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微微挑眉,看着手冢逐漸的微紅的手肘,暗道:看來當初那場雙部之戰又再次重演了啊。

    手冢又要再次犧牲自己的手肘,那麼弦一郎你會怎麼做呢?

    青學休息區中的大石連忙驚呼起來,這是手冢的新絕招嗎?!但是爲什麼手冢的手肘開始紅了起來?!難不成”

    “手冢又犧牲自己了。”不二輕聲道,“再一次爲了青學的勝利犧牲了自己的手肘。”

    他身上的低氣壓引得其他人紛紛避讓。

    菊丸趕緊躲在大石的身後,看了一眼不二。

    啊不二生氣了啊,是因爲手冢嗎?!

    但是手冢是爲了他們的勝利纔會這樣的,而且他們也阻攔不了手冢的決定,唯一能做的就是爲手冢加油了吧。

    被真田怒目而視的手冢面不改色淡定道:“真田,讓我們好好的比一場吧。”

    就好像那不是他的手肘一樣,十分淡定,沒有放在眼裏。

    手冢垂下眼眸,這是他最後的招式了,也是唯一一個能夠制止真田的招式。

    雖然再次堵上了自己的手肘,但是爲了青學之後的比賽,他並不後悔。

    真田聽到手冢的話後,臉上的怒氣越發明顯,他想不明白手冢又要犧牲自己的手肘,一次又一次,手冢是打算永遠都不再打網球了嗎?!

    他沉下臉色,迴應手冢,“好,那就讓我們好好地打一場吧!”

    既然手冢選擇用這個方式進行比賽,那麼他也會奉陪到底的!

    隨着比賽的進行,立海大衆人的神情越來越難看,每個人都不理解真田的做法,尤其是幸村的神情,臉上的微笑早就不見了,嘴角緊抿。

    意味着他已經對真田的怒氣到達了頂點,身後的黑百合盛放,代表對於真田不愛惜自己身體的懲罰一定不會太低。

    柳感覺自己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能長嘆一口氣:“弦一郎真的是”

    他連忙找到醫藥箱,等到中場休息的時候趕緊爲弦一郎包紮。

    沒錯,是包紮。

    場上的比賽開始僵持化起來,手冢不停地使用手冢魅影,而真田也一直使用動如雷霆。

    倆人互不得分,反而身體越來越受到傷害。

    手冢的手肘已經愈發地紅腫,比當初的雙部之戰情況還要嚴重,看起來已經是再不進行救治的話可能會不可逆轉的那種。

    而真田的膝蓋也因爲過度使用動如雷霆導致膝蓋紅腫,幾乎支撐不住身體。

    真田目光如炬地看着手冢,再一次雙手揮動球拍,吼道:“動如雷霆!”

    這讓立海大更是顯得一片寂靜,跡部在觀衆席上,冷笑一聲:“真田和手冢真是無可救藥,居然用傷害身體的方式硬碰硬,這兩個傢伙真是太不華麗了!”

    “是啊。”白石坐在一旁,左手撐着腦袋,看向場內,“這樣下去兩個人的身體都會承受不住的吧?!之後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啊?!”

    真是亂來的一場比賽啊。

    面對動如雷霆,手冢腳下的手冢領域旋轉逆轉,迫使網球偏離球路飛出球場外,成爲出界球。

    比分停滯不前,幸村已經不想再看比賽了,他選擇閉上眼,聽着聲音。

    但是沒想到真田面對手冢越來越興奮,就算自己的膝蓋已經泛痛起來,他也毫不在意,伸出球拍指着手冢道:“手冢,我會堂堂正正地贏下比賽的!”

    立海大衆人聽到後,臉色頓時黑了起來。

    柳忍不住折斷手中的鋼筆,睜開凜冽的眼眸注視着真田。

    堂堂正正

    堂堂

    正正就是用傷害身體的方式去比賽嗎?!

    手冢爲了青學可以理解,那你呢弦一郎!

    是爲了手冢還是爲了所謂的堂堂正正?!

    柳感覺自己已經要被真田氣笑了,這種做法就連赤也他們都做不出來,現在看來弦一郎的智商還不如赤也啊!

    “噗哩。”仁王冷眼看着,毫不留情地提議道,“既然真田這麼笨的話,倒不如讓他在赤也他們面前大聲說自己是笨蛋好了,現在看來考試不及格的赤也,小言和義勇都要比真田聰明的多。”

    八雲律言連忙點頭同意,“就是就是,我們可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舉動,副部長就是不聰明,什麼堂堂正正的比賽啊,我只知道這樣拖下去,那個手冢前輩的手肘會更嚴重,還不如趕緊結束讓手冢前輩去治療的了。”

    他的話讓衆多前輩們紛紛點頭同意,所以這樣看來立海大網球部只有真田一個人是笨蛋罷了。

    幸村聽到部員們的討論後,心中有些考量,暗自計算着中場休息的時間。

    等到真田站在面前時,他緩緩睜開眼,聲音帶着寒意道:“弦一郎你玩的還開心嗎?”

    幸村表示這場比賽是他見過的最讓他生氣的比賽,這場比賽中他倒是不覺得弦一郎和手冢自我犧牲的精神很令人感動,只覺得這倆人都愚蠢至極。

    傷害自己的身體爲了這場比賽,然後呢,就算贏了之後也會留有後遺症,就算在日常生活中這種傷勢也會使人行動不便。

    更何況手冢的目標跟他一樣吧——成爲職業網球選手。

    但是手肘的傷勢只會加快手冢的網球壽命,在職業賽場上更會是一種拖累,除非

    幸村擡起眼眸,充滿寒意的眼神看向面前的真田,除非手冢要放棄成爲職業網球選手,不過這是不可能。

    不僅是幸村一人看着真田,他身後的部員們也在看着真田,彷彿在等一個解釋。

    被衆多雙眼睛盯着的真田有些眼神飄忽,不敢同幸村對視。

    他非常清楚精市已經生氣了,而且還不止是精市

    但是真田認爲這是正常的,因爲是堂堂正正的比賽,所以絕不能掉以輕心。

    柳一看就知道了真田在想什麼,只能暫時壓制着怒氣,拿着醫藥箱走到真田面前,將他摁在教練席上,治療膝蓋的傷勢。

    見柳給真田的傷勢處理了之後,幸村緩緩開口:“弦一郎,你是不是打算廢了你的膝蓋?”

    聽到幸村的問話,真田連忙搖頭,沉聲回答:“精市,我只是想要”

    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幸村打斷了,幸村眼眸更加凜冽地射向真田,厲聲訓斥道:“想要什麼?想要堂堂正正地贏下比賽嗎?!”

    “我”真田有些驚慌失措了,但最後慢慢點頭同意,“精市你也知道手冢的手肘已經所以我想要這樣拿下比賽,單打三的勝利纔不會被人非議,立海大的勝利纔不會有人質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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