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充斥肌肉,赤裸着上半身的男人擡手揮散了眼前的塵埃。
他生有四手,犬牙逆生,形容恐怖。
男人另外兩隻手中,一個金髮的上尉正滿臉驚恐的掙扎着。
但卻毫無作用。
“這些混蛋是把高天原當成什麼地方了嗎!”
臉上掛着惱怒的神色,男人咬牙切齒的瞪着手中的人類。
雙手不由的收緊。
隨着一聲清脆的“咔叭”聲響起。
手中的人類瞬間癱軟。
就在金髮上尉癱軟的那一刻,劇烈的破空聲同時在男人身邊響起,
“天刑星。”
威嚴的女聲響起。
天刑星連忙朝着聲音方向跪下,神色恭謹:
“御神大人。”
“問出來了嗎。”天照神色陰沉,眉眼間不時閃過惱怒的情緒。
縱橫列島數千年,還是第一次被人類摸到了眼皮子底下。
“是的,御神大人。”天刑星低下頭:
“這些人類來自那片無主的大陸,聽從上級的命令通過上級下發的道具進入。
但除此之外無法從他嘴裏得出更多情報。”
“道具…”眉頭微擰,天照看着天刑星:
“在哪裏?”
“使用後便已自動損毀。”天刑星迴道。
“臭蟲。”臉上閃過一絲不滿,御神轉身離去:
“既然這些臭蟲已經踏入了不應該進入的土地,那我們出手也不算違背諸神限令。
將列島上的臭蟲們清除。
這一次,一定要將幕後黑手查出。
我要讓那個混蛋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爲…”
“………”
“啊秋!”
美智子打了個噴嚏。
有些茫然的歪了歪腦袋。
誒?老孃進化了?居然感冒了?
抽了抽鼻子,美智子翻開了手中的文件:
“根據我們的線人彙報,黴方基地已經向高天原派遣了大量武力。
按照時間來推算,此刻應該正處於與高天原神明交戰中。”
“還真敢去啊。”張了張嘴。
巴白有些震撼。
這些大聰明一直這麼勇的嗎?原來那些超級英雄電影裏的煞筆操作是紀錄片啊!
“報告說這次做了充足的準備。
常規與非常規武力的威懾,勸說與納降的話術準備,研究與實驗的器械運輸…”說着,美智子一把關閉了文件,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直視的神情:
“總之,已經從戰鬥想到了研究結束後的推廣與武力威懾。
思考的很充分。”
“……好厲害。”睜大着眼,巴白一臉讚歎。
這種目空一切的態度意外的很可愛呢。
窗外淅淅瀝瀝的小雨停下了自己的灌溉。
陰沉的天空在正午時分卻詭異的升起了濃霧。
挑了挑眉,巴白將目光收回。
隨後擡腳向着書房外走去。
……
客廳內。
紅髮女孩忙碌的轉悠着,體貼的爲躺屍的衆人倒上一杯醒酒的茶湯。
因爲不是在巴白家中,沒有自己房間的珈百璃就大大咧咧的躺在毛絨絨的地毯上打着遊戲。
看這樣子,大概又包了一宿。
女孩們慵懶的散佈各處,依靠着時間讓昏沉的大腦變得清醒。
“大意了…”手臂支撐着矮桌,冴子擰眉扶額。
等察覺不對後,大腦都開始迷糊了。
瞥了一眼身側臉色平淡的四宮,冴子臉上閃過一抹凝重之色。
這可真是…大敵啊…
四宮輝夜:“……”
誒?誒誒誒?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做什麼?
昨晚發生了什麼?腦袋爲什麼辣麼痛!
我記得昨天好像和冴子喝了酒了?
但爲什麼只有第一杯的記憶呢?後面呢?後面發生了什麼?
我喝了多少來着?
角落裏。
五月雙手抱腿縮在牆角,
身邊散發着濃郁的低氣壓。
昨晚。
被一個小女孩分的巧克力喫成蠢貨了…
哇真的…沒臉活下去了…
“……”
剛進入客廳。
看着懵逼狀態的衆人,巴白嘆了口氣。
給唯一清醒的珈百璃打了聲招呼後。
巴白帶着月讀司走出別墅。
早已等待多時的司機在兩人踏上的那一刻,便向着預定好的區域行駛而去。
“說是帶你參加一場聚會來着,結果到最後還讓你幫忙收拾了一晚的殘局,抱歉了。”坐在司身側,巴白聳了聳肩。
“沒關係的,本來就是我主動打擾了你。”司搖了搖頭。
“對了,說到這裏。”巴白從衣服裏掏出了手機:
“咱們加一個通訊方式吧。”
“……”看着巴白手中的手機,司有些遲疑,
“?如果你是擔心我會騷擾你的話,那大可不必。”看着司遲疑的模樣,認爲司有那方面擔憂的巴白笑道:
“我沒有那個閒心,只是認爲加一個通信方式的話會更好聯絡一些而已。
而且我要是想騷擾你的話,就憑你昨晚打給我的家庭座機號,直接去你家不好嗎?”
“……”聞言,司愣了一下,搖頭解釋道:
“並不是這個原因哦。
主要是…我沒有電話…
家裏人並沒有給我買,而且我也沒什麼特別想交流的人,也就沒用過。”
“……”認真的看了一眼坦然的月讀司後,巴白點了點頭,不再多言。
隨後,汽車繼續前進。
最後在一間普普通通的中餐館前停下。
熟練的點了一堆東西,並向老闆要了一個包間後。
在老闆的帶領下,兩人走進了包間。
看着被老闆關閉的房門,月讀司忍不住開口:
“中午就要喫這麼多嗎?”
“嗯?”詫異的看了月讀司一眼後,巴白隨意的點了點頭:
“家長那邊有句話,叫‘早上要喫好,中午要喫飽,晚上要喫好’。
所以,沒什麼不對啊。”
說着,巴白臉上露出了微笑:
“而且昨晚才讓身爲客人的你忙了這麼久,今日說什麼也要補償一下。”
“…是嗎…”雙眼睜大了一絲後再一次恢復平靜。
月讀司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說起來,你怎麼會想到主動找我呢?”巴白問道,臉上露出了調侃的神色:
“還以爲你的相遇全靠天命呢。”
“不過是沒找到相見的理由而已。”月讀司微微搖頭。
看着巴白的目光中,平靜的瞳孔閃過着探知的慾望與一絲顫慄的緊張:
“你…是和我一樣的存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