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

    這種情況該說什麼話纔可以保命啊?!

    救救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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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五看着自家笨蛋宿主急得團團轉的模樣,頓了頓,提議道:【要不你趕緊改口,花式誇他一頓,彩虹屁這種東西,應該沒人不喜歡的……吧?】

    蘇卿染覺得這雖然不是最好的辦法,但卻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放在腿上的細白指尖微蜷,她磕磕巴巴地一邊認錯,一邊拍澹臺修的馬屁。

    “師、師尊……那日徒兒以下犯上實在是大逆不道!但那並非徒兒本意啊!”

    澹臺修:。。。。

    那你說本尊不換衣服,不愛乾淨,又老又兇,冰山悶葫蘆就是本意了?

    似乎是看出了澹臺修在想什麼,蘇卿染長睫抖了抖,語氣訕訕,“呵呵……那日徒兒失心瘋,說的那些話全都是胡話!”

    “師尊您傾城絕色,乃修真界最有天賦修爲最高最年輕的修真大能!身爲大能您自然不能輕易開口!而且師尊仙逸出塵、只有白衣才能襯托您的獨特!”

    穿了春藍色長衫的澹臺修:。。。。

    蘇卿染已經把能誇澹臺修的都誇了,但她發現對方的臉色還是很難看。

    沒辦法,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喫。

    那會哭的徒弟運氣應該也不會太差吧……

    心念一動,蘇卿染撲上前,緊緊抱住了澹臺修的大腿。

    真正意義上的抱大腿……

    “師尊,徒兒真的知錯了,您不要罰徒兒好不好,上次您罰徒兒和那個顧輕塵一起關禁閉,徒兒不僅被他欺負,還被他啃了一口,還感染了風寒難受了好久!”

    聽到這裏,原本無動於衷的澹臺修疏寒眉宇皺了起來。

    他俯下身,擡起“少年”瘦削的下巴,沉聲道:“他碰你了?”

    蘇卿染擡起眼簾,淚濛濛地看着澹臺修那張冷俊白皙的臉,沾染了水汽的長睫撲閃了下,有些茫然。

    重點是這個嗎?

    重點是你罰我關禁閉,害我冷了一晚上,感染了風寒啊喂!

    但是想到如果不是因爲顧輕塵那傢伙把自己推下靈池,自己也就不用揹負鉅債,就不會因爲要試藥搞出這一出慘劇,蘇卿染義無反顧地點了點頭。

    顧輕塵,我送你個禮尚往來,不要太感謝我~

    “當時在禁閉室裏,顧輕塵他、他當時捂住我的嘴,不准我求救,威脅我,說我求救的話就弄我,我睡着的時候,他還對我圖謀不軌,後來、還啃了我一口……”

    蘇卿染這番話說得那叫一個滴水不漏。

    因爲她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但是任誰聽了,都不得不想歪。

    到時候真要對質起來,蘇卿染也沒撒謊,可以把自己摘得一乾二淨的。

    說到後面,蘇卿染可憐巴巴將臉埋進了澹臺修的長衫裏,帶着哭腔的低軟聲音悶悶的。

    “嗚嗚嗚,師尊,徒兒再怎麼錯,也是您的徒兒啊……”

    這句話,讓向來冷心冷情的澹臺修有些動容。

    靠在自己腿上的“少年”身子溫軟單薄,因爲害怕被懲罰,抽泣的時候肩膀微微顫抖着。

    嬌嬌小小的一小團,受了委屈也不敢說,只能默默地忍受着。

    脆弱又無助……

    澹臺修想起這些年來對自己這個小徒弟的忽視,和對待兩個徒弟的厚此薄彼,薄脣的弧度緩和了幾分。

    罷了。

    終究是自己的徒兒……

    蘇卿染沒想到自己只是哭一哭,轉移一下矛盾,竟然真的就擺脫了責罰,而且澹臺修甚至還給了她一本修煉功法,對她說如果有問題的話可以問他。

    從清月宮離開的時候,蘇卿染整個人還是飄飄忽忽的。

    不過澹臺修雖然沒有罰她,卻讓她這十天都不能出玄清峯,閉關好好修煉。

    對此,蘇卿染簡直求之不得!

    畢竟澹臺修放話說要她清修十天,竹苑的弟子再大,能大得過澹臺修?

    天知道她一穿過來就到處瞎折騰有多苦有多累。

    人家是生來就在羅馬,她是穿來就是牛馬!

    先是莫名其妙地揹負了鉅債,後爲了賺錢爲了還債,各種連軸轉,累成狗!

    不、狗都沒她累!

    她被剝削的程度,那是資本家聽了都要流淚的地步……

    在心裏感激了一番澹臺修後,蘇卿染回到房間先是美美地睡了一覺,足足睡到天都黑了才慢悠悠地醒了過來。

    摸黑點燃了蠟燭,蘇卿染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把澹臺修給她的那本修煉功法拿了出來。

    粗略掃了一眼後,蘇卿染頭大了。

    因爲她發現這些字單獨拆開來她認識,但連成一句話後,她的腦子就不太夠用了。

    就在她苦惱的時候,房門響了——

    “篤篤篤!”

    “誰?”

    有了上次被陸雲清中途闖入的心理陰影,蘇卿染嚇得連忙把面具戴了起來。

    “蘇師弟,是我……”

    聽到陸雲清的聲音,蘇卿染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應該是來送錢和驗收丹藥成果的了。

    “蘇師弟,這是給你的靈石,那丹藥你服用了以後有產生什麼副作用嗎?”

    蘇卿染在心裏感慨了句錢難掙,屎難喫,長嘆了口氣,一臉滄桑地點了點頭,“有……”

    “蘇師弟可以具體說說嗎?”

    坐在桌前的蘇卿染無力扶額道,“會產生幻覺,比方說把玉牌當糕點,把大活人認成會口吐人言的狗,或者……燒雞,然後會忽然昏死過去……”

    認真記錄藥效副作用的陸雲清執筆的手頓了頓,潔白的宣紙上便赫然多了一團墨漬。

    玄清峯上除了蘇卿染只有兩人。

    一個是楚墨衍。

    一個是澹臺真君。

    所以……誰被當成了狗?

    誰被當成了燒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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