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唐羽本能反應狐疑一聲，倒不是他沒有聽到，而是懷疑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夫子非但沒有處置他，反而問自己有沒有意向做他的徒弟？
一時間，唐羽有些不知所措，整個人傻愣在原地。
“怎麼？”
“你不願意？”
夫子挑眉問道，唐羽猶如撥浪鼓一般瘋狂搖頭。
“不是不是！我願意！”
開玩笑，能做夫子的徒弟乃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甚至把頭磕破都求不來的機會，唐羽怎麼可能不願意。
“只不過…”
唐羽尷尬撓了撓頭，他的確願意做夫子的徒弟，可是不明白對方爲何要收自己爲徒。
唐羽承認，相比同齡人，自己的確是聰明過人，英俊過人，才華過人。
可也還不至於能讓夫子收他爲徒的資格。
這點自知之明唐羽還是有的。
“但說無妨。”夫子淡笑道。
唐羽深吸一口氣，道：“那我就直說了，我想知道夫子爲何要收我爲徒？我對於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
“況且，我身懷天下第一邪功吸星大法，還是邪教日月神教的教主，在夫子眼裏我應該是邪教中人才對，怎麼會選擇收我爲徒？”
邪教中人，人人可誅，這是天下七國立下的規矩。
夫子非但沒有剷除自己，反而收自己爲徒，唐羽認爲實在有些不太對勁。
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唐羽纔不相信天上會掉餡餅的好事。
即便有，也不會砸到自己的頭上。
“唐羽你個白癡！”
能成爲師尊的徒弟，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唐羽居然還好意思問爲什麼，三先生餘憐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平日裏看唐羽挺聰明的，可偏偏到了關鍵時刻就糊塗起來了。
夫子笑吟吟看着唐羽，似乎早就想到對方會詢問自己爲什麼。
“你說得沒錯，在外人眼裏，你唐羽乃是邪教中人，可老夫收徒從來只看心性。”
說罷，夫子意味深長看了眼唐羽，繼續道：“既然你說正邪，那你告訴老夫，什麼是正？什麼又是邪？”
聞言，唐羽皺眉沉思，最終搖了搖頭不知該如何解釋正邪之分。
“其實，這世上本就沒有正邪之分，所謂的正邪也不過是人們的一念之間罷了。”
“吸星大法雖被稱爲天下第一邪功，但只要你用它抑惡揚善行俠仗義，它自爲正。”
“反之，如果你用它草菅人命暴戾恣睢，那它也自爲邪，所以是正是邪，全看你如何選擇。”
夫子的一番話，讓唐羽聽完大受震撼，整個人猶如醍醐灌頂。
是啊！
這世上哪有正邪之分。
心爲正，亦爲正。
心爲邪，亦爲邪！
“多謝夫子教誨！”
唐羽朝着夫子九十度彎腰恭敬道，心中對夫子敬佩不已。
“知道老夫爲什麼會選擇你做老夫的第九位徒弟嗎？”
“因爲你身上有一樣最寶貴的東西，也是老夫最看重的東西，是每個人都有，最後卻被摒棄的東西。”
最寶貴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