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長幼尊卑就算了,做起事情來更是不講半點情面,老一輩的那些人情世故對他而言,完全都行不通,所以大家更是一致都希望,將來的江氏集團,由江應輝來管理纔是最好的選擇,如此一來,大家都有飯喫。
可若是讓江瑾閻接手,他全權管理的第一件事,一定是拿自家人先開刀,開除的開除,趕走的趕走,總之想要繼續在江氏渾水摸魚是不可能了,想要從中牟利,那也不可能了。
不過,此時此刻,老太太說什麼,大家都不敢反駁。
江母依是不敢吭聲,心底卻忍不住的抱怨,老太太你還好意思說呢,瑾言這孩子要不是跟着你,性子也不會這般奇怪不通情理,也不會跟她這個親媽的關係如此的惡劣。
江母面上微笑,嘴上不敢反駁。
但老太太知道他們心底不滿,還是要說,“響響隨他爸爸,是個心眼好又聰明的孩子,我知道你們當中的人,覺得瑾閻不好說話,不講情面,可這情面不是光靠這層關係就維持的住的,親戚之間難道就能任意的索取,這人與人之間,相處起來都是這個理,你不尊重他,他爲何要跟你講情分?”
老太太故意說給在座的一些人聽,大家都默默的喝茶,一聲不吭。
可偏此時,有人問起。“咦,響響,你不是說今天你那位傅老師要來嗎?怎麼現在都沒看到人影?該不會是不來了吧?”
說起傅老師,這些人都有了話題。
有人說:“哎呦聽說這傅老師可難約了,誰都請不動她的,瑾閻是怎麼說服她給響響當老師的?”
“響響呀,傅老師平時都教你什麼?聽說你前幾天還去紐約面試的,面試結果出來了嗎?考上了嗎?”
“咱們家響響現在可比以前厲害了,響響,要不給我們表演一首唐詩行不行?”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像是提前串通好了的。
大家都等着江響響表演唐詩,誰不知道,江響響是一個連舉頭望明月都背不出來的傻子。
有人見江響響不吭聲,就‘好心’的說,“要不,就背一首簡單的?登黃鶴樓你總會的吧?”
江響響還是不吭聲,甚至緊抿着脣。
那女人馬上笑着看了看自己孫女,“丫丫,你給響響哥哥起個頭,第一句怎麼念來着?”
小女孩馬上背起來:“白日依山盡,黃河入海流。”
她背了一句,看向江響響,江響響還是不吭聲,於是小女孩繼續把整首詩都背完了,大家一陣掌聲。
“看來,這個傅老師只是外面傳的厲害啊,連這麼簡單的詩都沒教會孩子。”
江響響不屑的冷嗤了一聲,“幼稚。”
他這一聲,不大不小的,可在座的都能聽見。
江母頓時不悅,“響響,你怎麼跟長輩說話的。”
真是太丟人了,連這麼簡單的詩都背不出來!
她本來以爲,江響響真的有長進了,這纔過來的。
否則,她都找個藉口不來老太太這邊了。
江母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響響,快給妹妹道歉。”
“我爲什麼要道歉,都五歲了,才背到登黃鶴樓,能不幼稚嗎?”
“你……”
江母臉色鐵青,可當着老太太的面,也不好發作。
小女孩的奶奶便找了機會說,:“那你給我們來點不幼稚的,可別連這種幼稚級別的都背不出來啊。”
有人也附和,“是啊,響響,你連這麼簡單的都背不出來,還好意思說妹妹幼稚阿。”
江響響本來不想要在這些人面前表現。
他會不會,根本就不需要這些人知道。
也不需要他們的誇讚。
可他們說,傅老師不行,那他可就忍不了。
老太太看向他,溫聲細語的,“響響,要是不想背,那就不背,做事情全憑你自己意願,我看誰敢逼你。”
衆人:……
老太太還敢說自己沒寵壞孩子。
江響響給了老太太一個放心的笑容,“太奶奶,他們說我不會,那就算了,還說是我老師教的不好,我今天就要讓他們知道,我老師有多厲害。”
江響響說着,驕傲的微微揚起下巴,出口即是流利的英文版詩詞,他把登黃鶴樓先是用英文翻譯一遍,又是用法語說了一遍,最後補了一句意大利版本的:一羣傻子。
底下的人皆是錯愕驚訝的樣子。
那小女孩聽不懂,就紅着臉說,“哥哥,你作弊,我們都聽不懂,你說錯了我們也不知道。”
“聽不懂是你笨,與我何干、”
女孩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眼淚吧啪啪噠的掉,揉着眼睛,“哥哥說我笨,奶奶我要回家。”
女孩的奶奶見自己孫女被罵哭了,趕緊哄着,也說道,“就是啊,你說這些英文,誰知道是不是對的,還是你胡編亂造的。”
“哎,沒文化,真可怕。”
女人:……
江響響聳聳肩,“那好吧,隨便你們考,想考我什麼都行。”
此時,一直坐在最後的男子,約莫18歲出頭,開了口,“那我問你,兩男孩各騎一輛自行車,從相距20英里的兩個地方,開始沿直線相向騎行,在他們起步的一瞬間,一輛自行車上的蒼蠅,開始向另外一輛車直直飛去,它到達另一輛車自行車後,就立即轉向往回飛,在兩輛車之間來回飛行,直到兩輛車相遇爲止,如果每輛自行車都以每小時10英里的等速前行,蒼蠅以每小時15英里的等速飛行,那麼蒼蠅總共飛行了多少英里?”
這個問題,都快要把大家給繞暈了。
雖然這些人都聽不懂,可大家都知道,這男孩是數學的高材生,出的題一定是不簡單的。
老太太也皺眉,“響響才上一年級,這題是不是太難了?”
男孩:“是有點難,響響弟弟若答不出來,也是正常。”
“誰說我答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