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腿坐下,巴白挑了挑眉,看着身旁的男生。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哥們現在應該是在自己推薦的地方做實習吧。
現在跑到了這裏…
錢掙夠了?手邊寬裕了?想回來了?
“巴白先生。”看着自己身邊的巴白,風太郎神色停頓了片刻後,身子一彎,瞬間用力磕在了地面。
巴白:“……哈?”
“一直以來,我都想親口告訴您,但一直被工作所拖住。”風太郎直起身子,認真的看着巴白:
“直到昨天,我才請到了假。
我來到這裏,只是想親口告訴您。
一直以來,您的照顧我銘記在心。
真的,感激不盡…”
看着再一次頭頂着地面的風太郎。
巴白愣了一下,隨後有些苦惱的撓了撓頭。
也就是說,這哥們不是來搶工作的,單純就是爲了道謝而已。
至於至於照顧什麼的…
巴白懵逼了一下。
誒?我有這麼做過嗎?
但看着風太郎誠懇的模樣。
看起來…這不像說假…
那就只能是推薦地方的管理者知道風太郎的推薦者後故意而爲吧。
微微搖了搖頭,巴白拍了拍風太郎的肩膀:
“還以爲你是來搶工作的,嚇我一跳呢?”
“誒?”風太郎一愣:
“我有工作的,爲什麼還要搶您的工作。”
巴白聳肩:
“就怕萬一你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想法?”風太郎愣了一下。
目光下意識望了一眼屋中的幾個姐妹,隨後神色突然一正,一臉嚴肅:
“荒謬!有錢不掙跑來做什麼家教!
女孩子只會影響我掙錢的速度!”
“哦——!”巴白瞬間一臉敬仰的鼓着掌,眼裏閃爍着嚮往。
片刻後。
“你這傢伙自己想想就可以了啊!別給白老師輸灌什麼奇奇怪怪的想法啊!”
“啪!”
隨着大門關閉的聲音響起。
風太郎一臉懵逼的坐在門外。
回想起剛剛被那個誰誰誰說的話。
片刻後。
臉上閃過了一絲憤慨:
“什麼叫輸灌奇奇怪怪的思想啊!?”
掙錢啊!掙錢!
抱着錢睡覺不比一坨百十來斤的肉塊香多了?!
我又不是沒有!我還比她們少了一些無用的脂肪!多了一個零件呢!
就在風太郎憤慨的時候。
屋內。
二乃一臉警惕的看着巴白:
“喂!你這傢伙不會和那傢伙一樣變得奇奇怪怪的吧?”
“說起來…”巴白一臉沉思。
車子抱多了,還沒試過抱錢呢…
“盯——。”三玖一言不發的盯着巴白。
“…應…應該不會。”巴白誠懇的說道。
“那不是很有問題嗎!”四葉一臉驚恐。
這一小會,她已經想到了巴白變得奇奇怪怪的回去後,自己家被爆破的情況。
“你發誓!”二乃一臉凝重。
“你發誓!”巴白一臉認真。
“是你啊!”五月一拍桌,大手一指。
“哦哦,我發四!”巴白連忙點頭。
一花:“……”
總感覺哪裏不對。
“快說你是誰,然後發誓!”二乃掏出了錄音筆,準備留下辯解證據。
“我白某發四!絕對不會變得和變態一樣!”巴白神色嚴肅。
畢竟本來就是來着…
“呼…”二乃鬆了口氣。
一花:“……”
看了一眼瞬間鬆懈的幾個姐妹,一花有些難以置信。
合着咱家裏姐妹全是笨蛋!沒一個稍微正常一點的?!
這傢伙說什麼就要信什麼嗎?!
荒謬!
腦袋瞬間轉向巴白,凝視片刻,一花神色舒緩。
可四,他發四了耶,就辣麼信一丟丟吧…
帶着耳機,聽着傳來的所謂證據,美智子神色變幻不定,十分精彩。
你們姐妹能活到這個年紀真的是老天爺照顧了嗷,
對面,四宮輝夜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水原小姐還在白大人的身上裝了竊聽器了嗎?”
摘下耳機,美智子白了一眼四宮輝夜:
“瞎說什麼呢,我曾經可是摸着良心和主人說過的,絕對不會竊聽和監視他的私人空間的!”
言罷,美智子突然升起了一絲不被人信任的落寞。
緩緩站起身,走向窗戶。
神色失落的看着窗戶外在微風中搖曳的花朵。
四宮輝夜神色一緊,一股子慚愧的感覺油然升起。
正欲道歉。
“啪!”
就看到了美智子腳邊掉落的平板,平板裏,正播放着一男五女在客廳裏學習的監控畫面…
四宮輝夜:“……”
好傢伙…
您的良心看起來從出生就忘記裝備了呀…
美智子:“………”
兩人對視片刻。
美智子:“人類這種生物,身上總是會多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很正常吧?”
四宮輝夜:“不,不正常…”
美智子:“身爲主人最忠誠的走狗,怎麼可能違背主人的意願呢?你明白?”
四宮輝夜:“身爲白大人最忠誠的巫女,我會如實告知白大人……”
“啪!!”一柄鐵錘,啪的一下落在了美智子腳邊。
美智子彎腰撿起,一臉茫然的看着沒說話了的四宮輝夜:
“說呀,你怎麼不說了?同爲主人的從者,我很願意聽其他從者的肺腑之言。”
“……”深吸一口涼氣,四宮輝夜一副豁出去了的樣子,一臉凝重嚴肅,聲音充斥着冷冽與大義凌然:
“身爲他的巫女,必定是人世間最誠實與大無畏的女子,所以沒看到就是沒看到!不管誰來逼迫!都不可能把事實顛倒黑白!”
“……哦——”美智子一臉感嘆的鼓掌。
四宮輝夜一臉謙遜的點頭。
兩人互相恭維了很久後。
話題終於回到了原點。
餘光從窗外探去房屋的明亮中轉回,
四宮輝夜看着美智子:
“我一直不理解,白大人到底想做什麼。
就像是一個孩子,每一件事總是很嚴謹的做了開頭。
卻總是會在收尾事時隨意的做出一個輕浮的選擇來對待自己曾經嚴謹做下的決定。”
生性嚴謹認真的四宮輝夜對巴白隨意的決定有些看不慣。
總是在一開始做出一副放長線釣大魚的模樣,卻又總是在最後隨意的做出了輕浮的決定來對待自己曾經所留下的心血。
聞言,美智子愣了一下後,搖了搖頭說道:
“或許…是眼界不同了吧…”
“眼界?”四宮輝夜眉頭微擰。
“嗯。”美智子點了點頭,做着比喻:
“當手裏有了一千萬,誰又還在意自己只有十萬時精心做下的決定?”
坐在四宮輝夜的對面,美智子看着眼前的女孩:
“你知道神明爲什麼會被稱爲神明嗎?
因爲他們不懼凡人的烈焰轟鳴,也不懼任何流言蜚語。
如人類的賭徒類害怕資產縮減一般。
他們,只會害怕手中的力量衰弱,其餘的,並不會在他們的考慮範圍之內。
當力量突破了計劃的枷鎖,任何計劃都不過可笑的決定…”
………………
手裏提着垃圾袋。
巴白走出大門,來到了垃圾桶旁,打開垃圾袋分着種類。
身旁,一個帶着社區臂帶的大媽揹着手站在身邊。
看着一臉認真分類的巴白,忍不住開口:
“小夥子?”
巴白:“欸!”
大媽:“你是什麼垃圾?”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