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來的書信!”

    門中探出一張黑臉,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沒說兩句便皺着眉頭,聲音像是吼出來似的,那副模樣實在是不敢恭維。

    李秋強裝鎮定,隨後將一封書信,從衣袖中掏出遞給了對方。

    看到上面的落款,黑臉大漢的態度倒是有所緩和,笑眯眯的將書信塞進了衣袖中,隨後取出一定銀子遞給了李秋,“兄弟送信,路途辛苦,這些回去買點有營養的東西,好好補補身子。”

    話語當中已經下了逐客令。

    可此時,李秋實在對屋裏的情況好奇笑着朝着裏面張望了兩眼,卻看不出任何所以然來,高牆和大門緊閉,也讓他看不出問題。

    “小兄弟,我們這地方可不是普通地方。”

    黑臉大漢看到李秋仍舊駐足看着,咳嗽了一聲提醒到。

    李秋這時才反應過來,尷尬的笑了笑,隨後擡腿便朝着外面走去。

    覺察到剛纔的險境,李秋都忍不住嘆了口氣。

    剛纔情急之下,竟然忘記收回自己的目光,差點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實意圖,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李秋甚至有些心有餘悸。

    不過好在事情是已經辦妥了。

    現在只需要靜靜的等待魚兒上鉤。

    離開以後,李秋回到了山莊。

    “事情辦得怎麼樣?”

    許流林着急的詢問到。

    “信已經送過去了。”李秋將遇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好!”許流林惡狠狠的瞪着遠方,聽到這話時滿意的點了點頭,“只要等我的那些人來了,到時候這些土匪的問題便會迎刃而解,我還就不相信一羣人奈何不了一個土匪!”

    按照李秋所說,土匪的實力毋庸置疑,確實強悍。

    可許流林也不是蓋的。

    他手底下藏匿的這些要犯,實力同樣不容小覷。

    此時此刻他已經做好了所有打算,務必要將那封極具威脅的書信搶走,至於其他的,完全不需要再去考慮。

    只要到時候能夠解決了那羣土匪,似乎完全不需要再去擔心這些個問題。

    想到這兒,許流林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毒!

    半天的時間裏,不僅僅是李秋,甚至就連許流林都開始期待起了那羣傢伙的到來,現在誰都不清楚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畢竟這可是一場重頭戲。

    一羣土匪和一羣有着磊磊重案的犯人,屆時到底會是一個什麼樣的結果,着實吸引了李秋的目光,但此時此刻他也只能夠暗自裏期待。

    心裏越想越是激動。

    一舉兩得,馬上就能將這件事情解決。

    下午一堆人接進了大院緊接着叩響了門。

    李秋急忙上前。打開門便看到了先前在那院子裏見到的黑臉大漢,黑臉大漢對李秋的到來似乎顯得毫不意外,客氣的笑着,“還麻煩小兄弟向裏面通報通報,我們這幾個兄弟一路風餐露宿,都有一些乏累。”

    李秋應了一聲便進入到裏面,將情報彙報給了許流林。

    “快快請進!”

    許流林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悅。

    眼下的情況迫在眉睫,此時此刻終於有了解決的法子,他趕緊將衆人迎進了房間,看見幾人時,心中的喜悅難以附加,對着衆人演起了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着,“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衆位兄弟給盼過來了,你是不知道那些土匪有多麼猖狂,完全不把我們這些個山莊放在眼裏,只可惜我這一次請來的大都是一些山裏的村民,對那些土匪有毫無辦法。”

    “哥哥勿怕,這件事情交給我們來做就行,再怎麼說您對我們也是有知遇之恩的,若是沒您,只怕我們早就成了一堆無人認領的無骨之魂,這些可都是仰仗哥哥您。”

    黑臉大漢面對許流林的話極爲恭敬。

    說話的那副樣子和他粗獷的模樣判若兩人,若不是親眼所見,李秋絕對想不到會是這樣子的一副景象。

    話音剛落,黑臉大漢便將目光放在了身後其餘兄弟身上。

    “現在哥哥遭遇此等麻煩,大傢伙總不能束手旁觀吧,哥哥對我們有恩,若不是哥哥,咱們早就被推到菜市口斬首了,現在遇到這種麻煩誰若是袖手旁觀,便會被千夫所指!”

    “就看大家是要當忠義之士,還是要做背信忘義的混蛋。”

    黑臉大漢看着衆人說道。

    聽到這話,他們幾人的心裏自然已經有了主意。

    這些土匪和犯人講究的便是一個義字當頭,如今對他們有恩的許流林有難,衆人又怎麼可能袖手旁觀,心裏已經開始盤算起了如何消滅這羣土匪。

    黑臉大漢停下了動作,突然將目光放在了李秋的身上,皺着眉頭對着許流林問道:“這人可信嗎?”

    “這是我們莊園的人手,自然是可信,而且大.大小小也幫我處理過不少的事情,你儘管放心說就行,不需要想着避嫌那一套。”

    許流林撇了一眼李秋,笑呵呵的說道。

    有了這話黑臉大漢也就沒了顧忌,將自己的計劃說出。

    原來,這些傢伙是打算趁着夜色偷襲。

    想必在經歷過前兩天的勝利之後,土匪一定會被勝利矇蔽雙眼,屆時極有可能會放鬆警惕,而他們就趁着這個時機動手,打對方一個出其不意,絕對能夠有奇效!

    殊不知此時此刻他們的計劃早就已經被一旁的李秋得知。

    “這位小兄弟曾經在土匪營寨呆過?”

    黑臉大漢好奇的將目光放在了李秋的身上。

    “只是被俘虜進了裏面,對裏面的情況略知一二。”

    李秋並沒有如實的將裏面的情況告知,而是含糊其辭的說道:“我知道,最關鍵的是那羣土匪生性狡詐,先前我們也是在夜晚進行攻擊,可是並沒有起到任何的效果,那羣傢伙竟然識破了我們的計劃,據我所知,他們外面似乎設有哨崗之類的存在也正是這樣的原因,才導致了我們失利。”

    這話倒是半真半假。

    畢竟全說真話,對方不一定相信,全說假話對方也不一定會相信,但真假參半的話,往往最具有真實性,所以李秋便採用了這樣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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