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二號:“就是就是,不過要我說,那個叫蘇卿染的那麼美,別說尊上了,這換誰誰不迷糊啊……”
黑衣下屬首領:“不過尊上不是才說過他不是斷袖的嗎?你們這樣說不太好吧……”
屬下一號:“王首領啊,你別聽尊上說了什麼,你要看尊上做了什麼啊!”
屬下一號:“尊上天天抱着玉牌傻笑,有事沒事就小迷糊蛋,笨蛋染染地喊,膩歪死了,這不是斷袖是什麼啊!”
黑衣首領:“……”
他們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自那天從太虛宗回來之後,黑衣屬下王狗蛋因爲接受不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修真界第一美人竟然是個男子的事,一直失落到現在。
他不想當斷袖的,可他總是控制不住地蘇想對方。
眼下聽到自己的同伴們這麼信誓旦旦地肯定尊上是斷袖,他反而有種終於有人陪自己的感覺了。
幾人越說越離譜,說到斷袖怎麼親熱的時候,終於,滿臉黑線的季沉霜再也忍不住,長袖一揮舞,幾個下屬瞬間慘叫着飛上天了。
留在原地的黑衣屬下王狗蛋看着大發雷霆的魔尊大人,作爲唯一一個沒被打飛的人,他僵硬地站着,閉緊了嘴,整個人直接縮成了個鵪鶉。
季沉霜看着飛遠的幾個飯桶屬下,厲聲警告道:“要是再讓本座聽到誰說本座是斷袖,直接扔回血獄重新曆練!”
血獄是魔界最殘忍的地方,死在試煉裏的人不計其數,恐怖指數,是刷恭桶的千萬倍。
此刻的狗蛋,無比慶幸自己剛纔沒有亂說話。
然而,下一刻,他就被魔尊大人點名了——
“你……”
“尊上有事請吩咐!屬下定當萬死不辭!”
“嗯……不錯,不枉本座提拔你當了首領。”
季沉霜對於別人說自己是斷袖一事實在耿耿於懷,看着面前“忠心”的屬下,季沉霜沉默了片刻道:“你,碰本座一下,本座要親自證明,本座纔不是斷袖!”
王狗蛋瞳孔地震:!!!!
不是、尊上!
您要證明自己不是斷袖也不用拿屬下開刀啊!
“屬下、屬下身份卑賤,不敢髒污了尊上……”
季沉霜沒了耐性,語氣冷沉道:“只是碰一下,又不是其他的,本座不嫌你,怎麼樣,你感動不感動?”
黑衣屬下王狗蛋:。。。。
我當然不敢動啊!!!
面對兩個必死結局,狗蛋兄衡量了一下,還是選擇了遵命。
我爲你承受了太多了,你這裏欠我的拿什麼還!
視死如歸的王狗蛋最終還是伸出了試探的小爪爪……
然而,嘴上說不嫌棄人家的季沉霜,在看到對方的手朝着自己伸來時,眉頭悄然皺了起來。
那種要被同性觸碰的厭惡感,讓季沉霜心裏翻江倒海。
終於,在狗蛋兄的指尖快要觸碰到季沉霜衣衫的時候,他太陽穴跳了跳,一個沒忍住,直接暴躁地出了手——
“嘭!”
飛出去的那一瞬間,狗蛋兄流下了悲傷的淚水。
他就知道!
他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這樣的下場!
確認了自己不是斷袖的季沉霜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
他擡手,召來隱匿在暗處的下屬,將一袋沉甸甸的靈石扔給對方道:“等他回來了給他,就當辛苦費了。”
“是!尊上!”
當天晚上,季沉霜連夜重新做了一大批的傳音玉牌,心裏想的是自己又有藉口去太虛宗看自己的小迷糊蛋了。
然而,等到天亮之後,季沉霜心滿意足地拿着一袋傳音玉牌去到玄清峯上的時候,卻發現房間裏空空如也,小迷糊蛋早離開了!
打聽到小迷糊蛋是跟着宗門的隊伍去北方的祕境了,季沉霜沉思了一下,覺得自己手下的魔修也不能錯過這次獲取機緣和天靈法寶的機會,便回去先忙正事了。
至於小迷糊蛋嘛,到時候在祕境裏給對方一個驚喜應該會更有意思纔是~
而且見面太頻繁了,好像顯得自己很不矜持一樣。
等到蘇卿染髮現金主爸爸給自己的玉牌全部不見的時候,兩人算是暫時地斷了聯繫了。
這夜——
行了一半路程的太虛宗衆人在一處密林裏歇息,御劍飛行了整整一天的蘇卿染整個人都快飛吐了。
一落地,她就像條鹹魚一樣靠在了樹下。
靜謐的密林中,皎潔月光從樹葉縫隙灑落下來,映照下斑駁的光影。
蘇卿染看着火堆旁閉目打坐的男女主們,趁着沒人注意,悄悄扯了扯胸口快要滑落的布。
飛了一天的她,裹兇布已經鬆了,得找個機會調整調整纔是。
而且可能因爲今天出汗了,哪怕用了清潔術,她也總覺得渾身不舒服,胸口那裏悶悶的,想換塊新的裹兇布來着。
好不容易捱到後半夜,確認所有人都睡着了後,蘇卿染睜開眼睛,躡手躡腳地朝着密林裏走去。
而她前腳剛走,後腳,便有人睜開眼了,目光幽深地看着她離去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