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玖回到了房間,偷偷觀看自己新買的特別書籍。
四葉坐在客廳中聚精會神的打着遊戲。
五月則坐在沙發上,一邊回想,一邊用手機寫着什麼東西。
廚房內。
站在二乃身邊,巴白伸手接過了二乃清洗的碗,將其放在清水下衝洗。
“遇到了什麼事了?慌慌張張的。”將洗好的碗放在一邊,巴白隨意的問道。
瞳孔微微縮緊,但隨後恢復了平靜。
二乃搖了搖頭:
“…沒什麼。”
“是嗎…”直起腰板,巴白看着身旁的二乃,臉上露出了調侃的笑容:
“我可還是第一次知道傲嬌的二乃同學會騙人呢。”
“……”神色閃過了一絲慌張,但二乃還是嘴硬的說道:
“纔沒有!都是你自己在瞎想而已。”
說着,索性放下了手中的碗,推着巴白的身體:
“你快出去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以前都不管現在跑進來裝什麼好人吶!”
“哎哎!別!你撒手啊!我白襯衫!你手上全是泡泡!”巴白驚慌的抓着二乃的手拉到一邊。
但隨後手一滑,一雙小手還是摁在了身上。
看着胸前紅色帶泡泡的印記,巴白心若死灰。
無力的被二乃推到了門邊。
“出去出去!你自己玩你自己的去!”
看着離開的背影。
二乃沉默了片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但越想越不得勁,最後嘟囔着:
“笨蛋…直男…”
“………”
“所以你就不能稍微有那麼一丟丟自責嗎?女孩子雙標成這樣老子還是第一次看見。”
但嘟囔着,巴白的聲音卻突然出現在了二乃身後。
“呀!”二乃瞬間發出了可愛的驚叫,連忙轉身。
“我有特別的想象了,加攻速的那種。”看着女孩,巴白悄悄伸出了大拇指。
看着眼前的男生,二乃一臉茫然:
“你不是,已經出去了嗎?”
“但我想了想,又回來了啊。”巴白一臉‘就是這樣’的表情。
“……”看着巴白的表情,二乃無奈的嘆了口氣。
轉過身繼續洗碗。
好煩,就是拿介狗男人莫得辦法…
“所以,你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男孩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沒什麼。”二乃隨意的回道。
“……”
廚房裏沉寂了片刻。
就當二乃認爲巴白放棄了後,低沉的輕喃卻在耳邊響起。
“你知道的,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我希望是你親自告訴我。”
聲音裏,充滿了強勢。
二乃:“……”
完了,介狗男人又用絕招了…
不過你以爲我還是曾經的我嗎?!
我跟你講吼!如今的我狼心狗肺鐵石心腸!和曾經……
神色凝重的轉過頭,看着巴白眼中不容置疑的神色,嘴巴,突然就不受控制了呢…
“我回來的路上,被偷拍了…”
如今的我,和曾經沒什麼兩樣!(驕傲)
“偷拍?你家的司機呢?”巴白點了點頭,再一次問道:
“裙底?”
“不是,沒這麼近…”既然說出了口,二乃也就不再隱藏。
探出腦袋看了一眼門外的幾個姐妹後,拉上了廚房的門,轉身看着巴白:
“因爲放假期間,爸爸的司機是不會接送我們的,所以一般都是自己坐車。
“哦。”巴白瞭然的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發生的?”
“……”這一次,二乃沉寂了很久。
最後擡起雙手,緊緊抓着巴白的上衣。
有些恐懼和壓抑是不能與人訴說的,一旦說出口,那就再也無法迴歸平靜。
二乃的聲音,有了一些強忍住什麼的滋味:
“回來的時候…”
“挺不錯…”巴白微笑着,擡手揉了揉二乃的腦袋。
兩雙手放在了身前女孩顫抖的雙肩上:
“你沒事就好…”
兩人保持着這樣的姿態保持了很久,一直到二乃不再顫抖。
“你們在做什麼?”門外,五月疑惑的聲音響起。
“偷偷討論料理配方呢,回去坐着,等我們弄好了給你一個驚喜。”巴白大聲的回答道。
“誒?嗯…哦?啊!”一連串意義不明的聲音過後,五月帶着小雀躍的腳步聲遠去。
“……肉包怪。”說着四葉給五月的稱呼,巴白笑了笑。
隨後低下腦袋,看着二乃:
“沒事的,會結束的…”
“嗯…”微微點了點頭,看着巴白身上洗潔精留下的痕跡,二乃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紅暈:
“我給你洗?”
“不然呢?”低頭瞥了一眼衣服後,巴白反問。
“你就不知道客氣一下嗎?”二乃氣呼呼的鼓着臉頰。
“纔不要,客氣一下萬一你當真了呢?”巴白搖着頭。
目光在二乃脖頸間向着後背游去的紫色小蛇紋身上瞥了一眼,臉上露出了微笑:
“不打擾你了,畢竟你說要自己洗的,拒絕一個女孩子的要求可不是紳士所爲。”
“誒?等等!我覺得又可以了!”
“不幹!”
“……”看着巴白離去的背影,二乃無奈的嘆了口氣。
轉身繼續着自己的工作。
…………
“這…怎麼可能…”
看着手中的書頁,一花的手指有些顫抖。
在這本另類的“聖經”中,記載了太多難以置信且根本沒有記憶的事件。
“沒什麼不可能的,上面已經記載了你們忘記的原因。”聳聳肩,櫻島拿起了自己的劇本:
“實話說,雖然書裏記載的文字是顯聖,但那不過是美智子特意的美化而已。
比起顯聖這個詞,我認爲暴走更有說服力。”
“暴走…”嘴裏呢喃着這個詞語,一花有些難以置信。
在他的眼中,巴白一直是一個雖然不怎麼靠譜,動不動就大大咧咧敲別人腦門的傢伙。
與書中記載的完全不一樣。
什麼是戰鬥中的餘波?難道神明就可以仗着自己能復活人類就可以爲所欲爲的破壞?然後將書中記載的死亡數字當做榮耀?
“我不信!”看着櫻島,一花這麼說道。
“我也不信。”看着一花,櫻島露出了微笑:
“但是,我就是第一次暴走中那三個同伴裏代表勇氣的那個,其餘兩人,你也見過。
毒島冴子,水川長瀨…
微笑,不一定代表和善,有時候更代表着對暴虐的隱藏。
很不巧,白就屬於這類。”
手中把玩着文字金,櫻島託着下巴:
“這本書在美智子的預想中,會有三部。
我本不該將美化文字下的真實告訴你。”
臉上的笑容逐漸化爲了意味深長:
“不過,你終將與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