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巴白身邊,男人面無表情的說道。
“爲什麼。”巴白有些不解。
“犧牲品罷了。”男人臉色平靜的關上了傳送門。
再一次坐在崖邊。
只不過這一次,臉色不太好:
“你知道嗎?
世界的能量,一直保持在一個水平線上,有幸於女神睿智的操作,世界一直保持着能量赤字,雖然那傢伙一直在用自己的能量補貼,但總有消耗結束的一天。
所以爲了結束這個狀態,女神找到了我,讓我幫助她,完善她的世界,那時候的我和現在的你一樣,不知道爲什麼,不過我還是答應了…”
看着男人臉上滄桑的神色,巴白微微扭頭。
咳…看起來這個過程不太友好啊…
“本來,一切都很順利,但那些異界破空而來借住的蛆蟲卻在那個時候跳反。
等收拾結束後回過神來,不管是世界還是女神,已經擠不出哪怕一丁點的能量。
所以,我只能這麼做。”
天邊的響起了一絲破空的聲音。
男人擡起頭,看着那條骨龍:
“讓世界上所有的生物進行洗牌。
收集血肉消散後溢出的創造力,爲這個世界鑄造一條輪迴。”
“你是男版后土吧!?”巴白揉着眉心,坐在男人的身邊。
總覺得這種操作格外眼熟。
男人笑了笑。
“不過我可沒有那種偉力,不然就直接靜止了時間,也不至於這麼累的拉長時間,用來尋找復甦這些傢伙的方法。”
“已經很…”感嘆的話還沒說到一半。
巴白瞬間扭頭,看着身邊的男人:
“你怎麼知道後——!!”
破碎的空間裂縫,瞬間在巴白身下張開。
將巴白吸入了漆黑的夾縫中。
世界內。
劇烈的破空聲從遠方傳來。
看着裂縫外微笑着看着自己的男人,巴白一臉難以置信的神色。
‘十年後,我會再來找你。’
他的嘴脣蠕動着,聲音未曾傳出,巴白卻清晰的知道他想說什麼。
遠方的破空聲愈發清晰,隨之響起的,還有一道興奮的御姐音:
“長歌!!我就說我看他怎麼這麼眼熟!我剛纔回去看了一下!他長得和你以前製造的肉體一模一樣啊!”
巴白瞬間伸出手,試圖抓住正在恢復的裂縫邊緣。
但…
終究還是差了一步。
“…………”
房間內。
空氣安靜了很久。
最後被廚房內熱水壺響起的汽笛聲所打斷。
美智子前去提水。
水川蹲在沙發旁。
神色有些不解:
“爲什麼那個傢伙會放緩了世界的時間?
既然需要的已經得到了,直接宣佈停止戰爭不是更好嗎?”
“如果不放緩,死去的人對活着的人來說,就是永遠死去。
智慧生物的復仇心,可是強到了讓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別忘了那位神祇在擁有如今這個頭銜前,還有着聖者的稱謂。”
“哦,那他爲什麼…”水川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想要問些什麼,最後卻在中途停下。
看着巴白投來的目光。
水川眨巴了下眼睛:
“那他嘴裏的蛆蟲是什麼?”
“不知道。”搖着頭,坐直了身體,端起了一杯咖啡。
巴白抿了一口:
“不過我倒是上山時偶然間看見了一個奇怪的人形枯骨。”
眉頭微皺:
“那玩意兒明明是個人類骨架的形狀,但每一根骨節上卻都長滿了細小的骨鞭。
我想應該就是那玩意兒,寄生繁衍性的物種。”
“?”水川眨巴着大眼睛,滿眼好奇。
“也就是說,那些玩意控制着寄生物跨越世界,騙來了女神的居住許可,最後在某一次事件的緊要關頭跳反,強行吸收了大量生命力和創造力。”伸手揉了揉水川潔白的長髮。
巴白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不過無所謂了,他鄉遇同胞,也算一件幸事。”
“這樣也能算嗎?”冴子若有所思的問道。
“怎麼不算。”巴白咧着嘴角:
“只要文化根源相同,在外皆是同胞。”
“挺寬容的認同感。”美智子站起身,拿起了一件大衣,將其披在巴白身上。
“不寬容的早沒了。”嘴角揚起,巴白扭頭看向冴子兩人:
“我去向其他人報個平安。”
“一路小心。”冴子點了點頭。
“………”
關門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冴子輕抿着自己的清茶,雙眼微闔。
“所以那個傢伙爲什麼會和白長的一樣啊。”水川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長髮。
隨後瞥了冴子一眼:
“冴子,你剛纔爲什麼拉住我?”
“別讓白爲難。”看着身邊行爲大大咧咧的水川,冴子無奈的揚起嘴角:
“與其想那個,你還不如想想怎麼處理自己的事情。
我記得,你已經買不到合適的內衣了吧。”
“……”聞言。
水川愣了一下,低下頭打量了良久。
隨後擡起頭,一臉認真的看着冴子:
“要不,還是切一圈?”
“……”認真的瞥了一眼,腦海裏想起了昨夜偷看到的情況,美智子一臉平靜的撇過腦袋。
特麼的,雄性生物的劣性根啊…
摩挲着下巴,冴子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認真的說道:
“我去拿菜刀,我記得這裏的刀是白喜歡用的那種,一定能最高限度的降低痛感。”
“……”
茫然的眨巴了下眼睛。
水川嚥了嚥唾沫。
梗着脖子,一臉倔強:
“我…我覺得還可以商量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