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江響響,江母的眼中有躲閃。
“那我也沒虧待他吧。”
該給江響響的喫喝玩樂,不都照顧到了?
江瑾閻眸色晦暗。
“別逼我跟你把每筆賬都算清楚。”他下頜收緊,已有不耐。
江母生氣,“那孩子本就是個頑皮愚鈍的,怎麼教都教不會,哪裏有我江家孩子的樣子,我看你還是跟那女的離婚了,回來我給你重新找一個。”
江瑾閻的眸色瞬間冷了幾分,再看向江母時,江母駭的說不出話來。
不等她再說什麼,江瑾閻已經邁步走了。
江母難以忍下心中憤憤,自己爲他做了那麼多,得不到半句好話,全是埋怨。
江瑾閻是她的兒子,她就絕不可能允許,自己兒子的人生有任何的敗筆!
江家必須牢牢的掌握在手裏,江瑾閻的婚事,也必須再議!
****
傅予看了眼網上的報道,該刪的全部處理掉。
她沒想到,這件事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尤其是那些媒體把她都說成神了。
現在好多家長,都想要來育才,並且要進17班,更有離譜的,揚言要從外地趕過來,把孩子轉學到育才,重上一年級。
這可不是傅予想看見的,幸而,網上沒她的照片。
她把某些言論和新聞處理掉,而於此同時的京城,女人拿着平板電腦,剛點開的新聞,再刷新,沒了?
她再點開,還是打不開。
怎麼回事?
家裏的網,有問題了?
她還想看看,今天鬧得沸沸揚揚,甚至在富太太圈都火了的這位傅老師,到底是什麼人呢。
女人皺眉,撥通了電話:“喂,手鍊的事情處理的如何了?”
“這個姓江的,一直不肯見我,還說讓我等拍賣,我等了這麼久了,也不見他有動作。”
“故意吊着你呢,大概是知道你急着要,想要高價錢。”
“我看着不像。”
女人撥弄自己的指甲,“對了,你不是在平城嗎?改天你去拜訪一下育才小學的傅老師,花高薪,把她聘回來,給咱們女兒當家庭老師。”
現在這個傅老師,可是富太太眼中的紅人。
她要是能把傅老師去請到家裏來,那可就揚眉吐氣了。
男人沒太關注網上的新聞,只覺得沒必要,“有這個必要嗎?這個小地方的老師,請回去,不是耽誤了我們女兒。”
“這位傅老師,可是奧數出題人之一,聽說厲害着呢,短短几天就把全班都成績都提上去了,我們家寶貝的成績最近一直很差,老師都找我好幾次了,那些草包又教不好她,沒準這傅老師就能行,再說了,我把她請回來,那多有臉面的事。”
*****
傅予見江響響睡着了,準備去洗個澡。
今晚,她是在11樓。
因爲,江響響說,想要回來睡。
她又不放心把這孩子一人丟在家裏,萬一出了事,江瑾閻還不得找她拼命啊。
傅予之前也一直住在11樓,對這裏的一切都不陌生。
反正這麼晚了,江瑾閻也不會回來了,她不如去洗個澡,好書舒服的睡一覺,反正明天也不用去學校了。
傅予從儲物櫃的最上方拿了一條幹淨的浴巾,去了浴室。
她把水開到最大,從頭頂衝下來。
而外面,門滴答一聲,開了。
江瑾閻有些疲倦的坐在沙發上,捏了下眉心。
傅予關了水!
她好像聽見外面有人?
她聽着外頭的動靜,沒有任何聲音,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傅予繼續洗,十分鐘後,她包着頭,出來。
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水,一口氣喝了下去,可突然,感覺到有人在盯着自己,她循着目光一看,驚的她一下嗆住,連咳了好幾聲才緩過來。
傅予光着腳丫,穿着大T,短褲,漆黑的屋子裏,月光灑進來,落在她身上,照的她皮膚更白透。
“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傅予忙問,怪不得剛纔她聽見有動靜。
江瑾閻沒回答,而是從頭到腳的把她看了一遍,視線落在腳上,“傅老師,你怎麼不穿鞋?”
“我……我不喜歡穿別人穿過的鞋,所以……”
她覺得自己在這裏洗澡被他撞見,本就是一件尷尬的事情,便想要趕緊開溜,“江先生,你既然回來了,那我先回去了。”
說完就想跑。
可剛走到門口,門才拉開一個縫隙,某人一把將門按住!
啪的一聲,門合上,
他整個人擋住了月色所有光線,讓傅予覺得,自己被罩在一片陰影下。
沒由來的,她有些緊張。
尤其是,江瑾閻的身上,有淡淡的酒味。
她知道這人,酒量不好!
她已經見識過兩次了,第一次他來一城錦繡,她一拳頭就把他放倒了,後來他又自己因爲喝醉了過來這裏。
“江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傅老師,你還有多少事情瞞着我?”他目光灼灼,看的人心虛。
“我瞞你什麼?”
“奧數的出題人?略懂醫術?你可真是讓我驚訝。”說實話,看了網上的新聞,他也詫異。
他甚至之前還爲她擔心過,怕她無法收場,讓人去校董會盯着點。
可結果,卻是讓所有人都震驚。
江瑾閻比別人要想的更深,他略帶探究的看她,“你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爲什麼只待在育才,做一個小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