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小時內,家屬如果對死者的死有異議,可以提出相關部門進行屍檢,不過我也只是懷疑,要不要查是你的事情。”

    傅予淡淡的說着。

    她總覺得整件事有太多疑點。

    比如,錄音在林校長那,林校長既然給了陳老師主動去找媒體坦白的機會,就不會先曝光錄音。

    那麼只有一種肯定,便是他們在說話的時候,有人錄了音。

    這個人一直在暗處,也許就連她跟陳老師說的那段話,都是被有心之人錄下,發到網上的。

    陳老師不過是這件事的工具人罷了。

    看着好似是陳老師跟傅予的矛盾,演化成了今天的局面。

    可實際上呢?

    是否有人在背後做手腳?

    陳洋此刻很糾結,他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相信這個女人的話。

    他今天豁出去,就是爲了讓父親能走的清清白白。

    “我跟你父親的確有矛盾,但事情的起因是你父親挑起的,你若不信,我這有證據。”

    “什麼證據。”

    “在我手機裏,你可以查看。”

    陳洋看了眼角落的手機,那手機已經關機,他想也不想就直接拿起來,開了機。

    傅予提醒,“在私密相冊裏,裏面的截圖都是你父親通過他的賬號聯繫京城的記者,把我的情況告訴他們,另外,這次去京城的機會也是他推薦的,錄音在文件裏。”

    陳洋一心只想要確定那些所謂的證據。

    他一遍遍的查看,聽着錄音,臉上逐漸從憤怒變成了難以置信,甚至是痛苦。

    他的父親爲什麼要一時糊塗做出這樣的事情。

    與此同時。

    有人搜到了傅予的手機定位,馬上告知一旁的江瑾閻,“江先生,找到了!”

    “馬上派人過去。”

    江瑾閻冷着聲,眼神凜冽。

    他看了眼那地址,起身就往外走,正好遇上一臉蒼白趕來的張大。

    張大見他,整個人都情不自禁的會彎下腰去。

    他幾乎不敢去直視江瑾閻。

    他還清楚的記得,江瑾閻說過;在平城,只要傅老師出了半點事,都算在張家的頭上。

    更何況,這次不僅是傅老師,還有江瑾閻的兒子!

    張家就是搭上全家,都賠不起。

    張大鞠着身子,“江先生,這次的事情我真的一點風聲都沒聽到,我也問過底下的人了,不是他們做的。”

    “什麼意思?”江瑾閻挑眉,聲音都冷了幾分,“你是想告訴我,此事與你無關。”

    “不,不是。”張大緊張的吞嚥口水,“我……這事是我的疏忽,但我已經通知底下的人去找了,而且告訴他們了,無論如何都要把傅老師和江少爺完好無損的送回來。”

    “我只看結果,不聽廢話。”

    江瑾閻撂下話,邁步就走。

    一行人也跟着他離開……

    張大鬆了一口氣,下一秒回過神來也忙瞪了眼身邊跟着的人,“還愣着幹什麼,趕緊去給我找!挖地三尺都給我找出來,查一下到底哪個不要命的敢在老子地盤上惹事,他想死,我還想活久點。”

    他都已經交代過手底下的人了,千萬不能動那個女人。

    平城的那些流氓混混,但凡是個不務正業的人,都知曉育才的傅老師惹不起。

    如此,張大才會放心的沉迷於自己組局的牌局裏。

    卻不料,突然接到了江瑾閻的電話。

    他當時還坐在牌桌上,聽見江瑾閻的聲音,差點沒嚇得一屁股坐地上。

    張大鬱悶不已,只能在心裏祈禱,傅予這尊菩薩可千萬別有事。

    她簡直就是他們張家的活菩薩。

    一時間,三路人馬,都在尋找傅予和江響響。

    警察、江瑾閻、還有張家的人,四處尋找,大街小巷,各個角落,一時間整個城市的人都好奇,這傅老師是誰啊?怎麼都在找她。

    *****

    廢棄工地。

    綁匪喝着酒,回頭看了眼樓上。

    這人來時兇狠惡煞的,好似恨不得馬上就把傅予生吞活剝,怎麼墨跡了半天還解決不了一個女人?

    他有點沒耐心了。

    而此時,另一人從遠處撒尿回來,幾乎是跑回來的,“大哥!”

    男人一臉慌張,“完了完了,大哥,咱們這次被樓上那小子害死了。”

    “怎麼了?不要老是一驚一乍的。”他說着,拿起啤酒罐準備喝。

    “那女人和孩子是張家罩着的人。”

    “咳!什麼!”

    他被嗆的咳嗽,一臉驚訝的站起來,“張家?哪個張家。”

    “哥,你糊塗了吧,咱們平城還有哪個張家,現在他們的人到處找人呢,說是抓到這事是誰做的,就得把手腳都斷了,大哥,咱們這次真的死定了,怎麼辦啊。”

    那男人聽着也是臉色煞白。

    他們做的皮肉生意,雖然跟張家沒什麼聯繫,但也知道,在平城,但凡張家的人就不能動,誰動誰死。

    因爲樓上那小子給的價格高,他也沒多想,想着大賺一筆,卻不料這次踢到硬板上了。

    男人一臉呆滯,雙腿有點虛軟的扶着凳子坐下。

    “哥,怎麼辦啊?你說句話啊。”他已經六神無主,滿臉着急,就指望着大哥能帶他走出一條活路。

    “我想想,讓我想想……”

    男人的聲音發顫,突然想到什麼,目露出兇狠之光,“阿偉,你趕緊去把車裏的汽油拿來。”

    “汽油?幹什麼用。”

    “咱們要趁着樓上那小子沒下來,把這裏都燒了,這事是他讓我們做的,警方查到他頭上,只要他跟那女人一起死了,就沒人知道是我們乾的。”

    男人雙眸猩紅,彷彿覺得這是唯一的活路。

    說罷,也不等阿偉去拿,自己就匆匆去提了汽油往這邊走,灑在房子周圍,點燃火機就丟在汽油處。

    火燒起來,兩人則提着錢,逃命式的離開。

    火沿着屋子邊緣逐漸往上燒,本就是廢棄的屋子,四處都放着可燃的廢棄木材,經大火一燒,火勢越來越旺,滾滾濃煙往上飛。

    傅予突然聞到了煙味,朝窗外一看,心下一沉。

    着火了!

    陳洋也回過神來,正欲上前打開門,傅予趕緊制止,“別開門!”

    一旦開門,火勢就直接燒到屋子裏了。

    江響響的一張小臉微微泛白,明明害怕,卻還是鎮定道,“老師,你別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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