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曦過去跟商之說她今天的包差點被人搶了的事。
商之立刻問她追人家了沒。
穆曦翻了個白眼,說:“哥,你傻啊?我幹嘛爲個包拼命。不過,我下次再也不帶這個包上街了,萬一丟了我肯定會心疼死。”
穆曦說完自己就先跑屋裏了,把買的酒精拿出來,對着洗手間的鏡子給耳洞擦酒精。
一邊擦,還一邊咧着嘴“哎喲哎喲”的叫喚,她還要給耳洞裏的防過敏棒轉圈,結果就流血了。
商之假裝沒聽到。
李晉揚坐在沙發上,聽她在裏面喊疼的聲音,實在坐不住了,直接站起來進了洗手間。
穆曦正兩隻手抱着耳朵在喊疼,一扭頭看到李晉揚站她身邊,她也顧不得搭理他了,耳洞還在流血,她手裏的棉棒都供應不上了。
李晉揚拿了兩根出來,先給她遞了一根。
見她捏着耳朵的手累得擡不起來了,就輕輕拉下她的手,沾了酒精給她擦耳朵,這不是沒罪找罪受嗎?
好好的耳朵非要扎個洞,現在知道疼了。
穆曦咧嘴,斜着眼看着鏡子裏的耳朵,嘴裏時不時吸一下表示有點疼。
李晉揚的手都是在抖的,他自己身上那些大疤小疤,有多少是沒打過麻藥的他都不記得了,偏偏見不得這丫頭身上有點傷。
關鍵這還不是受傷,而是她自己花錢請人家給扎的洞。
等兩隻耳朵都被酒精消毒之後,穆曦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真是恨死了,當初展小憐扎耳洞的時候,說就跟螞蟻蜇了下似的,根本不疼,半個月就徹底好了。
結果輪到她,疼都疼死了,什麼時候好還是未知數呢。
穆曦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紮了。
李晉揚待到挺晚的,商之看了眼正在看書的穆曦,問他晚上要不要回去,李晉揚瞥了他一眼,他來青城是爲了什麼?
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他傻了纔回去,直接給慕容開打了個電話,說今晚不回去。
慕容開這個氣的,早說啊,一個車隊的人都在等他,結果天都黑了說不回去。
不過,人家是老闆,他是下屬,老闆說什麼就是什麼罷了。
晚飯後,商之拿了鑰匙出去了,說會晚點回來,讓穆曦不要等他。
穆曦正在練瑜伽,也沒在意,就“哦”了一聲。
李晉揚在衛生間洗澡,洗完了喊穆曦,問她肥皂在哪。
穆曦正在練習一個難度有點大的動作,不想起來,就說了位置。
一會李晉揚又問,有沒有新牙刷,穆曦正滿頭是汗呢,就嚷着說在玻璃櫃上。
沒一會功夫,李晉揚又問了,說衛生間沒有廁紙了。
穆曦氣死了,放下腿,站起來,“李晉揚,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剛纔去廁所拿了一卷呢,怎麼會沒有呢?”
那人在裏面回答,“被打溼了。”
穆曦氣沖沖地重新拿了一卷紙,敲門:“李晉揚,紙來了。”
門被打開,一股沐浴露的味道隨着熱氣衝出來,穆曦怕看到不該看的,一手捂着臉,一手把紙往裏伸:“拿去拿去!”
結果,揮舞在半空的手被一把抓住,直接被李晉揚給拖了進去。
穆曦怕耳朵沾水,就一直用手護着耳朵,“李晉揚你幹什麼?你幹什麼嘛!混蛋混蛋……”
結果罵半天,穆曦發現李晉揚一點動靜都沒有。
一擡眸就對上那人的眼睛,漆黑如墨的眼,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穆曦一看他的眼神是冒着火,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她結結巴巴地說:“李晉揚,你你你……你要幹什麼?我會生氣的,我會生氣的……”
然後,穆曦眼睜睜地看着李晉揚的臉在她眼前無限放大,直到他的臉,擋住了她視線所能觸及到的地方。
穆曦的頭想往後仰,卻被李晉揚的手扣住了後腦勺,想躲都躲不了。
穆曦覺得李晉揚就跟瘋子似的,一個吻他能吻上好幾分鐘,還又兇又狠,還使勁把她往懷裏摟。
她可憐巴巴地說:“李晉揚,我……我喘不過氣了。”
李晉揚這才喘着粗氣擡頭,把頭靠在她的肩膀和脖子那個位置,努力平息粗重的呼吸。
穆曦一直不敢擡頭,雙手就勾在李晉揚的脖子上,也不讓他離開,小聲說:“李晉揚,我身上溼了,我要洗澡……你能不能先出去啊?”
李晉揚的回答是直接動手,把她瑜伽服往下脫,穆曦又尖叫一聲,使勁按着他的手說不行。
可她怎麼按都沒用,穆曦只好說:“李晉揚,我自己來,我自己洗……”
穆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洗的澡,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還有人跟李晉揚一樣不要臉。
洗完以後,李晉揚直接拿了大浴巾把她包住,抱了出去。
一捱到牀,穆曦就捂着臉往被窩裏鑽,她這邊鑽進去,李晉揚那邊也跟着上去了。
穆曦剛剛就知道她今晚上肯定是跑不掉了,這人不要臉都到這程度了,估計再怎麼罵他流氓都沒用。
耳朵被水濺到,穆曦覺得很不舒服,一直擔心耳朵。
李晉揚都快瘋了,好端端跑去扎個耳洞,這下好了,關鍵時候她嚷着耳朵疼。
這罪遭的不是自找的嗎?
穆曦捂着眼睛的手透了個手指縫,看着李晉揚出去拿酒精和棉棒,趕緊閉着眼睛裝睡。
結果李晉揚回來給她擦了耳朵後,知道她耳朵疼,不敢碰她耳朵。
穆曦又氣又急,她過幾天還要去走臺呢。
也不知道到時候的衣服是什麼款式的,李晉揚喜歡咬她脖子,要好幾天才能消下去,要是他又咬了,她還怎麼走臺啊?
穆曦委委屈屈的,摟着李晉揚的脖子求他:“李晉揚,你能不能不要咬我脖子啊?”
“咬出印子了讓人看到很丟人,我就沒法走了……求你了……”
小丫頭這時候多乖啊,示弱的時候尤其可愛。
穆曦一直就是怕疼怕癢的主,而且還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沒幾下功夫,小丫頭就哭哭啼啼了。
穆曦現在也聰明瞭,她不知道別人的男朋友是什麼樣的,反正她知道李晉揚就是這樣。
她越是跟他抗,他就想折磨人,要是乖乖跟他服軟,那種大男人的思想滿足了,他就不會折騰出那麼多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