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李東故意誘導自己說出的那些話,他爺爺也不會如此憤怒。
他心中恨意滔天,突然猛的跳起,直接掏出一把匕首,朝着李東的心窩就紮了過去。
“不讓老子好過,你也去死吧!”
“小心!”杜老爺子驚呼一聲。
周萬豪邁出腳步都想要撲過去直接擋在李東的面前。
但他距離好幾米遠,已經來不及了。
此時他目眥欲裂,他都想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
李東輕描淡寫的伸出了兩根手指,就直接夾住了那匕首,在他臉上依舊是帶着那淡淡的微笑。
“果然和老爺子說的一樣,狗改不了喫屎。”
“他們沒有原諒你是對的,像你這樣的人,那就是一個禍害,沒有了強大的勢力支持你,你以前做的那些齷齪事惹下的仇人,恐怕都會來找你。”
“你如此恐懼,可見你之前做過的惡事有多少。”
他的聲音很平靜。
但這些話落在杜偉的耳中,讓他感覺到了心中毛骨悚然。
“你給我去死吧!”
他猛地想要把刀抽回來,卻發現那兩根手指就如同是鐵鉗一般,紋絲不動。
他憤怒在咆哮,歇斯底里。
李東直接擡腳踹出。
“砰!”
杜偉直接被踹的倒飛出去,五六米遠雙膝落地,重重的磕在地面。
膝蓋當場磕的破碎。
慘叫聲也從口中傳了出來。
一雙眼睛裏面已經只剩下了恐懼。
李東都懶得再搭理他,淡淡的道:“杜老爺子我直接讓人把他給扔出去,你沒意見吧?”
“當然沒意見,就算是小友,你不說我也會讓人把他給扔出外面。”
“今天的事情都是我們的錯,我給你帶來的麻煩,不過你放心,他沒有了家族的庇護,絕對不敢再來找你的麻煩。”
“而且我剛纔說的話也沒有開玩笑,杜家沒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那就算是引人笑話,我也不在乎,我這個老東西,雖然還要點臉面,但絕不姑息那些狼心狗肺之人。”
杜老爺子這些話說的斬釘截鐵。
李東只是淡淡一笑,杜家變成什麼樣子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他這次出手也是看在周萬豪的面子上。
面對杜老爺子隨後的感謝,李東直接道:“如果不是周老哥親自請我出手,這些事情我是絕對不可能參與其中。”
“杜老爺子如果想謝就謝謝周老哥吧!”
周萬豪心頭髮熱,臉上也是露出笑容:“李老弟,不管怎麼說,都是你對我們有着天大的恩情。”
“我們家欠你一條命,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儘管給老哥打電話,就算是解決不了,我也會毫不猶豫的赴湯蹈火。”
“到時候有什麼事情,我肯定不會和周老哥客氣。”
兩個人閒聊了幾句之後,周萬豪就先帶着杜老爺子去療養室了。
李東剛準備回辦公室,突然是眼睛微微的一眯。
眼中閃過了一道冰冷的寒芒。
在他的背後出現了一個男人,大概也就是四十歲的樣子,看起來鬍子拉碴,好像是很邋遢。
但此時在對方的手中卻是出現了一把武器,而且是直接對準李東的背後。
李東晃晃的轉過身,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你倒是很果斷,直接就準備下手,不準備說點什麼嗎?”
男人看見此時李東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下。
如果是普通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會恐懼害怕,甚至是跪下求饒。
但是如此平靜微笑的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他那沙啞的聲音也隨之出口。
“你不害怕?”
“我可是要殺你,而且是不準備和你打什麼招呼。”
“但你既然想要主動和我聊聊,那我也不介意和你多說幾句,畢竟你這樣奇怪的人,我還是第一次遇到。”
李東不但是沒有後退,反而是往前走了幾步,距離那個男人僅僅只有兩米之遙。
他停下了腳步,臉上也露出了更爲明顯的笑意:“你手中拿着的那個東西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
“如果我願意的話,可以瞬間將你手中的東西捏成廢鐵,我又爲什麼要害怕?”
男人愣了愣,隨後忍不住的大笑了起來:“你還真是狂妄,你以爲我這是在和你開玩笑嗎?我手裏拿着的可是真傢伙。”
“只要我稍稍的叩動扳機,你的腦袋就會砰的一聲炸開。”
“不要以爲我這是在和你開玩笑,是有人出了高價,就是爲了要你的小命。”
李東笑着點頭道:“我同樣也沒和你開玩笑。”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至少你想殺我,也要讓我當一個明白鬼吧?”
他正是在說對方的話。
對方竟然這麼自信,那他不介意多問幾句。
這個時候我說出的話纔是真的。
男人臉上露出了笑意,只不過很有可能是長期面部僵硬,所以他的這個笑反而是會讓人心中覺得毛骨悚然。
“死都要死了,還知道那麼多幹什麼?”
“如果你真的不甘心,可以下地府問問閻王爺,說不定閻王爺就會告訴你真正想要殺你的人是誰。”
“和你廢話已經夠多了,遲則生變,你還是下地獄去吧!”
說完那男人直接就扣動扳機。
動作乾脆利落,沒有絲毫的猶豫。
他也僅僅只是好奇面前的這個小子,爲什麼不怕,現在他感覺出來了,對方肯定以爲他手中拿着的是一個玩具,在故意恐嚇。
此刻在他嘴角已經勾出了一抹冰冷的弧度,他彷彿都已經看到了李東接下來的表情,曾經是震撼,難以置信死的無比悔恨。
“恐怕你到時候肯定都會後悔,爲什麼自己沒有求饒,那你就算是求饒也沒用,我只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男人說完這話之後,突然感覺不對勁。
因爲面前的人身上根本就沒有出現任何的傷痕,也沒有絲毫血跡流出。
他剛纔扣動扳機打出去的子彈,絕對不會偏,他對自己的技術有着絕對的自信,可爲什麼對方毫髮無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