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子，快點說！”
“若你真的能夠降低新生兒夭折的機率，對大唐百姓來說，就是救苦救難的神仙，功德無量，萬家生佛！”
“快給我說清楚！”
李秋本來只是隨口找的藉口，沒有想到老李反應這麼大。
他微微愣了愣神，趕緊整理思路。
好在他說生理知識，也不是隨口瞎編的。
婦科和兒科的知識，的確可以讓新生兒更容易活下來。
李秋在心裏理清楚了思路，便開口向老李詢問：
“老李，我問你，大唐的女子，一般是多大結婚生子？”
李二一怔，但很快便開口回答：
“十四歲！”
“《黃帝內經》記載，女子以七爲節，二七十四歲天癸便至，可以生兒育女了！”
“自春秋以來，爲了增加人口，歷朝歷代都鼓勵女子早嫁人，一般過了十四歲，都要婚配，大唐也不例外！”
“李小子，你想說什麼？這有問題嗎？”
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而且有大問題！
十四歲啊！
這花骨朵一樣的年紀，身子都還沒長開，就要懷孕生子……
這些人怎麼下得去手？簡直是禽獸！
要知道在後世，十四歲，那可是要坐牢的！
李秋滿心憤恨，又對大唐的女孩們，萬分心疼。
他痛心疾首，向老李開口：
“老李，十四歲生子，是不是很危險？”
“難產、產後大出血，嬰兒身體差、易得病，這樣的情況，是不是很多？”
“而那些生過孩子的，二胎三胎，產婦是不是較少出問題難產，而且孩子也比較健康容易養活？”
這個問題，李二倒是沒有想過。
但他極爲關心民間疾苦，經常微服私訪，瞭解百姓生活，對這些情報，並不陌生。
在心裏大概統計一下，李二頓時驚了。
“還真是！”
“我知道的人家裏面，十四歲生孩子，的確很危險，頭胎的時候，甚至完全可以說是鬼門關！”
“我老李就親眼見過，有一屍兩命，母子皆亡的悲劇！”
李二越說，自己也越加震驚。
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平常的習俗背後，竟然隱藏着巨大的問題！
“李小子，快說！這到底是什麼原因？”
“難道讓女子再長大一下，生孩子就安全了嗎？”
這絕對是關乎大唐國本，關乎無數百姓生死的大事！
一旦這個問題真的有解，必將遺澤萬年！
李秋對這樣的事情，自然也十分重視。
“不錯！”
“你說女子以七爲節，這話可能有道理。不過不是二七十四，而是三七二十一！”
“女子超過二十一歲後，身體才真正發育成熟，做好了孕育新生命的準備！這時再生孩子，就安全多了！”
後世的醫學也認爲，女子的黃金生育年齡，就是在二十歲以後。甚至國家還將女子的法定結婚年齡，定在了二十歲。
二十歲結婚，二十一歲生娃，正合這個說法。
雖然這時生育也有風險，但很少再聽說難產而死的事情了。
李二頓時沉默下來，陷入了思索。
這個說法，好像有些道理！
李秋爲了讓李二信服，還繼續舉例說明：
“老李，女子過了十四歲，是不是還在繼續生長髮育，身高是不是還在長？”
“就像一棵桃樹，第一次開花，只是試花，結不得果子的。只有等其真正發育好了，纔是結果豐產的時候！”
“若是將大唐女子婚配生子的年紀往後延，這樣她們難產而死的概率大大降低，其實還可以爲大唐帶來更多孩子！”
“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李二不得不承認，自己被說服了。
李秋的話，沒有絲毫虛言。晚婚晚育，雖然一時間看來，不利於增長人口，但保存了更多的孕齡婦女，卻可以帶來更長久的人口增長。
如今也沒有什麼計劃生育之內的，一個女子生他七八個十多個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情。
從二十歲算起，四十八九歲，有二三十年，足有生十多個孩子了。
若這些孩子都能夠存活下來，大唐人口增長定然不低！
李二神色大振，又是震撼，又是驚奇的看向李秋。
“李小子，你還真是博學啊，連女子生兒育女都這麼瞭解！”
“這就是你說的，什麼生理知識？”
“你剛纔真的在和青綺姑娘，討論這個？”
李秋再次尷尬了，臉皮微微發紅。
他當然沒有和青綺說這個，李秋還沒這麼不解風情！
“老李，你就說晚婚晚育，對不對吧！”
“還有，除了晚婚晚育，開設兒科，專門研究孩童容易得的病症，也能夠降低孩子的夭折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