“怎麼了?”
“……”臉色木木的看着巴白,平冢靜搖了搖頭:
“沒什麼。”
【是白嗎?】平冢老孃問道。
“對。”對着巴白比了個噓聲的姿勢,平冢靜迴應道。
心裏卻突然很安靜,多餘的想法,一絲不帶。
【哦,那我不打擾了。】平冢老孃說着。
瞬間掛斷了電話。
不知道爲什麼,反正就是覺得那孩子在的地方很安全…
改天給那孩子加加餐吧,都餓瘦了……
說起來…那是餓瘦的嗎?
“……???”平冢靜一臉震撼的看着手機。
不是說有不乾淨的東西嗎?你就這麼掛電話了?!親孃啊!
看着平冢靜微皺的眉頭,巴白伸出手指,盤繞着她的長髮,用着些微的動作安撫,隨後問道:
“伯母說什麼了?”
“她說家裏有不乾淨的東西。”心緒寧靜的看着自己的頭髮在巴白的指間盤旋,平冢靜順着那一點動靜,撐起上身,嘴角掛着微笑。
“……”瞥了一眼平冢靜被被子埋住的臉,巴白若有所思:
“所以你下意識的就把腳放進了被子裏?”
“……”平冢靜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
“…那不是把全身都埋進去更有安全感嗎?爲什麼你只埋腳?”巴白一臉不解。
“………”
是…是啊…
一臉懵逼的看着巴白,平冢靜歪了歪腦袋:
“局部地區氣候乾燥開裂需要散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