跡部先是和手冢進行友好的握手,接着他挑眉一笑,高傲地舉起球拍,宣佈:“勝利的是本大爺!”

    冰帝的應援聲隨之響起:

    “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手冢和跡部也是多年的老對手了,他也瞭解跡部的作風。

    再加上手冢本就是面癱,他內心毫無波動,用嚴肅的神情說了一句:“跡部,不要大意地上吧。”

    真是跟真田一起無趣啊,跡部回到後場準備發球。

    跡部和手冢兩個人的實力都是全國級的頂尖實力,可以說這一場比賽是國中界的頂尖比賽。

    同時,這一場比賽讓八雲律言大喫一驚,驚呼叫好,看得自己面紅耳赤,興奮上頭。

    “哇唔,好厲害啊!那兩個人!”

    “赤也快看,這個球居然能這樣飛!好神奇啊!”

    八雲律言和切原兩個人都眨着星星眼,超級興奮,看的柳都有點喫醋了。

    自家笨蛋們都沒有這麼興奮地看過他們的比賽,還眼睛放光!

    回頭要是友誼賽的時候,冰帝把人騙過去了,那他們立海大就真的要原地解散了!

    忍足:…可以但沒必要…

    柳發散着思維,總覺得自家小笨蛋們的確容易被騙走。

    看來,該給他們上一節如何抵制誘惑,如何防止一包糖就被騙走的課!

    場內,只見手冢四個零式削球與手冢領域並出。

    跡部以大力的抽球加上旋轉嘗試破除手冢領域。

    緊接着,他高高跳起,右手用力抽出網球,重力扣殺,“走向破滅的圓舞曲!”

    網球重重砸在手冢領域的邊緣處,出現一道坑印。

    然而手冢腳下的手冢領域出現一絲扭曲,漸漸出現裂痕。

    手冢領域徹底失效。

    “怎麼會這樣!手冢部長的手冢領域居然…”青學三人組驚呼。

    不二也睜開了眼睛,“看來這次是個持久戰了。”

    “不…不一定…”大石猶豫着說,他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告訴正選們那件事。

    但當他轉頭看向場內的手冢突然泛起的白光,臉色十分難看,立即衝到場邊的欄杆上,衝着手冢怒喊:“不要!手冢!”

    手冢將全身泛起的白光發揮到極致,冰冷銳利地眼神注視着跡部,“跡部,讓我們不要大意的上吧!”

    跡部勾起嘴角,臉上控制不住的興奮,“打敗這樣的你纔是最華麗的!”

    這是什麼啊?

    那個華麗的部長也說華麗誒,是音柱宇髓先生嗎?

    八雲律言一臉疑惑,而且他的對手會發光誒!,好亮啊!

    他逐一觀察正選們的表情,發現大家都好嚴肅。

    八雲律言扯了扯柳的衣袖,指了指手冢問:“柳前輩,那個人爲什麼會發光啊?”

    “這是千錘百煉之極限哦。”幸村先一步解釋道,“據說網球有三扇門——千錘百煉之極限,才華橫溢之極限以及天衣無縫之極限。

    而手冢用的是千錘百煉之極限,實際上在國小的時候他就已經開啓了這一扇門。”

    “國小?”正選們異口同聲道,他們知道三扇門,但是能在國小就能開始千錘百煉的話…這個天賦真的令人喫驚,所以說真不愧是打敗過真田的人。

    幸村不禁回想當初的jr大賽,如果不是最後手冢的手肘紅腫無法再繼續使用千錘百煉的話,輸的人會是他。

    然而現在,幸村把目光放到手冢身上,掃描了一下。

    發現手冢手臂的動作不自然,千錘百煉的力量也削弱了很多。

    他不禁嘆了口氣,到底還是被青學耽誤了嗎,手冢。

    大石在爲青學的人講解着千錘百煉,同時他還隱瞞了一些事。

    他望向手冢的手肘,眼神暗淡,臉上的擔憂無法減弱,頭上也因緊張慢慢出汗。

    因爲他知道手冢的那隻手曾經受過傷,很嚴重的傷…

    那還是一年級的時候,手冢因實力出衆被前輩們排擠。

    在一次校內比賽中,一位前輩嫉妒手冢的天賦,舉起球拍打傷手冢的左手。

    從此手冢的左手留下難以治癒的傷,這就是爲什麼他一直右手打球的原因。

    場內兩人經過幾個來回後,跡部感覺不太對勁,手冢的動作不太協調,就像施展不開一樣。

    他發揮自己極致的眼力,掃過手冢的雙手。

    是手臂嗎?爲什麼那麼不協調,難不成…受傷了?

    “手冢,你的手臂受過傷對吧!”跡部銳利地眼神射向手冢,毋庸置道。

    “纔不是!手冢只是手肘…”大石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立馬閉上嘴,他居然說出來了!

    跡部冷笑一聲,“原來是手肘,我明白了。”說完,便轉身準備姿勢發球。

    大石被正選們逼問,只好說出一切。

    現在只能期盼手冢的傷已經好了。

    跡部的扣殺輪番上陣,手冢一直用左手回擊,回球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越來越大。

    終於,左手沒有得到完全根治的傷逐漸影響手冢的發球,他的手肘開始紅腫起來。

    跡部的扣殺直接從手冢身邊錯過,但手冢已經握不住球拍了,球拍從手冢脫落,他抓着自己發紅發燙的手肘,無所適從地站在球場中央。

    “你的手已經拿不了球拍了吧,手冢!”跡部盯着他,銳利地眼神讓其無所可逃。

    龍崎教練立馬請求暫停比賽,準備醫療箱幫手冢包紮,冷敷。

    跡部表情晦暗不明,嘴角緊緊抿起,走回教練席,坐下。

    小景怕是生氣了啊。

    作爲冰帝二把手的忍足感受到跡部的氣憤,無力。

    小景,你會做出怎樣的選擇呢?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反光折射出跡部的樣子。

    八雲律言感覺眼睛不夠用了,左右搖擺,倒底發生了什麼?前輩們好嚴肅啊。

    這時,青學的休息區傳出一陣巨大的爭吵及對跡部的斥責。

    氣憤的桃城,二年級部員和青學三人組毫不避諱地說出:“那個跡部真卑鄙,一直攻擊手冢部長受傷的地方!”

    海堂和三年級的正選沒有反駁也沒有阻止。

    向日快氣死,都準備擼起袖子和青學的人決鬥了,什麼叫跡部卑鄙!手冢受傷本就是他自己有傷,還是你們青學害的!憑什麼說跡部!

    “侑士,你快跟我罵回去啊!”向日急衝衝地抓住忍足。

    冰帝的其他人臉色十分難看,他們無法容忍跡部被這樣污衊,但冰帝的作風讓他們做不出和別人爭吵的事情。

    也許在青學眼裏,解釋就成爲狡辯了。

    因爲青學先指責跡部,導致觀衆席上對跡部的質疑聲越來越大。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低着嗓子吼出來,緊握的拳頭代表他的怒氣。

    幸村面若冰霜使人不敢接近,以立海大和冰帝這幾年的交情,他們根本不會相信跡部會做這些事。

    但是,質疑聲和詆譭聲越來越大,越來越過分。

    幸村想,不能這樣下去了,冰帝的名聲怕是會在今天后大毀,尤其是跡部。

    這時,八雲律言輕輕拉扯幸村的外套,“部長,那些人爲什麼要這樣說那個華麗的部長?”

    他很喜歡那個華麗的部長啊,大概是因爲隊裏也有一個經常華麗的音柱吧,而且他覺得那個華麗的部長是個好人!

    幸村思考了一下,聲音微微提高到整個球場都能聽到的程度,語氣強硬且銳利,“因爲那些人太弱了,他們懼怕強者,只能用這些低能的手段去進行污衊。”

    “因爲弱小,他們無法讓自己的部長棄權去治療、因爲弱小,他們無法離開手冢、因爲他們確信失去手冢就一定會輸。”

    “這都是懦弱者的叫囂罷了。”幸村毫不留情地說出來,就像當衆扇了一巴掌到青學臉上,質疑跡部的人臉上。

    “你!”桃城氣的臉通紅,青學所有人被幸村的話弄得臉色難看。

    柳翻翻筆記本,淡定地接上:“說到底這些都是無能者的叫囂罷了,既然心疼手冢,那就勸他棄權這樣對傷更好。

    可又不想讓他棄權,又想拿到冠軍,還想指責別人,難道是想得到名利雙收嗎?”

    “噗哩,軍師你不能這麼說,畢竟啊手冢的手肘可是青學自己人打傷的。

    都是青學之前的部長和教練的不作爲,毀了一個網球選手重要的手,還需要人家把他們帶進關東大賽。真是可憐啊,都多少年都沒進過關東的賽場上了。”仁王開啓嘲諷,真田難得地沒反駁他。

    切原恍然大悟,輕輕地右手握拳錘在左手掌上,“原來是太弱了啊!怪不得我沒聽過什麼青學。”

    就是就是,八雲律言狂點頭,附和着大家的話。

    連冰帝也沒想到立海大會幫他們說話,這讓原本站在道德制高點的青學下不來臺。

    桃城大怒,衝着幸村等人怒吼:“你們有什麼了不起的!不過只是立海大而已,我們一定會打敗你的!”

    “我們的確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十五年關東冠軍和兩年全國冠軍而已。”

    幸村微微揚起嘴角,輕笑但又像是嘲笑,慢條斯理地一字一字問道:“那你們呢?有什麼了不起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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