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可奈何!
壓力實在太大了。
而且沒有任何的出路,沒有任何的解決辦法。
蘇雲現在的聲勢太盛了。
他想盡了一切的辦法。
聯繫了星空玄宮宮主,長老會,星河商會,找遍了一切的關係。
可玄宮宮主卻沒有搭理他,似乎在玄宮大比之前,不想再和蘇雲起爭執了。
七十二族羣中那些底蘊深厚的古老族羣他也聯繫了,可卻沒有一個願意幫他出頭的,連願意出面居中調解的都沒有。,
天神絕望了!
整個金天一族上下都絕望了。
金天族現在連一位帝尊都沒有,而且被斷絕了一切外界的聯繫。
這怎麼打?
完全沒法打!
荒族卻擁有星空玄宮,星河商會,天聖宮的幫助。
金天族就算是戰到最後一滴血,也是自取其辱罷了。
“蘇雲,我願以我一人之死,結束這一場無端的戰鬥。”天神咆哮,聲音淒厲。
這一刻,整個宇宙神州之上,一片寂靜,鴉雀無聲。
堂堂準帝巔峯,金天族族長,曾經號稱最有希望突破到在本紀元,第一個突破到帝尊境界的強者,是站在宇宙星空最巔峯的一小撮人,竟然被逼到了這一步。
可以說,面對空前絕後的強大壓力,金天族已經徹底放下了所有的尊嚴,跪在了蘇雲的面前。
金天族的脊樑骨,徹底被打斷了。
可這一刻,哪怕曾經與金天族不友好的族羣,看着這一幕都笑不出來。
就算金天族兩位帝尊還在,沒有離去,那又如何呢?
怎麼打?
青衣帝君,天聖宮主,蒼天帝尊,不是天賦空前絕後,震撼古今,就是活了無數紀元的老妖怪,或是背後有着霸主級別的勢力。
絕望!
“天神,天泓,你們……”氣勢凜凜,煞氣滔天的荒厲都呆了半晌,說到一半,卻發現自己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畢竟,該說什麼呢?
這兩個傢伙,帶領金天族,與荒族一直不對付,可以說是老對手了,誰都奈何不了誰。
他明白,這不是因爲荒族變得有多麼強大了。
玄荒和地荒都死了,正面一戰,荒族跨越無盡疆域而戰,荒族不一定能打贏,就是打贏,也要付出極爲慘重的代價。
這一切,都是因爲蘇雲的威勢。
“荒厲,我金天一族,沒有一個地荒,輸得不冤,跪的也不冤。”滿頭白髮的老者慘笑道。
這就是金天族站錯隊的代價。
金天一族,更沒有高瞻遠矚的地荒,早早看出了蘇雲龐大的潛力,將族羣聖女嫁給了他,將他綁在了荒族的戰車上。
“地荒!”
荒厲聲音也變得苦澀起來。
何嘗不是呢!
說起來,他們整個長老會,都應該感謝地荒。
如果沒有地荒,蘇雲恐怕就不是讓他們征戰金天族了,而且直接將他們都幹掉。
他們並不懷疑,以蘇雲霸道狠辣的性情,做不出來這種事。
“老傢伙,看在我們鬥了這麼多年的份上,幫我跟蘇雲族長說說情。”
“我做不了主!”荒厲搖搖頭。
蘇雲剛剛上任族長,這種敏感時期,他還是懂得不能多說話的。
“少主,應該怎麼辦?”荒山之上,月荒跟蘇雲請示道。
蘇雲眼睛微微眯着,道:“不要着急,這一場好戲,纔剛剛開始呢!”
“不知死活的人馬上就要來了!”
月荒順着蘇雲的目光看去,只能看到郎朗晴空,一臉迷惑,道:“金天族都跪下了,連星空玄宮和星河商會都不管了,誰還會來?”
“會的!”
蘇雲老神在在的說道。
“嗡!”
突然,浩瀚紫霧自天邊蔓延而來,浩浩蕩蕩,猶如海嘯一般,滾滾如潮,不多時就淹沒了億萬裏天際。
蘊藏着大道梵音的聲音,突然在天地之間迴盪,似乎即將有天地主宰,降臨塵世一般。
“這是……”
頓時間,月荒瞳孔深深收縮,蘊藏一種毛骨悚然之感,脫口而出道:“天道一族,怎麼會……”
說到這,月荒突然轉頭看了蘇雲一眼,渾身一震,難道少主說的不知死活的人,就是天道一族。
天道一族,宇宙神州之上存在歲月最漫長的族羣,誰也不知道他們誕生在何時,始祖是誰,反正自從有記載開始,天道一族就生存在了宇宙神州之上。
天道一族,實力非常強大,底蘊極其恐怖,乃是宇宙神州之上當之無愧的霸主族羣。
無盡歲月以來,七十二族羣換了一茬又一茬,可天道族,卻從來沒有掉下過七十二族羣排名前三甲,還要在黑暗天族之上。
這纔是最恐怖的。
要知道,就連星空玄宮,星河商會,天聖宮,黑暗天族等等,無盡紀元以來都是起起落落,跌沓起伏。
可天道一族,卻是永恆的昌盛,永盛不衰。
“傳說中,曾經有大成帝尊前往天道族挑戰,可那一次後,卻從此都沒有在出現過,永恆消失在了星空之中,他創造的頂尖族羣,一度擠入了七十二族羣前十,卻被天道一族徹底覆滅,那片地域都化成了禁地,連準帝都不敢踏入一步,否則就有隕落之危!”月荒說道,只感到渾身發冷。
連大成至尊都可以抹殺,難以想象天道族的底蘊究竟有多麼恐怖。
可以說,宇宙神州之上如果有主宰族羣的話,那必定就是天道一族,其餘幾個古老頂尖大族,也只能棲居在天道族之下。
“可天道一族雖然影響力和實力都強大無比,卻很少插手星空上的事情,深居簡出,爲什麼這一次會插手荒族與金天一族的事情。”
月荒感覺渾身都在發冷。
天道一族在宇宙神州之上的威名,是最大的,荒族纔剛剛誕生了一百個機緣,而天道一族,是荒族的億萬倍都不止,就是星空玄宮和星河商會這種霸主勢力,也不會輕易的去得罪。
“因爲蘇雲是鴻鈞道祖的傳人。”這時,一直盤坐在一旁的天聖宮主突然輕飄飄的說道。
可話語隨輕,卻見他已經睜開了雙眸,渾濁中眸子中,此時異常的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