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她正發呆,沒注意到江瑾閻回來,傅予正在手機上搜:男人爲什麼不碰你。
底下答案千奇百怪,還有說:那他肯定不行!
“要不就是女的身材不好,沒魅力,所以男的纔不想……”
傅予往自身看了眼,“我也不是那麼差勁吧。”
“難道,真是他不行?”
她嘀嘀咕咕,突然,身後傳來江瑾閻的聲音,“要不要試一下?”
傅予愣住,回頭發現那人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門口的。
怕是也把她剛纔的話都聽了去!
她尷尬,想要趕緊把手機搜索頁面退出去,可江瑾閻動作太快了,一下就奪走了她的手機!
傅予的臉上紅的能滴出血來,尷尬無比,“你還給我。”
“看來是我表現不好,讓你對我的身體都產生了懷疑。”
“我胡亂查的。”
江金閻見她尷尬,這才笑着把手機還給她,揉了下她的頭髮,“傻子,我沒碰你是在等你適應我,我不想讓你覺得,我對你的感情有任何雜質。”
“不過,你要是這麼渴望夫妻生活,我也可以加快下我們之間的進度。”
傅予噎着,“誰渴望了。”
她鬧了個大紅臉。
江瑾閻笑着,想到什麼,便認真道,“對了,伍愷那邊還是什麼都不交代,不過,伍旭東倒是想要見你。”
這幾日,伍家的事情,都是江瑾閻在幫着她處理。
傅予的笑容也淡下來,“好,那就安排我跟他見面。”
…………
探監室。
傅予早早就等在這了,看着伍旭東被人帶了出來。
他的臉上只剩下憔悴,再也沒了昔日的狂傲。
她還記得,從村子裏回到伍家,第一次見到伍旭東,他作爲大哥,友好的對她伸出手,:歡迎你小雨,以後有任何問題都可以來找大哥,我是你哥哥,肯定會護着你的。
就是這個說護着她的人,最後在雨夜中,開着車,要朝她撞來!
傅予眼神中的冷意在凝聚。
而伍旭東則像是看見了救命稻草,急忙拿起電話,“小雨,小雨,真的是你,我還以爲……”
“以爲什麼,以爲我死了?”
伍旭東被她冰冷的目光看的如芒在背。
他不禁打了個冷顫,隨後意識到,眼前這女孩再也不是那個剛從村子裏回來的伍小雨了。
她也再也不會相信他了。
可是,眼下,她就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伍旭東想到這,趕緊說,“小雨,你的孩子還活着,我知道他的下落,如果我告訴你,你能不能原諒我,救我出去。”
傅予心下冷笑,面上卻裝出茫然樣子,“他還活着?”
如果伍旭東真的知道那個孩子在哪裏,又或者知道那是誰的孩子,就不敢那麼對她!
“對,當初伍愷從你身邊把孩子帶走,他就把那孩子弄丟了,後來,怕你提前知道,所以一直謊稱孩子還在,最後他實在沒辦法才抱了個死嬰給你,那個死嬰不是你的孩子,是我們在醫院找人要出來的。”
如果伍小雨一早就知道孩子不見了,自然不會再被他們拿捏。
但後來實在兜不住了,纔不得不找個死嬰還給她。
伍旭東握緊了話筒,“小雨,只要你救我出去,我就告訴你,孩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是嗎?我憑什麼信你,你知道伍愷怎麼說的嗎?他說是你殺了我的孩子,是你把爺爺殺了。”
伍旭東一怔,“他說是我?”
他生氣,“這個畜生,這一切明明都是他做的,小雨,你難道要信他嗎?我可是你大哥啊,我要是真的對你有殺心,那天晚上,我就會開車撞死你,但我狠不下心,不是嗎?”
是啊,那個雨夜,她就站在他的車前,死死的盯着他。
伍旭東和她僵持了許久,最終沒有撞上來。
可他確定是心軟,而不是心虛?
傅予嘆氣,“我也不願意相信,但伍愷有證據,爺爺就是你動手的,你們在他的湯藥裏動了手腳,然後又嫁禍給我,至於我的孩子,他也說是你捂死的!”
“不,不是的,你不要聽他放屁,我也有證據!”
伍旭東急了,喊着,“我有證據,就在別墅裏花園的瓷磚下,是伍愷當初害死爺爺的證據,我承認我是一時鬼迷了心竅,覺得這可能是我的機會,所以我沒有告發他,纔跟他上了一條賊船,但這一切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去找證據,那些都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傅予冷冷的勾起嘴角,“你確定,證據能證明你清白?”
“對!不僅如此,這些年,伍愷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我其實也有證據,只是他一直都對我俯首稱臣的,我沒想到他會突然要置我於死地,纔沒有及時把這些證據拿出來。”
這算是他的保命符了,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會拿出來。
傅予點頭,“好,我現在回去找。”
她起身要走,伍旭東又着急喊道,“那我呢,你會救我的吧?”
傅予看着他滿臉期望的樣子,冷冷一笑,“不好意思大哥,伍愷他其實什麼也沒說,但你今天說的,足夠讓你們兩一起在監獄待一輩子了。”
“你!”
伍旭東臉色一僵,氣的不停的拍打玻璃,怒喊,傅予卻一步也不想多留,決然的往外走。
一切,都該結束了!
他們兄弟兩,爲了霸佔伍氏,將爺爺害死,嫁禍給她,還拿個死嬰騙她,這一切都罪不可赦。
傅予走到外面,律師已經等候許久,“江太太……”
“他說了,證據在伍家老宅的花園瓷磚下,你聯繫相關的人員去搜吧。”
律師點頭,“好的,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麻煩了。”
傅予往外走,剛下臺階,遠遠就看見江瑾閻的車等在那,而他倚在車門邊,正看着她。
在來的路上,他握了握她的手,道:放心,無論如何,我都在。
她第一次覺得,心裏如此安穩。
那一瞬間,好似對未來,都充滿了期待和堅定。
傅予看着他良久,才緩緩朝他走去,“江先生在這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