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芒裏蘊含的恐怖氣息令場外的立海大衆人臉色一變,種島一改往日的嬉皮笑臉,神情十分嚴肅,他忍不住握緊拳頭。
可惡,平等院那傢伙居然一開始就用毀滅。
幸村
千萬不要出事啊
柳等人緊張地看着幸村。
發着光的網球朝着他而去,幸村感受到了那其中駭人的氣息。
我能打的回去嗎?
我能!
幸村目光一凝,沉下身子,向後退一步,雙手緊握球拍。
金色刺眼的光芒匯成一團,飛過之處掀起一陣氣流。
他揮動手臂,網球被球拍截住。
幸村咬緊牙關,青筋突起,試圖打回去,但是…
毀滅的球拍上絲毫沒有停止衝擊,發出更加刺眼的光芒。
猛烈的衝擊將幸村連人帶球拍一起飛出去。
“轟——轟——”
緊接着,塵土飛揚,幸村所在的半場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窟窿,網球印在窟窿中的裂痕上。
立海大衆人看不清裏面的場景,臉上的擔憂止不住,衝着場內大喊:
“精市?!”
“部長,你沒事吧?!”
平等院冷冷地看着這一幕,嘲諷道:“哼,不堪一擊。”
等到煙塵慢慢散去,柳他們逐漸看清幸村的狀況。
只見他整個人半蹲着,手中的球拍已經不知道飛去哪裏了,身上的隊服也顯得皺巴巴的。
網球從他身後窟窿中慢慢掉下來,滾動在他腳邊。
幸村倚着牆,慢慢站起身來,伸手將已經撕裂成兩半的止汗帶疊整齊放進口袋中,挺直身體,淡定的與平等院對視。
他好像在挑釁平等院一樣,輕聲說:“比賽還沒有結束,請前輩繼續指教。”
看着幸村有些狼狽但沒有受傷的樣子,柳他們的心終於緩了下來。
看來平等院前輩沒有下狠手,而且幸村他看起來好像心情很好的樣子,應該會沒事的吧。
而一旁的遠野抱起雙手,不屑的說道:“那個國中生真是不知死活,居然敢這麼挑釁老大!就應該讓我把他給處刑掉纔對!”
“你說什麼?!”切原紅着眼瞪向遠野,這個長頭髮的傢伙居然敢這麼說部長!
可惡,我要把他染紅!
見到那羣立海大的國中生不滿的瞪着自己,遠野冷笑,“老大就是太放水了,如果是我的話,一定讓你們那個部長永遠打不了網球!”
“你!”真田黑着臉,壓制着怒氣,拳頭緊握。
“哼。”遠野不再理會立海大,將目光重新放回場上。
他的搭檔君島倒是已經習以爲常了,他淡定地推推眼鏡,“遠野君說得對,如果你們的部長出現了生命危險的話,我可以跟老大進行交涉,放過他。”
“君島!”種島神色不佳,厲聲呵斥住君島和遠野,“好好看比賽吧,別說話了。”
接着他又用手拍拍八雲的肩,輕聲安慰,“沒關係的哦,要相信幸村纔對!”
八雲律言這才把手中快要出鞘的日輪刀收回去,然後再瞪一眼君島和遠野。
還要帶上副部長,套他們麻袋!
不知道八雲律言所想的種島將視線投向場內,繼續看比賽,但臉上嚴肅的表情代表着他一點都不放心。
他可是非常瞭解平等院的。
平等院那個傢伙打起球來,可不知道什麼是輕重。
當初的德川就是被他直接打進後山的,導致現在德川對他的執念越來越深,還有鬼和奏多教的黑洞,就是用網球生涯作爲賭注的。
幸村應該不會這麼執着吧
場上的平等院聽到幸村的話,頓時大笑起來,接着他眼神銳利的射向幸村,“幸村精市對吧?那就讓你看看世界的殘酷吧!”
平等院輸掉比賽後,那一年裏流浪在世界各地,他所收穫的不僅僅是滿臉的絡腮鬍,他創造很多世界級球技。
幸村定下心神,小心翼翼地用精神力包裹住平等院。
就連仁王都沒有發覺,倒是毛利旁邊的越智似乎發現了,他微微睜開眼睛,沒有出聲。
平等院向上拋起網球,盯着網球,手上的青筋繃緊,揮拍,“美國海盜!”
它迅速地穿過球網,飛到幸村的前場上。
幸村提前跑到網球的落地處,手臂揮動球拍,準備攔截。
但…
網球錯過幸村的球拍,垂直砸在地上。
落地後又反彈,出現多個網球的身影,直直從幸村臉頰擦過,劃出一道血痕。
“……”
這就是日本代表隊的no1嗎?
幸村用手抹過那道傷口,微微喘氣。
看來現在的他太過於弱小了,與平等院前輩的實力差距如此巨大。
不能硬碰硬,必須得找機會,施展滅五感。
見到幸村不說話,平等院舉起球拍對着幸村,“怎麼被嚇到了嗎?這才僅僅只是開始!”
……
這場比賽中,平等院的世界球技層出不窮——俄羅斯套娃、印度耍蛇人、埃及鳳凰等。
幸村被迫於不停的奔跑在球場的各個地方。
網球反覆擦過他身體的每個地方,留個血印。
這還是真田他們第一次見到幸村這麼狼狽的模樣。
每次都能將他們輕鬆削零的幸村,如今被平等院前輩輕鬆削零。
難道說幸村的滅五感也絲毫不起作用嗎?
這就是他們與世界的差距嗎?
真田擡起手壓低帽子,擋住自己不太好的臉色。
所以當初種島前輩與我比賽時,也是放了水的吧?!
黑部與齋藤在監控室中看着這場實力懸殊的比賽。
“幸村精市的實力不錯,但是現在面對平等院,還太早了。”黑部定下結論,“也許經過世界的洗禮後,他的實力將會更上一層。”
“不哦,我可不怎麼認爲。”齋藤微笑地反駁黑部的話,“你真的以爲幸村他什麼都沒有做嗎?”
見黑部用眼神詢問自己,齋藤豎起食指抵住嘴,輕輕搖頭。
作爲精神教練的他感覺到了那股精神力到現在還沒放棄,也許平等院會真的會中招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