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人多,且自身本就是一個大胃王的緣故。
所以巴白做的料理並不少。
琳琅滿目十幾樣,且分量充足。
走到客廳,招呼着正在聊天的女孩們,巴白順手抄起牀上玩遊戲的鹹魚,將其扔在餐廳長桌旁。
“說起來,我昨天看到那個孩子了。”
餐桌上,薇奈對着正在喫着東西的巴白說道。
“嗯?”有些茫然的擡起頭看了一眼薇奈,巴白有些伸手給正在搶食的薩塔妮亞和薇奈一人一記老拳後問道:
“誰啊?”
“前不久我們在公園裏遇到的那孩子。”薇奈說道。
餐桌上的用人頓時陷入了寂靜。
那孩子雖然只是個普通人。
卻意外的給在場除了美智子以外的所有人一個印象深刻的回憶。
“她啊…”巴白笑了笑:
“現在過的怎麼樣?”
“不知道,不過我看到她從一間美術館裏出來。”薇奈說道,隨後有些猶豫,像是有什麼話不好說出口。
“你說呀,吞吞吐吐的做什麼呢?現在是晚餐時間,這麼有技術含量的事就別做了。”嘴角勾起,巴白隨手在薩塔妮亞震撼,難以置信的目光中,從她的碗中夾起了她好不容易搶來的雞腿。
放進了薇奈的碗中:
“喏,請你喫雞腿,有話快說。”
薩塔妮亞一臉憤恨的一拍桌子,瞬間起身。
然後又在巴白投來的目光中乖巧的坐下。
好!我忍!
“……”有些嫌棄的看着碗中有個牙印的雞腿。
薇奈面不改色的將其放入了一臉受傷的薩塔妮亞碗中,看了一眼薩塔妮亞在感動,羞恥,憋屈,受辱的神情中不斷變換的臉。
薇奈繼續說道:
“她的手上,有你的畫像…”
“哎?”霞之丘瞬間擡頭。
拉菲瞬間湊近薇奈,一臉認真。
美智子瞬間抓住巴白的手,小臉興奮的通紅。
“哈?啥玩意兒?我的畫像?”巴白一臉懵逼,下意識看了一眼咬着牙瞪着自己的霞之丘後。
尷尬的摸了摸腦殼,微微撇過腦袋。
“嗯…”薇奈眉頭緊皺:
“上一次在你毀掉了城市後,她也死在了那場衝擊裏,復活後也被順帶着清除了對我們的記憶,但或許是不屬於神祕種,對你的記憶並沒有被清除掉…”
“………”
屋內在薇奈的這句話說出後,頓時再一次陷入了寂靜。
只不過這一次的寂靜,更爲深刻。
“……抱歉,是我太沖動了。”雙眼微闔,巴白深吸了一口氣。
那一日做出的事情是他直到如今也依舊後怕的回憶。
當初只是憑着腦子裏‘天界不可能任由天使戰鬥中受到波及的無辜人死去’的這個想法。
就與珈艾露那傢伙大打出手。
食物被放入了嘴中,巴白緩緩說道:
“那一日的事情說實話,是我的錯誤。
但如果事情再來一次,我依舊會這麼做…”
不錯,哪怕再來一次,巴白依舊會再一次向珈艾露動手,不擇手段。
哪怕結果是天界放棄復活,珈百璃等人不解離開…
就因爲珈艾露高高在上的決定,並不是巴白可以接受的。
巴白可以放棄一切,但是不可能放棄力量。
擁有力量,復活,重塑都是眼前的,失去力量,所有的一切都是幻想的。
簡單來說,
擁有力量,擁有一切,失去力量,失去一切…
“我知道,並沒有責怪你哦。”薇奈緩緩搖着頭,臉上露出了溫柔的微笑。
“畢竟如此居高臨下的在其他神系管轄範圍內向着受到其他神系庇佑的人動手,可不像是一個被稱爲神之手的天使應該做的。”
“神系庇佑?”巴白一臉茫然:
“那骷髏就他一個啊。”
“……?誰和你說的是骷髏了?”拉菲一臉懵逼。
“那你說的…”話到這裏停下,臉上的神色從好奇逐漸變成了複雜。
巴白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看向薇奈:
“那孩子以後再說吧,如果遇上,那就是緣分,遇不上,那也是緣分…”
人類間的出門靠老鄉不靠譜,但是出門靠神仙這話,安全感瞬間就拉滿了呢…
改明兒小到土地神,大到老三清,爺都給敬上,以後過年過節都得燒個千八百萬億的,當做孝敬!
從美智子手裏搶過了包子。
在美智子一臉懵逼的目光中,巴白瞪了她一眼。
隨後抄起手機,將時間面朝她。
“……”美智子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腦殼。
瞥了一眼重新迴歸了正常狀態,正在互相聊着天的幾人後。
拿出了手機。
吧嗒吧嗒點擊了幾次後。
瞬間,眼鏡被深紅的光映照…
“……你應該是有什麼大病…”看着冷汗直流的美智子,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巴白站起身,在幾人疑惑的目光中與珈百璃換了個位置。
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巴白,拉菲有些疑惑:
“美智子小姐生病……”
雙眼,緩緩睜開。
看着窗外陷入黑暗的夜空,拉菲看了一眼身邊的巴白後,無奈的聳了聳肩。
“怎麼了?”薇奈有些好奇的問道。
“沒有哦。”拉菲眯着眼笑着搖了搖頭,隨後指了指薩塔妮亞碗中新的雞腿:
“薩塔妮亞sama,我可以用我的白菜和你換換嗎?”
“……哈?滾啊!!”
“…………”
“行動信號傳送結束。”陰暗的角落中,身着普通常人服飾的男人向着眼前的麥皮美人敬禮。
“呼……”煙霧從鼻翼中噴出,南里香手裏把玩着一枚黑色的珠子。
深深注視了片刻,餘光看着將手放到身後的隊員後。
無奈的笑了笑。
一把將珠子捏碎。
罷了,反正這些傢伙我也不爽很久了。
看着從手中飄向眼前大樓的紫色煙霧。
南里香低下頭,緩緩靠在身後冰涼的牆壁上。
“………”
汽車內。
空調緩緩向着車廂中噴出溫熱的氣流,驅趕着刺骨的寒意。
“信號上傳結束了,大小姐。”
金髮的女僕聲音柔和的向着身邊的黑髮女孩說道。
“早坂…你不應該進來的…”
手裏緊緊握着珠子,四宮輝夜神色複雜的看着面無表情的早坂愛。
“我是您的女僕,所以我有資格知道我的主人整天都在做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早坂愛臉色不變,卻語氣堅定。
“笨蛋…”嘴角露出了無奈的微笑,靠着車廂,四宮輝夜微微搖了搖頭:
“隨便你了,死了別怪我…”
“如果您能和我一起的話,我無所謂…”早坂愛說道。
“真是個不合格的女僕…”四宮輝夜吐槽着。
紫色的煙霧從手中四散,順着車窗留出的縫隙。
消失在了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