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能及時把握!將惡神的根連根拔除!我們人類將再無恢復人類榮光的可能!”
會議室副席,雪之下雙手拍着桌面,憤而起身。
看着會議桌面爭鬧不休的政客們,臉上浮出了憤怒的潮紅:
“此刻不是爭論權利分配與軟弱不前的時刻!
若繼續等待,最多三天!我們只會再次回到現在的狀態苟且偷生!”
手握水杯,雪之下猛的將其摔在地面。
巨大的聲響將爭論不休的政客們全部吸引。
看着眼前肥腸滿腹的政客們,憎恨與憤怒將雪之下的臉變得格外猙獰:
“我將我女兒推入火坑換來的消息容不得你們在這裏懈怠!”
“……”
會議室內,落針可聞。
政客們帶着或凝重或不齒的神情注視着狀若瘋狂的雪之下。
片刻後。
一個稍微年輕一些的政客站起身,望着雪之下,臉皮抖了抖。
深吸了一口氣後鄭重的開口:
“雪之下議員的無私與無畏讓我等深感震撼。
但是,您所說的提議在這裏我有幾個疑問,希望您能解答。”
深呼吸幾次後,雪之下緩了緩情緒,看着這位年輕人,用力點了點頭:
“請說。”
“感激不盡。”低了低頭以表尊敬,年輕政客看向雪之下,伸出手指:
“第一:神明是否真的離去。
第二:爲什麼機會只會存在數日。
第三:信息來源的可信度。
第四:寄託於神明麾下的雪之下議員的可信度。”
說着,年輕政客深吸了一口氣,大手一揮,指着雪之下身旁:
“第五!我都不想說了!那個男的一直拿着一把破手槍抖什麼抖啊!不知道已經弄上膛處於擊發狀態了嗎!不會就不要玩啊!
還有!你旁邊坐着負責充當神明眼睛與下屬管理的女人!你要我們怎麼信你啊!門都被她帶來的人焊死了啊喂!
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在討論權利分配的!這是交代遺言啊混蛋!”
雪之下:“……”
嘴角抽了抽,雪之下仰頭望天。
你要這麼問…
我也不知道啊!介娘們什麼時候來的老子也不知道啊!
至於立華…
轉過頭,看着一臉茫然的就差沒把手槍拆成零件的立華。
雪之下仰天長嘆。
你這倒黴孩子,信了你的邪!
就算最後出了問題,也是被你幹掉的吧!
“你的,或者你們的疑問,我來解答。”優雅的擡起水杯抿了一口,美智子慵懶的坐在主位上,瞥了一眼年輕政客後移開目光。
看着室內政壇的精英和老手們,美智子神色自若:
“那麼,從哪裏說起呢?
第一:主人離開與否,那一夜的震動你們都收到了消息,我就不再多說。
第二:數日前,主人賜予了另一位親手製造的人形一枚含有自己一絲力量的寶石,用來維護自己離去後列島的安定,而至今日,距離那位人形徹底掌握寶石,最多不過三日,或許會更短一些。”
目光從神色平靜的政客們臉上掠過,美智子輕笑着:
“雖然只有一絲,但那一絲力量,足夠在瞬間之內,將列島擊入海底。”
這句話落下,哪怕年紀稍長一點的政客,神色也難免波動。
“第三與第四,我不想多說,既然親自來到了這裏,就證明着你們的心裏都有着自己的打算。
至於第五…”說道這裏,美智子停頓的片刻,目光落在了年輕政客的身上。
“你知道一個女人最想得到什麼嗎?”
“…不,不知道。”看着眼前就坐在那裏,卻好像捏着自己心臟的女人。
緊張的汗水從額角滑落,年輕政客結結巴巴的說道。
“那你不需要知道了。”輕笑着,美智子看向在座諸位:
“那位人形我來對付,但是那個時候我並沒有精力對付忠於主人的信徒與戰士。
我的人手不足,如果過程中我受到干擾,後果不堪設想。
事件發生後,這必會是戰爭,一場數千,甚至數萬人參與的戰爭,一場你們能不能重新回到原本位置,甚至更進一步的戰爭。
我會幫助你們得到你們想要的一切,也會在這之後離開列島。”看着圍在會議桌旁的人們,美智子的眼中,閃爍着瘋狂的神色:
“但與之相對的,我需要得到主人所有的寵兒。
與,那枚寶石。”
良久後。
會議室內,熱烈的掌聲驟然升起。
…………
“那些傢伙大部分不會來了。”坐在一旁,立華嘆了口氣,隨手將槍械推向雪之下:
“或許這會,已經有很多人坐上了離開的飛機。”
“……”看着桌面上的一堆零件,雪之下抽了抽嘴角。
“畢竟都是老油條,滑溜溜的怎麼可能抓得住。”聳了聳肩,美智子一臉的無所謂:
“想走就走唄,我還是挺尊重別人的自由的。”
“那你的目的是…”看着美智子,雪之下一臉疑惑。
“……”託着下巴,美智子凝視了立華片刻。
最後站起身,揉了揉有些微酸的肩膀:
“我累了,先回去了。”
“……”
關閉的房門隱去了離開的背影。
立華與雪之下對視了片刻。
最後不約而同的皺眉沉思。
………
“這樣,這樣,然後在往這邊這樣。”
捏着霞之丘的手,雕刻刀在兩人身前的木片上刻畫着柔和的弧度。
放開手,拿起木片,巴白用力一吹。
碎屑在頃刻間飛舞。
看着手中刻畫着霞之丘容顏的木片,巴白帶着滿意的笑容低頭望去:
“是不是很簡單?”
霞之丘:“……”
“腦袋告訴我,我會了,但手告訴我,我配嗎?”一把將手中的雕刻刀扔到桌面上。
霞之丘向身後慵懶的靠去。
伸了伸懶腰,仰頭看着近在咫尺的臉,雙手在落下時勾住眼前的脖頸:
“吶,就當時爲了我,食言一次,別去…”
“好過分,我等了這麼久,你居然把我忘了!”
突兀響起的聲音與身後突然的空曠打斷了霞之丘的話。
坐直了身子,望着身旁手裏拿着雕刻刀與木片,將自己塞入了巴白懷中的水川。
目光回到巴白身上,張開了口,正想說些什麼,一隻手卻落在了肩膀之上。
轉過頭。
冴子正一臉輕笑的看着自己搖了搖頭。
冴子身後,櫻島無奈的苦笑着。
沉默良久,霞之丘閉上雙目。
身邊,輕柔的言語聲傳入耳中。
“…看不到啊。”
“誒?爲什麼?”
“嗯,視線受到了難以解釋的被動騷擾。”
“嗯?那爲什麼詩羽沒事?”
“嗯…或許和你使勁摁也看不到腳尖還有那大片邪惡的白色海溝有關吧…”
霞之丘:”……”
你放屁!現在的老孃使勁摁也看不到!
算了!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