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畢方姬哪會給他這機會。
畢方姬可是有着畢方血脈的靈獸,速度極爲驚人。
眨眼之間,方遊就被畢方姬握在手中。
此時她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爲林羽多爭取一些時間。
沒錯,林羽之前在離開的事情,曾經悄悄給她傳音,讓她將這些人全都儘量留在這裏。
不然的話,畢方姬根本不會和方遊虛與委蛇。
她就算殺不掉方遊,逃跑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你這賤婢,趕快放開方少爺,否則的話必然要將你斬殺!”
“少爺,你還好嗎?我們馬上來救你!”
看到方遊被畢方姬如同提小雞一樣握在手裏,這羣人都慌了。
要是方游出事的話,他們肯定也沒有活路,哪怕是回到了方家,也難以承受家主的怒火。
畢方姬哪裏會在意他們的威脅,只是嬌媚的望着他們。
“小哥哥們,你們也想和我一起玩耍嗎?可以過來呀。”
畢方姬輕柔的聲音,卻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似乎面前的並不是什麼美人,而是渾水猛獸一般。
可想到方遊真的出事他們會受到的刑罰,這羣護衛頓時咬着牙。
“兄弟們,上,要是方公子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家主他必然會讓我們生不如死!”
有了人帶頭,他們似乎也有了勇氣,一個個紅着眼睛朝着畢方姬襲來。
畢方姬臉色一變,沒想到她把方遊抓來做人質,似乎起到了反作用。
“你們再過來的話,就別怪我對你們的公子爺不客氣了。”
畢方姬銀牙緊咬,露出了自己的真身。
這幅形態能夠讓她有着更強的戰鬥力,雖然她很喜歡人形態,可這種時候哪裏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靈獸?!”
“妖女!你竟然能夠變成人型,一定是不折不扣的妖獸!”
這羣人被畢方姬突然的改變嚇了一跳,紛紛面色駭然的後退。
見狀,畢方姬也鬆了口氣,讓她一下子對付這些人,她根本沒有把握。
如果這麼僵持下去的話,對她反而是有益處的。
此時畢方姬只能心裏默默祈禱林羽快點回來。
然而下一刻,畢方姬臉色一變,朝着自己胸口處狠狠的拍了一掌。
“是誰在藏頭露尾?!”
畢方姬面色戒備的看着四周。
一道陰惻惻的笑聲在畢方姬身後響起,她臉色一變,想要閃身後退。
卻發現身體已經不受控制,這讓畢方姬頓時心裏一慌。
“原來是個畜生,怪不得呢。”
鬼師兄從她身後走出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
原來在畢方姬對方遊動手的時候,鬼師兄也已經將逐電趕雲隼解決了。
此時兩隻靈獸全都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畢方姬以爲周圍的護衛想要營救方遊,然而她卻沒發現。
這時候她就已經進入了鬼師兄的幻境之中。
他對幻境的控制能力,甚至要遠超畢方姬的想象。
“你……你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鬼師兄笑了笑,指了指不遠處的方遊。
“從我師弟那個蠢貨被你抓住。”
聽到這話,畢方姬面色一變。
怪不得她剛纔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那些護衛們怎麼可能不在乎方遊的死活,就要上來對她動手。
恐怕在那個時候,方遊就已經被鬼師兄給救走了。
“說起來,我和你還是同類呢,只不過,爲何你會跟着林羽這麼一個沒有任何勢力的廢物?”
說到這裏,鬼師兄臉上浮現出一抹人性化的疑惑。
這話讓畢方姬臉色一變,她眼睛死死的盯着鬼師兄,似乎想要透過他這一身黑袍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難道……難道說你是鬼梟?!”
似乎想到了什麼,畢方姬失聲驚道。
鬼師兄桀桀一笑,稱讚似的點了點頭。
“不錯嘛,看起來你體內的血脈比我想的還要純淨一些,傳承了不少的記憶,竟然能夠記得我的名字。”
聽到鬼師兄的話,畢方姬的內心瞬間涼了半截。
這鬼梟和她一樣,同樣是上古異獸的後代,而且它們更加詭異。
這羣靈獸活着的時候實力並不怎麼強,可一旦它們死去,就會轉換成魂體在世間遊蕩。
當它們遇到合適的修煉者靈魂的時候,就會主動與他們融爲一體,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一開始畢方姬沒有發現異常,也是因爲鬼梟若是不主動現行,根本就與尋常的鬼修沒有什麼差別。
可鬼梟可比鬼修要難纏的多,它們有着靈獸強橫的恢復力,還有着人類的智慧。
而且兩者的融合,讓它們的靈魂力量遠超同境界的鬼修。
對於那些普通的修煉者,更是碾壓的姿態。
它們對於靈獸而言,更是天生的剋星,因爲鬼梟如果想要提升,就必須要吸收靈魂力量。
而靈獸的靈魂力量,是最容易吸收的,它們根本沒有任何防禦靈魂的措施。
而畢方姬這種靈魂強大的靈獸,更是鬼梟最喜歡的獵物。
時間已經過去了接近半個時辰,然而林羽還沒有半點要回來的樣子。
畢方姬心中免不得也會生出些絕望。
“鬼師兄,這賤人還想拿我當人質,把她的手腳給我打斷,我要帶回去好好調教她!”
方遊這時候的精神狀態似乎不是很好,剛纔畢方姬把他拉入幻境,而鬼梟又將他強行喚醒。
此時他已經有些神志不清,卻忘不了要把畢方姬帶走。
鬼梟眼中厲色一閃而過,不過想到方遊背後的絕天老祖,最終硬生生的忍了下來。
他冷哼一聲,一腳將畢方姬踹到方遊面前。
畢方姬被他這不留餘力的一擊直接踢得氣血一陣翻涌,忍不住臉上一陣潮紅,一抹鮮血就吐了出來。
她望向林羽消失的方向,俏臉之上滿是絕望。
爲何林羽他還未歸來,難道說他真的留這麼逃走了?
讓她留下來將這羣人纏住,只是爲了讓她不起疑心?
想到這裏,畢方姬頓時心如死灰,原來林羽也只把她當成了一個工具,一個可以隨時丟棄的工具。