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玉牌還給我！”
被搶了玉牌的蘇卿染嚇壞了，上次她和金主爸爸差點談崩了，好不容易纔把人給哄回來，可不能讓顧輕塵這傢伙攪黃了！
顧輕塵看到蘇卿染緊張的樣子，心中更加不悅了。
他仗着人高馬大，修長的腿一頂，就將想搶回玉牌的蘇卿染抵在了牆上。
——“小迷糊蛋，發生什麼事了？你那邊很吵……”
顧輕塵一手按住蘇卿染的肩膀，一手將玉牌離得老遠。
長眉微挑，他笑容戲謔地對那頭該死的野男人說了句：“行了，別喊了，你知不知道你聲音很難聽，很煩人？”
玉牌那頭的季沉霜聽到顧輕塵挑釁的聲音後，頓了頓，再次開口時，語氣變得陰沉而森冷。
——“你是誰？”
紅脣微勾，顧輕塵意味深長道：“我是染染的師兄啊～”
蘇卿染：？？？
“誰是你染染了，你丫給我閉嘴！”
這次，蘇卿染直接被顧輕塵捂住了嘴。
——“你是楚墨衍？”
季沉霜記得小迷糊蛋曾經說過喜歡自己師兄楚墨衍的事，輕易就猜出了小迷糊蛋又在騙自己了。
顧輕塵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地上的楚墨衍，笑道：“我不是楚墨衍，但楚墨衍也在旁邊的。”
“對了，你如果沒事的話就別再打擾我們和染染了，畢竟我們馬上就要休息了……”
“啊，你現在肯定覺得染染剛纔在騙你了對不對？其實染染說的要忙是真的，畢竟他現在就睡在我牀上呢～”
“我們要忙正事了，你要是有點自知之明，就別再來煩人了知道嗎？！”
顧輕塵說完話後，直接斷了催動玉牌的靈力。
蘇卿染：！！！！！
“顧！輕！塵！”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好事！”
蘇卿染氣得兩眼發黑，她辛辛苦苦維持的金主關係啊！
就這麼被顧輕塵這傢伙斷了！
用腳指頭想，蘇卿染都能想象得到金主爸爸有多生氣，她的靈石啊，再一次要離她而去了，嗚嗚嗚……
顧輕塵看着蘇卿染哭喪着一張臉的模樣，笑得張揚又恣意。
他鬆開蘇卿染，明明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卻假惺惺地將玉牌遞到對方面前，“誒呀，你別生氣嘛，我就是和他開個玩笑而已。”
“他要是連個玩笑都開不起，那你也沒必要和他處了對不對～”
蘇卿染氣得眼睛都紅了。
她一把揪住顧輕塵的衣領，踮起腳，氣鼓鼓地吼道：“我不和他處，難道和你處啊？！”
憤怒的蘇卿染全然沒注意到兩人捱得到底有多近。
對方溫軟嬌小的身子，就這麼貼着他，隔着衣料，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溫度……
喉結不由自主地滾了滾，顧輕塵的心跳有些失衡。
他半開玩笑般認真地說，“你想和我處，也不是不行，除非你求我啊～”
“好啊……我求你……”
聽到這話，顧輕塵的心臟開始不聽話地瘋狂跳動起來。
就在他苦惱如果蘇卿染真的開口求自己，自己該不該答應的時候，卻聽對方咬牙切齒地把後面半句話說了出來——
“我求你去死啊！”
砰！
拳頭打在右眼上的時候，發出一道悶聲。
毫無防備的顧輕塵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拳。
被打的顧輕塵倒是沒什麼，但打人的蘇卿染手都紅了，疼得眼淚直打轉轉，她咬着牙，帶着哭腔的聲音又嬌又軟。
“顧輕塵！把玉牌還我！”
顧輕塵捂着右眼，看到打人的蘇卿染先哭了，覺得荒唐又憋屈。
明明他纔是被打的那個，要哭也該是他哭纔對啊！
一直沉默的楚墨衍在看到“小師弟”紅着眼，淚水落下的瞬間，終究還是站了起來——
“夠了！”
楚墨衍聲音清冷低沉，好似一眼冰冷的泉水，讓蘇卿染稍微冷靜了點。
對上“小師弟”那雙噙着淚水，委屈又可憐巴巴的雙眸時，楚墨衍長袖下的手漸漸攥緊。
他扭頭，對一旁的顧輕塵冷聲道：“顧輕塵，把玉牌還給他，別逼我動手。”
哪怕這玉牌，回到“小師弟”的手裏，會再次被用來和那個男人聯繫。
哪怕自己會再次聽到那刺耳的溫聲軟語，楚墨衍都覺得顧輕塵不該這樣做。
顧輕塵鬆開手，掛了彩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盯了楚墨衍許久，然後嗤笑了聲。
“楚墨衍，我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
顧輕塵說着，將手裏的玉牌遞到了蘇卿染的面前，恰好這時，玉牌重新亮了。
這不算多亮的微弱光芒，在昏暗的地牢裏顯得格外的刺眼。
能在這種時候找蘇卿染的人，會是誰已經不言而喻了。
就在蘇卿染因爲金主爸爸還肯聯繫自己而激動的時候，顧輕塵的手卻“不小心”鬆了。
“啪！”
傳音玉牌掉落在堅硬的地面，發出清脆的碎裂聲。
光芒消退，周遭變得死寂起來。
蘇卿染看着掉落在地上摔成幾段的玉牌，準備接玉牌的手還停在半空中，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顧！輕！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