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條肉質肥美的白龍,剛品嚐過敖方的百姓們饞的口水都快流了出來,但西海龍王還在岸邊虎視眈眈,礙於那羣海鮮的威勢,紛紛嚇得躲在屋裏瑟瑟發抖。
這時,霞兒已經算出了一塊龍肉的所在,看到傲雪他們買橘子回來,朝張秀說道:“相公,杭州府有兩個鉅富,一個名叫孫百萬,一個是姓李的員外,有兩塊龍肉就是被他們給吃了。”
張秀略作沉吟,說道:“那我帶着阿飛去找孫百萬,你和敖雪去找李員外?”
霞兒笑吟吟拉起了敖雪的小手:“這個不急,我先讓她把這兩天的作業補上。”
敖雪:“……”
丟了魂都不能請病假,人世間最悲哀的事莫過如此。
阿飛同情的看了眼一臉幽怨敖雪,安慰道:“不要擔心,如果你作業不會寫,過年的時候我可以幫你補習的。”
敖雪聽完,感動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謝謝伱全家了哈!!
在敖雪咬牙切齒,想要殺人的悲憤神色中,張秀帶着阿飛上路,順着官道,來到了一片荒郊野外。
從雲頭降落下來,張秀望着眼前一望無際的野草,絲毫不見半個人影,不過遠處倒是有兩個院落。
如果孫百萬走的時候這條路,那麼必定會選一間院落借宿。
打量一下眼前這兩個院落,一個院落十分簡陋,有着三間茅草屋,院子外是用籬笆編成的護欄。另一座院子紅牆綠瓦,一副奢華無比的模樣,兩個院子形成鮮明的對照。
張秀打量了這兩個院落一眼,聽聞茅草屋裏隱約傳出了人聲,帶着阿飛來到院外敲響了門。
不多時,一個布裙荊釵的俊俏女子打開了門,看着張秀問道:“公子你有何事?”
張秀笑道:“天色將晚,我師徒二人想再次借住一宿,不知可否行個方便?”
女子溫婉的一笑:“這荒山野嶺,確實不好找地方歇腳,公子若不嫌棄,就在此將就一晚上吧。說來也巧,剛剛還有位孫員外到來,也是來我家借宿的……”
說着,少女將張秀二人讓到了屋子裏,朝坐在炕沿上的中年人道:“孫員外,這位公子也是來借宿的,我家簡陋,你們二人今晚就在在這屋裏擠一擠吧。”
這孫員外,正是張秀要尋找的孫百萬。
孫百萬乃是杭州府鉅富,身價百萬,家中傭人無數,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好女色,家中妻妾成羣,不算外室,光是小妾就娶了七八房。
看到張秀到來,他不禁微微皺眉,心中生出些許的不悅。
難得在荒郊野外的,遇到了一個俊俏的小娘子,他原本還想今晚成就好事,沒想到突然殺出了個張秀,身邊還帶着個臭小鬼,難免讓他心生不快。
女子告辭一聲,出去生火做飯。
張秀笑着來到了炕上坐下,問道:“兄臺高姓大名啊?”
孫百萬驕傲的一笑:“杭州府孫百萬,你應該聽過。”
孫百萬看着張秀的反應,滿意的拉長音嗯了一聲,鼻孔朝天的問道:“你呢,你又叫什麼,從哪裏來?”
張秀一臉謙虛的道:“在下張秀,狀元出身,曾做過幾年金華知府,現在兼任廬州書院的副院長,家姐貴妃娘娘,比不得孫員外家財萬貫,揮金如土。”
“!!!”
孫百萬頓時呆住,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片刻後,他反應了過來,慌忙下炕,整理衣冠行,一臉恭敬的禮道:“見過國舅爺,敢問令姐是宮中的哪位貴妃?!”
張秀皺眉想了想,有些不確定的說道:“好像是……前朝嬉宗的張貴妃?”
孫百萬:“@#¥%¥#@……”
神特麼張貴妃,她要是你姐姐,你少說也得七老八十了吧!
看着滿嘴胡言亂語的張秀,孫百萬抽了抽嘴角,無語的耷拉下了眼皮,回到了炕上。
這時,剛纔那個女子端着熱好的窩頭走了回來,一臉歉意的笑道:“家中貧寒,沒有什麼可招待的,還望你們莫要嫌棄。”
“不嫌棄,我徒弟最愛喫窩頭了!”
張秀道謝一聲,抓起一個窩頭遞給阿飛,阿飛立刻眉開眼笑的吃了起來。
孫百萬等到女子走出屋外,把腦袋湊到張秀跟前,小聲說道:“這東西你也敢喫,這荒山野嶺的,哪來的這麼漂亮的女子,你就沒想過,萬一她是個狐狸精呢?”
張秀不屑的一笑:“我行走江湖多年,能沒想過這個?我不是已經先讓我的徒弟先試毒了嘛!”
阿飛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望向張秀。
師父,你是真的不做人了嗎!!
看着阿飛驚呆的面孔,張秀莞爾一笑,說道:“放心喫吧,爲師和你開玩笑呢,有毒沒毒我還是能分得清的。”
說着自己也抓起一個窩頭吃了起來。
孫百萬見狀微微鬆了一口氣,拿起窩頭咬了一口,感覺味如爵蠟,吃了兩口就把窩頭給放了下來。
見張秀他們不說話,孫百萬繼續剛纔的話題,面帶一絲猥瑣的道:“我以前在茶館聽書,書裏盡是些書生和鬼狐的香豔故事,你說那個小狐狸精,晚上會不會……嘿嘿嘿……”
張秀微微一頓,抽着涼氣裹緊了身上的衣服:“你說的有道理,阿飛你趕緊喫,這個地方不能住了,走晚了,恐怕爲師的貞潔就保不住了!”
阿飛雖然聽不懂張秀在說什麼,但還是趕緊的將嘴裏的窩頭嚥下,和那個農家女子告辭,走出籬笆院,朝着不遠處那棟富麗堂皇的宅院走去。
走出門外,阿飛有些遲疑的開口道:“師父,剛剛那個姐姐,真的是狐狸精嗎?”
張秀微微一笑:“這世上哪有什麼狐狸精呢,你要相信科學。”
說罷騰雲駕霧而起,帶着阿飛來到了豪華宅院的朱門外。
阿飛:“@#¥%¥#@……”
我信你個鬼,你個糟老頭子壞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