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最不入流救世主 >第12章 定位的中心源
    去找玃如,危險重重,北海關內在附近的天師必須要去,沒得選。屬於北海關內的異獸也得去,也沒得選。但關主,周舟有。

    周舟搖搖頭,他不去。傻子纔去。看白岸笙和耿衡都這表情,這趟肯定不是什麼輕鬆活兒,他就擱這兒待着比較安全。

    溫老師的蠱咒已解,他已經解決了一件大事,剩下的,就是周央的死。他得好好活着,其他的,但凡危險,能不參加就不參加。

    首先是保命,其次纔是找線索,獲得更多訊息。

    “行,那我們先去。”白岸笙應下來。

    倒是耿衡看了周舟好幾眼,周舟無所謂,愛瞧就瞧吧,反正他也不少塊肉。趁這個機會正好讓他們知道,北海關的新關主是啥樣,免得以後都來煩他。

    白岸笙拉了把耿衡手臂:“快走。”耿衡終究還是一句話都沒衝周舟再說。

    “陶子,我把甪端喚出來你把定位告訴它。”耿衡邊說邊往外走。

    陶子在白岸笙和李智朗的攙扶下撐着下地。

    “你們注意安全啊。”李智朗擔憂地提醒道。

    “嗯。”陶子回他一個笑。

    “白岸笙,溫老師這個……”周舟在他們走之前,想着溫老師的事先確定下來。

    “放心,這邊處理完了,我們會帶他回北海關解決蠱咒。”

    “謝謝。”一直沉默的溫老師開口,“我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去?”

    溫老師的話倒是驚了所有人。

    “我就是想知道,當年都發生了什麼。”那麼刻骨的仇恨,他的祖先當年和玃如之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對不起,你不能和我們一起去。我們沒有精力分神保護你,但如果有機會,我會替你問個清楚。”白岸笙向溫老師承諾。

    是了,溫老師也沒報太大希望能夠跟着一起去。但他還是想爭取一次,爲自己這悲慘的一生,爲自己早亡的家人求一個真相。

    甪端已經和耿衡一起等在了門口,隨着白岸笙和陶子出去後,耿衡嘴裏小聲唸叨着,周舟聽不清。但他看見甪端的身上出現一道亮光,隨即,一道光影從眼前掠過,下一秒,白岸笙他們的身影就消失在了眼前。

    耿衡用了符籙,甪端能夠托住白岸笙和陶子。他們跟着陶子的定位,很快就到了附近。害怕驚動到玃如,異獸之間的感應太過靈敏,耿衡收起了甪端。

    他們三人徑直朝着定位中心走去。而他們沒想到,定位的中心源,不是許老頭,不是異獸窩,不是他們設想的種種情況。中心源在熱鬧的超市裏,而源頭直指一個小孩兒。

    一個約莫10歲左右的小女孩。

    ——

    顧晨這天正在工位上,手機突然亮屏,振動使得桌子上的筆也跟着電話在桌面做振幅運動。顧晨瞥了眼手機,是外省打來的未知電話,還是座機。

    一般情況,這樣的電話在顧晨這都被視爲,推銷or詐騙,她過去都是直接掛掉,但現在,她還是接了。接通,電話那頭沒有傳來想象中標準普通話的男聲或女聲。只有呼呼的風聲,很靜,很靜。

    “喂,喂……”顧晨想着打錯了吧,正欲掛斷電話,電話那頭響起一個稚嫩的聲音。

    “木木,我是媽媽。”

    安靜的辦公室內,顧晨第一次慌亂起身,碰倒了桌上的零食和飲料,嘩啦啦一片響。但她沒有反應,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手機上,或者說是通話那頭的人。

    顧晨媽媽,一個星期前已經火化了。骨灰盒是顧晨親手捧的,也是她親眼看着骨灰盒被封置在墓地裏。電話那頭,那個人,那個聲音,她在說什麼,或者她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顧晨覺得那人瘋了,這個世界瘋了,自己也……瘋了。

    顧晨坐在火車站裏,等着候車,她這纔有時間靜下來好好想想,自己都做了什麼。

    接完電話,衝去請假,訂票趕到火車站。她記不起自己那時候在想什麼,也許那時候根本什麼也沒想吧。已經沒有了理智,只有一個念頭,要去四川。

    因爲那通電話裏的女孩,說是她媽媽的那個人,在四川。

    等到上了高鐵,顧晨才恢復了清醒,不去是不可能的。但那通電話告訴她的地址,是四川一個縣城還要再走的偏僻小鎮夏家村上。

    如果真的是詐騙,是陷阱,甚至是誘拐,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她要如何去保證自己的人身安全?

    顧晨把手機拿出來,給最好的朋友發了消息。死去的媽媽給她打電話她沒有說,她覺得就算是說了,也不會有人信。她把要去的終點位置發到了最好的朋友羣裏,告訴她每天都會視頻聯繫,以確保自己安全,如果哪天斷了聯繫,就需要他們報警來救自己了。她希望這樣的情況永遠不會出現。但將來,誰也說不準。

    不出意外,收到消息的羣裏瞬間炸開,跟着振動的,還有她的電話。

    顧晨接通,電話那頭是關心,是詢問,是擔憂。顧晨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只能告訴她,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想做什麼。那個人,說她是她媽媽。她一定要去看一眼,哪怕,只能再見一面,也好。

    下高鐵,還要轉長途汽車,跟着導航,顧晨一路跋涉,到了縣城時,天已經黑了。顧晨只能選擇在縣城的賓館住下,這個時間點已經沒有車到小鎮上了。再說了,顧晨查到了那個小鎮的相關消息。

    四川多地靠山,靠山喫山,卻已經成爲了過去。因爲一年到頭莊稼收成可能還不如在工地上幹上1個月。在這裏,只有外出打工的,和走紅白喜事回去的,否則幾乎沒有人口流動。

    這樣的地方更不用說有賓館了。在縣城好歹有個落腳的地方。

    顧晨在羣裏和朋友們道了平安,至於長途跋涉隻身一人來這兒的原因,再被問及,顧晨只能解釋道:“散心。”

    顧晨媽媽去世沒多久,對於顧晨的行爲,理解得了的,理解不了的,最後都只能能理解了。顧晨一開始很討厭所有人知道顧媽去世後,對她的小心翼翼。那似乎無時無刻在提醒她,現實所發生的事實。她懂得周遭人的好意,但有時候,好意常常也會變成一種負擔。然而,在這樣的時刻,曾經的負擔卻成爲了最好的藉口。

    顧晨躺在賓館牀上,黑夜寂靜,她卻有些失眠。也許是一個人住在陌生地方的賓館的恐懼,也許是白天靈異事件帶給她的震撼,也許是,對於明天將要發生的事情的期待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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